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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累嗎？

“混帳！你是怎麼辦事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小姐氣急起來，拔下頭上的珠釵便狠狠地往無花臂上戳。

無花沒動，只是默默忍受，的確是自己辦事不力了，唉，雖說跟他做了六年師徒，卻真是不知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可要怎麼開口呢？

這男歡女愛之事也只能順其自然，隨他自己喜歡了，如果皇上不是他，倒有各種各樣的法子讓皇上多來攜芳殿，可現在卻是一個也不能用在他身上，算了，就只有多多忍受了，反正都這樣過了兩年了，也習慣了……

“還有你！”見無花一點也不反抗，小姐更是火大，“啪！”地一摔杯子，將怒火噴到一旁的小梅身上，“這泡得是什麼茶！大冬天的，就不會泡得熱點？！”

“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再泡，再泡一杯！”小梅哆嗦著正要拿過小姐手裡的杯子卻冷不防被狠狠推倒在地。

“現在想到要再泡了，啊？剛剛遞給我時怎麼不試試溫度？存心讓我生病是不是，啊？”小姐手腳並用地推搡著小梅，厲聲呵斥著。

“娘娘！”無花站起身來，“娘娘鬧夠了嗎？”她的聲音依然輕柔，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冷意。

“哼！”小姐不甘心地停下手，悶悶地坐在一旁，看著無花小心輕柔地扶起小梅，喚來一個小宮女扶著離開，然後又拿過茶具，靜靜地替她重新泡起茶來，心裡滿是納悶，為什麼只要她冷下臉來，自己就會乖乖聽從呢？甚至，連外公（宰相）都讓我入宮後要聽她的話？

小姐接過無花泡好的茶，輕輕喝了一口，比小梅端來的要到味多了。她難得安靜地審視著恭恭敬敬立在自己身旁的無花，挺平凡的一個女子啊，卻總是讓人覺得朦朧，像個謎團。

好象什麼都不會，又好象什麼都會；明明說話總是柔柔的，卻又帶著不可抗拒；明明可以拒絕自己的打罵卻總默默忍受，只要不要牽扯到旁人。

好象她對自己特別寬容，什麼都順著自己的心意，還記得臨出宮的那晚，她輕輕地問，小姐，你是真的想進宮嗎？如果不想，請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想，當然想，那時的自己這麼回答，答得又快又急，也有些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問。

然後，她似乎微微嘆了口氣，那好，小姐，我會保護你。

保護，保護什麼呢？

那時，自己還不明白，現在卻有些明白了，明白什麼是她口中說的紅顏未老恩先斷，也明白她為什麼要問我是不是真的想進宮。

因為進了後宮，只要有心，便會隨處聽見以往後妃們的故事，處處可以看見她們翹首以盼的痕跡，看見她們如何使盡手段地爭寵。

“無花！”小姐低喚了聲，“服侍我睡下吧！”想不到，離了家園，來到深宮，只短短的時間，就讓自己刁鑽不起來了，至少，不會像在家裡那樣毫無顧忌。

“是，娘娘！”無花恭敬地應著，卻有些擔心小姐臉上的疲憊，怎麼了？

卸裝，沐浴，一陣忙亂後，小姐睡下了，吩咐輪值的宮女仔細服侍著，無花便退出內殿。

去看了看小梅，替她細細地抹了藥，讓她好好睡下後，無花本想回到獨屬於自己的耳房，卻發現牆邊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探頭探腦。是誰？她心裡疑惑著，便悄悄繞開，潛到那人身後。

“什麼人！”無花冷冷地開口，看到那穿太監服飾的男子似乎微微被自己嚇了一跳。

“師父——”一聲低喚，那男子轉過頭來，原來是昊天。

“怎麼這副樣子？”無花奇怪地問，在躲什麼人嗎？她四處看了看，沒什麼可疑人物啊，隨即又想到楊公公說的話，“你吃飯了嗎？”

“沒什麼，呵呵，”昊天看著眼前的師父，心裡有些彆扭，難怪找了這麼久找不到，原來是易容了，要不是聽到聲音還真看不出來，不過那彆扭隨即又被欣喜所代替，呵呵，師父還記掛著我吃飯沒說。

“還沒吃呢，師父也沒吃吧？”他知道宮女們總是要得了空才能吃飯，這會兒恐怕也是剛閒下來，“一起吃可好？”他問。

“不了，遭人非議的。”無花淡淡回絕，要知道皇帝的正餐可是有很多人伺候的。

“不會，就我和你。”昊天急急開口，看到無花略略皺起了眉，才突然驚覺自己話裡的突兀，忙又解釋，“我是說到你那裡去吃，我現在是，咳，是太監麼。”有點拗口地說完，非常不滿意自己居然想了這麼個法子，扮成太監。

“這樣啊，那好吧。”無花答應了，隨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