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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傻站著,快去拜天地呀!”
德仔以為張勳拿他開心,掄起拳頭就要動手。眾人見他一副傻樣,全都鬨笑起來。
董喬正顏道:“德仔,正經點。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打打鬧鬧成什麼體統?”
我的好日子?德仔聽了董喬的話,又看著阿嬌的背影楞了一陣,漸漸省悟過來,狐疑地問蘇元春:“大帥,是真的?”
蘇元春微微笑道:“今天就讓我和夫人為你們祝福吧。”德仔又看看趙琴,見她也是點頭微笑,這時才確信是真的。
簡直是喜從天降!德仔跪在蘇元春夫婦面前,哽咽道:“大帥……”阿嬌驚喜交加,也趴在地上長跪不起。
張勳拉德仔起身:“起來。看你猴急的,還沒有‘一拜天地’,就想‘二拜高堂了’?”引得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阿鳳也扶阿嬌起來,二人按著董喬的吆喝行了三拜之禮,結為夫妻。
欣喜之際,德仔想起阿公臨終的話,始悟人生萬事皆有因緣,對阿嬌更加疼惜。小夫妻悲極而喜、喜極而泣,五更時分才行了夫妻之禮。
按照當地風俗執行聽床任務的小男孩抱怨道,這天晚上什麼也沒有聽到,只聽見德叔和德嬸在床上抱頭哭了一夜……
第七十章 虛張聲勢
馬盛治急衝沖走進白玉洞,氣喘吁吁地問:“大帥,發生了什麼事?”
蘇元春遞過一頁紙:“你先看看,這是蔡希邠剛派人送來的朝廷電諭。我見事情太急,才催你大清早趕過來。”
馬盛治瀏覽一遍,低聲嘟噥:“這小子,又添亂了!”
“陸阿宋是給番鬼添了不少亂子,番鬼吃不消了,屢向朝廷提出抗議……”
馬盛治佯裝品茶,不時偷眼看看蘇元春,想從臉上揣摸出他的真實想法。蘇元春明知故問:“你認識這位老兄吧?”
“當年到唐景崧營中辦事時見過幾面,這小子夠義氣,手下有一幫肯賣命的弟兄。這股遊勇不同其他土匪山賊,他從來不準部下騷擾附近的百姓,用他的話說,不能在自己飯桌旁邊拉屎。有個小嘍羅偷了山下百姓一隻雞,被他抽了一頓,還綁到事主面前賠罪,弄得那戶百姓都覺得過份……”
馬盛治覺得讚揚的話說得太多,便換了副不屑的口氣:“不過這小子好吹牛,在景字軍當管帶時到處吹噓,說他父親被人打死葬在亂墳崗上,正好那是塊風水寶地,保佑他官運亨通,所以才……什麼風水寶地?現在還不是做了遊勇!”
蘇元春微笑道:“陰差陽錯,也不是不可能。誰敢保證他以後不會東山再起——朝廷要我們剿他,你看怎麼辦?”
馬盛治在心裡揣摸著蘇元春話中之話,斟酌地說:“剿就剿唄。不過邊境山高林密,遊勇耳目又多,番鬼追剿時逃到境內,我們追剿又竄到境外,想剿滅他們談何容易?陸阿宋不算壞,只是打番鬼搶煙幫,沒怎麼騷擾百姓,如果能招安……”
蘇元春不動聲色地說:“剿還是要剿的,躲不躲得過是他的造化。第一次剿不滅,第二次再剿,今年剿不滅,明年再剿,剿他十年八年,他總不會長生不老吧?”
馬盛治總算聽出蘇元春的意思,他並不想真的剿滅陸阿宋,而是把他當作作為要挾法國人的籌碼。
蘇元春道:“這樣吧,明天我們分三路包抄水口:你帶兩營從關前隘由南向北,我帶兩營從大連城由東向西,蔡希邠帶兩營從龍州由北向南,三路大軍搜尋前進。還要通報境外法軍,要他們嚴加防備,一旦遊勇竄入越境,由他們負責堵剿。”
馬盛治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百把山賊,用得了六營兵嗎?熙帥不必親自出馬,我帶兩營追剿就是了。”
蘇元春不由分說:“照我說的做,把重兵進剿的聲勢造大一點,到了水口可以安排部隊打打靶,讓番鬼聽到些槍聲殺聲。久不訓練,這些兵都成木匠石匠了。你馬上回去作好準備,千萬不要出漏子。該說的話我都說了,聽明白了嗎?”
原來是虛張聲勢!馬盛治心領神會:“聽明白了,熙帥放心吧。”
馬盛治回營後,令貼身親兵陳炳焜連夜趕到水口向陸阿宋通報。
陸阿宋曉得蘇元春不過是做個樣子給朝廷和法國人看而已,並不緊張,殺了只狗同陳炳焜喝得天昏地暗。他知道陳炳焜是馬盛治的心腹,日後少不了相互幫襯,便欲同他義結金蘭。陳炳焜見他雖然落草,卻不失綠林豪傑的氣概,又有馬盛治照應,日後必有出頭之日,便同他磕頭換帖拜為結義兄弟。
次晨六營清軍兵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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