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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難道居然是昊天嗎?
思索間,依然渾身無力的她被扶進軟轎,顫顫悠悠地,往裡行去,穿過一道道宮牆,走過一道道行道,在一片片白雪紛飛間,小小的軟轎淹沒在朦朧大雪,走向了無知的未來……
眼前,是一座陌生的宮殿,在飄飛的大雪裡突兀的擺在人們的眼前,而宮殿門口,站著的人,更讓這座突兀的宮殿顯得皈依。
斜躺在軟轎上,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人,如星的心揪了起來。
那個著一襲明黃袍子的男子,那個一臉神采飛揚的男子,那個一身氣勢的男子,真的是昊天!
為什麼,為什麼?
睜著眼,她無聲地問著。
而他,在看了她半晌後,只是挑了挑眉,一彎腰,探進軟轎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耳邊傳來的強勢的低語,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這麼說。然後,大步流星地,在一片恭送聲中,他抱著她,走過跪了一地的奴才,走進了那座陌生的宮殿。
宮殿裡很溫暖,溫暖如春。
剛剛被伺候著泡了澡的如星被昊天抱在懷裡,他親暱地吻著她的發,“你是我的,是我的!”他這麼說,絮絮叨叨的。
而手腳無力的如星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兩眼空洞地望著窗外,是他的嗎?我是他的嗎?她冷笑著,冷冷地笑著。
人是會變的,卻不知道可以變得這麼快。
眼前這個邪魅的男子,這個強勢的男子,真的是一年前那個痛苦地對自己說“師父,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不是小孩了”的青澀男子嗎?
第一次,她痛恨自己的好心,痛恨自己總是那麼為別人著想。
如果,如果自己自私一點,那麼就不會為了揪出幕後主使以身犯險,不會離開傲寒,不會讓她娶了別的女人,不會知道一直視為自己的親人的昊天也會傷害自己,只為了一己之私,只為了他口中的愛與思念……
耳邊,昊天還在絮絮叨叨著,“……師父,這座宮殿是新建的,是為了你而建的,瞧,就在我的寢宮旁邊,你喜歡嗎?喜歡嗎?……”
她緩緩閉上了眼,做夢,這一切都只是夢而已……
第二十九章 冷卻
這座新造的宮殿叫做鳳飛,裡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極盡奢華,也極其精巧,華貴中自有一分雅緻,聽說,還是昊天親自挑選,親自擺設。
懶洋洋地窩在窗邊,裹著奢華保暖的銀狐裘,如星嘴角掛著冷笑,看著那潔白的雪,把園中的一切嬌柔覆蓋,只留下無盡的蕭條。
“主子,”身後,一聲嬌脆的呼喚,恭敬裡有些膽怯,“拿著手爐吧!”
“恩。”如星懶懶地回應,伸手取過暖爐,繼續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主子,餓了嗎?要傳膳嗎?”嬌脆的聲音繼續著。
如星沒有回答,只微微皺起了眉。
“可是,都已經過了午時了,主子不吃點東西,餓壞了身子,可不好……”那嬌脆的聲音裡多了份擔憂,也有些害怕,“皇上他……”
“你下去吧!”如星開口,打斷她,“我睡會。”
“是!”嬌俏的聲音在空蕩的房子裡迴盪,而後消失,周圍,復又一片寂靜。
如星環著自己,縮在榻上,依舊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給我解藥。”每次,見到昊天,她都會這麼說,但他沒有吭聲,只溫柔地看著她,眼中有著深沉的傷痛。
於是,她不再說話,不再與他說話。
每個夜晚,他都會抱著她,只溫柔地抱著她,星兒,星兒,他這麼呼喚著,讓她的心不由地疼,傲寒他也是這麼抱著自己,這麼地喚著她。
他千方百計地收羅各種精巧稀奇的事物,星兒,星兒,笑一笑好嗎?他這麼企求著,卻讓她泛起冷笑,讓我離開好嗎?她也這麼企求著。
一有空,他就會來看她,跟她說著各種各樣的事,星兒,星兒,跟我說說話,好嗎?他依然企求著,她也依然冷笑著,給我解藥好嗎?她也企求著。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接受我!他質問著,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那麼,你為什麼非要我不可!她也質問著,我不是已經給過你答案了嗎?
忘了他,忘了他吧,好不好,好不好星兒,星兒!他說。
忘了我,忘了我吧,好不好,好不好昊天,昊天!她說。
不好,不好!他發怒了,發狠地抱著她,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