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睢水血戰(第2/3 頁)
紅的坐騎。沒錯,此刻出現在紀靈面前的正是素有飛將軍之稱的呂布。誠然呂布曾不止一次在戰場上被人愚弄,但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會去質疑呂布的武勇。一想起一年多以前呂布在轅門前射戟時的英姿,紀靈的呼吸便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甚至連他胯下的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相同的壓力,開始不安地嘶鳴著。然而身為上將的自傲,最終還是讓紀靈選擇了以一個武人的姿態來應對面前如魔神一般的男人。
“呂布納命來!”
紀靈爆喝一聲,驅馬朝著呂布疾馳而去。與之相對應,呂布亦獰笑一聲,策馬揮戟相向。之一回合的功夫,紀靈的頭就連同盔甲一起如一道血色的流星般飛了出去。而馬背上的無頭騎士,卻依舊保持著戰鬥的姿勢朝著下邳城的方向直衝而去。
“不過如此。”呂布甩了甩長戟上的血漬,輕描淡寫地點評道。
且就在呂布打算尋找下一個獵物之時,幾個騎手簇擁著陳宮來到了他的面前。卻見陳宮掃了一眼地上的首級。當即便皺起了眉頭向呂布抱拳道,“主公,汝怎又親身犯險?”
“軍師不必多慮。不過是殺幾個徒有虛名之徒罷了。”呂布一面示意自己沒事,一面則興致勃勃地向陳宮詢問道,“軍師。孤眼下可否乘勝追擊?”
陳宮眼瞅著呂布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心知自己再怎麼勸也不可能阻止眼前這男子衝鋒陷陣。再一想到這場仗是自己被呂布雪藏一年之後的第一站,陳宮無奈之餘只得拱手作答道:“倘若韓暹、楊奉兩位將軍守約的話。那此刻袁術軍應該已經亂作了一團。”
事實確如陳宮所言,當紀靈部被呂布全殲的同時,原本作為袁術軍右翼軍的韓暹、楊奉二部突然倒戈。轉身攻向了原本作為預備隊的張勳部搶劫其輜重。張勳哪裡料得到會突然發生這等變故。當即便嚇得隻身逃離了營地。張勳這一逃,令預備隊徹底成了砧板上的魚腩。而作為中軍的袁術本陣雖還沒有經歷戰鬥,可經此突變亦發生了不小的騷動。
不多時呂布親率三千人馬與韓暹、楊奉二部匯聚到了一塊,開始向袁術本陣發起進攻。輜重被劫的現實,夾雜著紀靈被殺的訊息,令袁術軍計程車氣迅速土崩瓦解。而袁術本人亦同張勳一樣,在最危急的時刻選擇了丟棄自己的部下,帶著一干親信朝淮水方向逃竄。原本聲勢浩大的呂布討伐戰。就這樣在一個晌午間變成了一場血腥的鬧劇。而這一出鬧劇統統都被不遠處山崗上的一個身影看在了眼裡。
那是一個身著白衣體態修長的年輕男子,如是熟悉袁術幕僚的人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此人便是袁術的主簿袁渙。袁渙,字曜卿。陳郡扶樂人。早年曾寓居江、淮一帶,後被袁術聘為幕僚。然而此刻的袁渙面對兵敗如山倒袁術軍。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焦急的神情。在袁渙看來袁術會遭遇今天這種慘敗完全是咎由自取。且不說眼下不少諸侯正以忠於漢室大旗,虎視眈眈著袁術現有的地盤。就拿眼前倒戈的韓暹、楊奉二人來說,此二人本就不是什麼忠良之輩。早在董卓當政之時,韓暹、楊奉便與呂布往來甚密。當呂布毀約奇襲壽春的訊息傳來,韓暹、楊奉更是在第一時間就退出了戰場。雖然事後韓暹與楊奉都竭力否認曾與呂布有過密約。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此二獠不可信。然而就算袁術軍上下都不信任韓暹、楊奉,袁術本人卻依舊當他們是寶,不僅不計前嫌,還多次施以重金籠絡二人。歸根結底,袁術看中的還是韓暹、楊奉麾下的西涼騎兵。只不過就眼前的結果來看,西涼兵的戰力固然勝於兩淮子弟,可其反噬的起來同樣毫不含糊。
當然眼下說什麼都已於事無補,所以袁渙最終還是隻得擺出一副“傷腦筋”的表情自言自語道:“麻煩了。照這腳程看來,主公明日一大早就能到淮河了啊。”
“袁主簿,可須在下在淮水準備船隻?”在背後向袁渙提問的人正是眼下徐州的曹掾從事段融。話說,自打上次將李大人從遼東接到東萊之後,段融便重新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為東萊開拓商路。不過他這一次的開拓物件不再是天寒地凍的渤海灣,而是河道縱橫的江、淮地區。此外段融還不定期地會收到來自郭嘉的命令,卻完成一些與通商沒有關聯的任務。例如向袁術部提供船隻就是其中一項。
此刻面對段融的詢問,袁渙毫不客氣地回頭頷首道:“那就有勞了段從事了。”
段融則謙恭地回應說,“為袁氏效勞,是東萊的榮幸。”
“袁氏?”袁渙戲謔地反問道,“是袁紹,還是吾家主公?”
“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段融說罷,還不忘依照郭嘉的指示向袁渙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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