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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很內行。」
「好極了,那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太棒啦!我唯一隻擔心我並不是像你那樣想法實際的人,年輕人,只要你的確對太空船內行,我想大概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夥伴的。」
特維茲說,「目前,我還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不過,似乎除了我們必須彼此協調,想辦法成為最佳搭檔之外,並無其他任何選擇。」
「那也只有希望如此了,反正首先我必須克服對太空的陌生。你知道,這輩子我還未去過太空,議員。我只是隻井底之蛙,這樣比方不曉得是否恰當。
對了,你要來杯茶嗎?我會叫管家替我們準備一些東西。據我瞭解,在我們出發前,尚有幾個小時的空檔。不過我不妨現在就去準備準備。需要的東西我都有。市長非常合作。她對這件計劃的興趣,很讓我吃驚。」
特維茲說,「你已經曉得這件事了嗎?你知道多久了?」
「市長是在——」詹諾夫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兩、三個禮拜以前來找過我的。我高興得要命。而且現在又發現是你來當駕駛員之後,我更高興了,好夥計。」
「兩、三個禮拜以前,」特維茲有點發暈地重複了一遍。「那麼她的確早就準備好了。而我——」他講不下去了。
「怎麼樣?」
「沒什麼,教授。我向來就有自言自語的壞習慣。這是某件你必須加以習慣的事,這一路上你得多多包涵。」
「一定,一定。」詹諾夫說著,就延攬對方走入餐廳,餐桌上早已由管家準備好了香噴噴的茶點。「相當愉快的一次會面,我是說,市長說,我們可以隨自己喜歡,愛在銀河中漫遊多久就多久,而且隨時可以動用『基地聯邦基金』。當然,她也是指該花的才花。我當然也得一定如此。」他咯咯笑了幾聲,兩手猛搓。「來來來,坐下,好夥計,坐下。這也許是我們最後在『特米諾』
吃的一頓餐點了。」特維茲坐下後,就說,「你有家室嗎?教授?」
「我有個兒子。他現在是『桑塔尼大學』的一位化學師吧,我想。他走的是他母親的那一行。她已經很久沒跟我在一起了,所以你應該看得出我這個人一無牽掛和責任。我想你大概也沒有——來。吃兩片三明治,孩子。」
「對,也一無家眷。只不過有幾個女人。來來去去。」
「對,對。這才輕鬆。免得麻煩。——沒小孩吧,我猜。」
「沒有。」
「好極了!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很幽默的。我承認,當初你走進來時,我嚇了一跳。可是我現在越瞧你越順眼了。我需要的,正是年輕——青春——與熱情,再加上認得銀河的航線。我們是要去找東西,你知道。去從事一項非常了不起的研究探索工作。」詹諾夫臉上雖然仍是毫無任何表情變化,可是他的語氣卻是非常活潑有趣的。「我不曉得你是否曉得這件事。」
特維茲眼睛一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研究探索工作?」
「是啊。去銀河中找尋一顆無價的珍珠,但我想卻只有一點點線索。可是隻要一旦被我們找到,那麼,孩子——特維茲老弟——你我兩個就必定會留名青史了。」
「你所說的無價之寶——那顆珍珠——」
「並不是阿卡迪寫的那個叫做『第二基地』啊!哈,難怪你聽不懂了。」
詹諾夫頭向後仰,做出即將大笑的模樣,可是卻只微微笑了半聲。「沒有再比這件事更蠢、更不重要的了,我敢保證。」
特維茲說,「既然你不是指的『第二基地』,教授,那你到底是在指什麼?」
詹諾夫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略帶點歉意的說道,「啊,那麼市長並沒事先告訴你羅?——這可有點古怪,你曉得。幾十年來,我對執政當局一直非常不滿,而現在貝拉諾市長卻非常之大方——」
「對,」特維茲說時,儘量忍住不透出一絲揶揄的口氣。「她是個面嚴心善的慈善家,可是她並未告訴我到底要去幹什麼。」
「那這麼說,你對這次探索追尋的任務,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羅?」
「對。很抱歉。」
「何必抱歉。沒這回事。我只不過沒說清楚而已。讓我告訴你吧。你和我將要去找一個叫做地球的星球。」
10
特維茲那晚睡得十分不寧。
他一直想到自己在撞一座牢獄的牆壁,那座由老太婆貝拉諾專替他設立的監牢。可是無論如何也撞不破。
他已經註定被放逐,可是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