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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任何一種線。它遠比這種實體的「線條觀念」還要更為艱深抽象。
當然,以「特米諾」為「銀河某一盡頭」的講法,是可以成立的。它正在「銀河邊緣」,對也正是我們「基地」的邊緣「盡頭」、「末端」的講法,只是一種字面上的意義。然而它也正是指當年瑟頓所說的,「銀河中最新的世界」,一個必須去找到的世界,然而當初興起這個觀念的那一刻,它並不存在。
以這種立論來看,那麼「銀河」的「另一端」又是什麼呢?是指另一個「基地」的邊緣嗎?竟然扯來扯去仍舊是「銀河中那個最古老的世界」嗎?而依據剛才詹諾夫不經意之間的立論,那個「最古老的世界」只可能是「地球」。
「第二基地」必定就在「地球」上。
雖然瑟頓曾說過,「銀河」的另一端就是「星球的盡頭」。可是誰能保證說他不是以「隱喻方式」講的呢?就像詹諾夫追溯人類的歷史那樣,由最近現在的那些住人星球往回推,一直順著那條看不見的線回溯過去,推回它們的起源星球,不正好就是指「地球」乃是「星球的盡頭」嗎?
特維茲想到這裡,不由得心曠神怡的笑了起來,他以誠摯的語調說,「多告訴我一些『地球』的事吧,詹諾夫。」
詹諾夫搖搖頭。「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們要到『特朗多』去,才能找到更多的資料。」
特維茲說道,「不,我們不去那裡,詹諾夫。我們不會從那裡找到什麼的。為什麼?因為我們並不打算去『特朗多』。我控制這艘船,並不是你。」
詹諾夫連嘴巴都嚇張開了。他好一會兒才喘過氣、回過神來,用著嗚咽的聲調說,「喔……喔……好夥計!」
特維茲說,「幫幫忙,別這麼難過好不好,詹諾夫,別悲觀好不好?我們要去找『地球』啊!」
「可是隻有到『特朗多』去才」
「不,不可能。『特朗多』只不過是個你能去翻一些蓋滿灰的資料,還有研究一些模糊影片的地方。你去了也只能有灰頭土臉的結果。」
「可……可是我盼望了幾十年,我夢想」
「你夢想能找到『地球』。」
「可可……是那只是」
特維茲站起來,伸手一抓詹諾夫的長袍。「不必再重複了,教授。別再重複。因為當你還未踏上這艘船以前,你就告訴過我要去找『地球』的;你說你有把握可以找到,因為你說過那句話:『我心裡有個極佳的可能。』現在我不想再聽到你提『特朗多』的事,我只想聽你把這個所謂的『可能性』告訴我。
」
「可是那還得證實一下才行哪。目前為止,它只是個想法而已一個希望,一個很模糊的可能性啊。」
「好!就告訴我這些!」
「你不懂啊。你根本就不懂啊。這個領域只有我才研究過啊。可是這裡面並無任何歷史的依據,毫無憑據,也未肯定,也不真實啊。別人談起『地球』
來,只認為它乃是理所當然的事實,而且會認為它可能只是個神話。而中間卻包括了幾百萬個矛盾哪」
「那可好,且說說看你做的研究又是什麼?」
「我當初必須把所有的故事和傳說全部予以 集每一丁點兒的歷史,每一條傳奇,每一個撲朔迷離的神話都加以 集。甚至連『小說』在內。
任何有提到關於『地球』這個名詞的,任何談到有關物種起源的那個星球的東西,我都照單全收。費了卅年之久,我才把能從『銀河系』每個世界中所 集到的,都 集到了。而現在,只要再能到『特朗多銀河大學圖書館』去找一下,就可以有個結果了。可是,你不准我再提」
「對。別再提。只需把引起你注意的那一點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這麼想,為什麼在所有 集到的資料中,你唯獨認為它可能的理由。」
詹諾夫猛搖頭不迭。「幫個忙,戈蘭,我老實不客氣的說也請你能原諒你口氣聽起來十足就是個政客,或者是個軍人。然而歷史工作卻並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可不靈的。」
特維茲耐住性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好,請告訴我要怎樣才靈,詹諾夫。我們還有足足兩天時間。請教育我吧。」
「你不能把可能性完全寄託在某一個神話,或者某一堆神話傳說上。我必須把它們加以全部 集起來研究分析,重組;找出它們內容中的雷同、大同小異、和差異;找出由各種角度和立場的觀點那些根本不可能的氣候型態,星球系統的天文細節與實際情況的變化;把那些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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