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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袖動手,將他剖腹剜心,生祭亡靈。
法軍吃了大虧,驚恐萬狀,遂起重兵追剿,陸阿宋部眾早已退回中國境內。法國駐越南總督杜師孟氣恨至極,在法兵被殲處立下刻有“紀念被陸阿宋突然殺害的23位多威大衛部隊官兵——1892、8、23”字樣的石碑,以示與陸阿宋的不共戴天之仇,並透過外交途徑要挾清廷飭令蘇元春派兵追剿,揚言如果清軍無法剿滅該股遊匪,法軍將不惜越境追剿。
法軍重兵陳境,一場新的邊境戰爭迫在眉睫。蘇元春屢受朝廷責難,左右為難。
陸阿宋已是朝廷欽犯,包是包不住了,雖說他對遊勇只是利用而已,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可是真要清剿,又實在下不了這個手,再說陸阿宋是馬盛治的結義兄弟,不能不給馬盛治一些面子。
趙琴見夫君鬱悶,心知是陸阿宋的事情,不以為然地笑道:“這還不好辦!法國人不就是要陸阿宋的人頭嗎?”
蘇元春搖搖頭:“下不了手啊。他們多是以前的老兵……”
趙琴見他還不明白,又加重了語氣:“法國人不就是要‘陸阿宋’的人頭嗎?”
蘇元春狐疑地看著趙琴,突然醒悟過來,一把拉過她緊緊摟住:“哎呀,我的好夫人!你怎麼不早說?”
趙琴依偎在丈夫懷裡,吃吃地笑著:“為妻沒說什麼呀!”
蘇元春叫來馬盛治,如此這般交代一番。馬盛治依計而行,率兵蕩平了陸阿宋的山頭,又從牢中挑選一名長相酷似的死囚押到山寨正法並棄屍荒野,陸阿宋股匪從此灰飛煙滅。
第九十一章 多威之死(2)
又過了幾天,蘇元春讓德仔殺了只狗,請馬盛治帶著新招安的健字前營管帶陸榮廷幾位弟兄到白玉洞吃狗肉火鍋。
陸榮廷想起幼時父母雙亡,先是混跡江湖,後來投軍當了管帶,戰後裁減又成遊勇。聽馬盛治說,法國公使照會朝廷,對於他和他的弟兄,只准剿滅不得招安,明白想置他於死地,蘇元春卻抗旨不辦,瞞天過海變著法兒讓他再成正果,流著眼淚跪下打千:“宮保大人恩深似海,容阿宋一拜!”
蘇元春躬身扶起:“忘了不是!馬統領沒告訴你,天下再也沒有陸阿宋這個人了。坐吧,隨便吃隨便聊。德仔、魁仔也坐下,今天不問官職大小,都是自己兄弟,一起喝酒聊天。”
“蘇宮保說得對,榮廷兄弟,阿宋這名字犯忌,忘了它吧,連同以前的事情,全忘得一乾二淨!來,今天你是客人,趁熱吃。”馬盛治說著,往陸阿宋碗中夾了一塊狗肉。
陸榮廷謝過,抬眼看看洞壁的石刻,羨慕地問:“這些字寫得真好,全是宮保大人寫的?”
蘇元春瞟他一眼:“不全是,你能認字?”
陸榮廷自嘲地說:“字當然能認,只是念不出來。”
蘇元春見他說得風趣,也笑了:“不要緊,慢慢學嘛。馬統領剛當兵時也不識字,現在都能開私塾了。”
“開私塾說重了,若說有些長進,也是蘇宮保逼的,”馬盛治感慨地說,“剛到貴州時我也是目不識丁,被宮保大人逼著,每天要學五個字,學著學著,突然發現能寫信了。”
陸榮廷道:“阿……榮廷不用逼,只要有人肯教。”
“讓林紹斐教你吧,林師爺功底不錯,”蘇元春見他好學上進,讚許地點點頭,“今後一段時間你要夾著尾巴做人,少拋頭露面,免得給本帥添麻煩。過幾天帶你的弟兄到金龍峒避避風頭,也給那片荒山野嶺湊湊人氣。番鬼在境外布了重兵,想強行進佔,人氣旺了,他們才不敢進來。”
陸榮廷遲疑地問:“如果他們硬要進來呢。”
“換上便衣跟他們玩,你當過遊勇,幹這種事內行。對於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山賊,手不要軟,都給我滅了。”
鎮守西路的鎮南軍分統黃雲高稟報,越南遊匪農文英糾集手下嘍羅百餘人趁著月黑風高持槍入境,洗劫了歸順州隴猛、安凝等村寨,殺傷邊民並搶走財物,駐軍趕到時只抓到一名留蓄長髮的越南匪徒,其餘均已逃回越境。
“據受害邊民稟告,勘界時他們曾經得罪過法軍三劃官羅為都和二劃官歌邦,懷疑越匪受他們指使前來報復。標下親自審問過抓到的越匪,他只是一名小嘍羅,沒問出什麼名堂,至於從他身上搜出法國人批准使用洋搶的執照,據說是番鬼辦越南團練時隨槍械發給的。”黃雲高補充道。
蘇元春沉吟道:“把抓到的匪徒斬了,首級懸竿示眾。董師爺,你立即起草文書通報法方,敦促他們儘快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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