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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想請阿宋哥在返回的路上收拾這股番鬼,替兄弟出了胸中這口惡氣。”
陸阿宋轉向閉阿一:“文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阿一兄弟,你說對吧?”
閉阿一趁著酒興叫道:“見蛇不打三分罪。吃完了狗肉,便去收拾這股番鬼!”
陸阿宋與眾人匆匆吃完狗肉,點起部眾直奔越南那蘭。到了那蘭墟外的隴吶村,正好與多威帶領的一百多名法國兵遭遇,雙方槍來彈往地幹了起來。
拉起山頭以後,陸阿宋仍然沿襲抗法時期的規矩:陣斬一名法國兵賞銀五兩,軍官則按劃數累加,三劃官的賞格高達三十兩白銀。眾人見多威袖口鑲有三道金邊,知道他的腦袋最值錢,仗一打響,他便成了眾目之的。激戰中,多威被槍彈擊中倒地,韋援宋、農文連忙衝上欲取首級,卻被他開槍打傷。
陸阿宋厲聲吼道:“老子外加五十兩花紅,誰去割了三劃官的鬼頭?”閉阿一聞言,呀呀地高喊著,揮動大刀一撲而上,被多威揚手一槍打倒在地。
“阿一兄弟!”陸阿宋驚呼一聲正要撲上,被譚浩明死死拉住。眾法兵一擁而上將多威救回,各自四散逃命。眨眼間失了一員干將,陸阿宋痛哭不已,令將閉阿一屍體抬回,請來道公揚幡打醮,超度亡魂。
陸阿宋一直在靈棚裡悶坐,默默看著道公們叮叮噹噹地做道場。時至三更,濃雲蔽月,一陣陰冷的山風吹來,他在心裡打了個激靈:好一個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突然瞥見哨兵引著水口關清軍哨長關玉山匆匆走近。他心想不是好事,正要起身躲避,關玉山緊走幾步追了上來,扯住他的衣襟小聲道:“阿宋哥留步。越南隴吶那件事情,可你們乾的?”
陸阿宋心想,老子猜得不錯,這衰人果然為了番鬼捱打的事而來,他骨碌碌轉了幾下眼珠子,強辯道:“是又怎樣?你們有糧餉吃,不搶番鬼的,讓我的弟兄們喝西北風啊!”
關玉山見話不投機,轉頭看看靈棚裡手舞足蹈又唱又跳的道公們,故作吃驚地問:“阿宋哥,出什麼事了?”
想起出師不利,閉阿一死於非命,陸阿宋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恨罵道:“丟那媽!不親手割了多威人頭祭奠阿一兄弟的亡魂,我陸阿宋誓不為人!”
“原來如此,”關玉山假意勸慰,“阿宋哥節哀。雖說人死不能復生,殺兄害弟的仇不可不報啊!”
陸阿宋瞪大眼睛看他:“這話什麼意思?”
關玉山含笑不語。陸阿宋愈迦納悶:“有話就講有屁就放,老子當管帶時你小子連棚長還不是,賣什麼關子!”
關玉山微微笑道:“多威的人頭在兄弟手裡,正等著阿宋哥去割哩!”
陸阿宋聞言一怔:“哦?關……關老弟此話怎麼講?”
關玉山道:“阿宋哥有所不知,偷襲那蘭的那股番兵被你們打散以後,有二十三名番鬼慌不擇路,糊里糊塗逃到水口關,兄弟以他們違反條約攜械越境為由,繳了他們的槍。番鬼中有一名受了傷的三劃官,自稱是多威上尉,說是走錯了路,天色已夜,求我們收留一晚……”
陸阿宋急切地問:“你收留了沒有?”
關玉山道:“阿宋哥言重了,兄弟再不會做人,也不能連口茶還沒喝就趕客人走呀!”
“好哇!”陸阿宋回過頭,沙啞地吼道,“傳我的話……”
關玉山拉住陸阿宋:“阿宋哥莫忙,這夥番鬼遠道而來,讓他們多活一個晚上也不為過。玉山已經讓弟兄們在槍裡做了手腳,然後殺雞宰鴨讓他們吃飽喝足,打算明天一早把槍還給他們,讓他們自己返回鬼屯。阿宋哥若想做了他們,千萬不要在兄弟的地盤上動手,免得兄弟不好交代。在越南地界,要煎要炒隨阿宋哥的便。”
“那是自然,阿宋是吃江湖飯的人,哪能只顧自己報仇,平白給自己兄弟添亂呢?關老弟,如果不嫌棄,往後叫我大哥!這回先欠著你的情,下次殺狗,再請你過來飲酒!”
陸阿宋將關玉山送出山寨,轉身點燃三炷香火跪到閉阿一靈前,含淚祝道,“阿一兄弟在天有靈,保佑兄弟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割了多威的鬼頭生祭兄弟的英靈。”說著抄刀起身,點起兵馬連夜到越南潰科山道設下埋伏。
天亮不久,果然見一隊番兵神色慌張地沿山道匆匆趕來,陸阿宋打聲唿哨,數十名綠林好漢手執大刀一擁而上,眾番兵連忙舉槍射擊,卻一槍也沒有打響。
陸阿宋率部眾將二十二名番兵趕盡殺絕,只留下多威一人,用鐵絲穿了鼻子牽到閉阿一墳前,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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