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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改變了太城的落後面貌,經濟等項工作是不是上去了。他在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意說得很慢,而且反覆了好幾次,直到看著他把這幾句話都記在本子上了,才轉說別的。可慄寶山到底能大膽地幹出什麼,他不好說,沒有把握。
這期間,辛哲仁到他的辦公室來過兩次。他看得出來,辛書記比他更加焦慮不安。不過,辛書記每次來都避而不提太城,好像是過來隨便地轉一轉,坐一坐,實際上,楊鶴鳴知道他是過來看有沒有太城的訊息的。當時,楊鶴鳴只聽說,慄寶山在他走了以後,找人談話,到各單位調查走訪。
這些都是極普通的情況,前三任去了以後也都是這樣做的,有什麼值得對書記說呢?所以,他瞼對臉地看看書記,不說什麼。書記明白了,坐一會,聊聊別的,失望地走了。
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終於到這天快下班的時候,太城的一個老關係給楊鶴鳴打來了電話,向他透露了慄寶山召開萬人大會給銀俊雅平反的訊息。這訊息讓他非常震驚。要是說慄寶山當初提出清除銀俊雅,使他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的話,那麼現在給銀俊雅平反,簡直讓他感到意外極了。打電話的人對他講,慄寶山在廣場上的演講,不斷獲得熱烈的掌聲。他聽了,先是一愣,後來細細一想,覺得也不無道理。
誰能在正經的場合說銀俊雅有什麼問題?誰能拿出一絲一毫的證據來嗎?誰也不能。既然如此,慄寶山這樣捅明瞭,不正堵住了謠言者的嘴?不正是大家所歡迎的嗎?同時他想慄寶山反其道而行之的這一誰也想不出來的絕招,或許是對付那個局面的唯一正確的辦法。電話裡說了,他一下把太城震動了,大家一下對他刮目相看了。“好啊!好啊!”楊鶴鳴情不自禁地在心裡歡呼,渾身的血沸騰起來。派去的第四任書記,總算有了一個不同凡響的舉動。他出奇不意地擺開了一個強大的進擊陣勢,不僅使色禍難於對他怎麼,而且把藏在色禍背後的陰謀者置到了被告席上。高!實在是高!尤其可貴的是,他沒有向上請示報告,說幹就那樣幹了,而且幹得驚天動地。楊鶴鳴激動得在辦公室裡一陣奔走。
過了一會,他坐下來,冷靜地想了想,又為慄寶山擔心起來了。他想,銀俊雅畢竟是一個不乾不淨名聲很糟的壞女人,這樣幹盡管人們表面上說不出什麼,可心裡會怎麼想呢?那些搞陰謀詭計的人,又會抓住這個做什麼文章?況且,銀俊雅跟那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也不好說,若是中了他們設下的新的圈套,那又壞了。
這時,已到了下班的時候了,楊鶴鳴決定去找辛哲仁,一個是跟他通報一下太城的資訊,一個想跟他分析分析太城的形勢。
辛哲仁此時已經得到了太城的訊息。他和楊鶴鳴一樣,也是從小道上聽說的。辛哲仁聽到這個訊息以後,其感受和思考基本上跟楊鶴鳴雷同。他最後確定的態度是:不過問,不反對,不支援,讓慄寶山自己去搞。當楊鶴鳴踏進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已想好了這一切,平靜地坐在辦公椅上。
楊鶴鳴在辛哲仁的對面坐下以後,問他說:“太城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
辛哲仁說:“不知道。太城發生了什麼事?”
楊鶴鳴便把慄寶山召開萬人大會給銀俊雅平反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楊鶴鳴發現,李哲仁既沒有驚喜,也沒有不安。於是,他明白了,辛哲仁不是不知道,而是已經知道了。
辛哲仁在聽完楊鶴鳴說的情況以後,問楊鶴鳴說:“沒有接到太城縣委的報告,你是聽誰說的?”
“我也是從小道聽說的。”楊鶴鳴的情緒降了下來,一邊點菸,一邊很不經意地回了這麼一句。
辛哲仁十分注意楊鴻鳴說的那個“也”字。他看著這位從前的老領導如今的老部下,心裡感到有些內疚。因此說:
“是啊,現在的事情盡是這樣的,小道上能夠聽到的,正道上卻遲遲不見資訊,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我知道,楊部長一直在為太城操心,也是為我操心,我心裡是很感激的。”
楊鶴鳴聽了辛哲仁說的話,抬起頭來,用感動的目光看看辛哲仁。他心想辛哲仁難得能說上這麼一句話。在大半輩子的政治生涯中,和他一起共過事的領導,不下百十號人,唯有辛哲仁比較貼心一些。但辛哲仁也從來沒有那樣推心置腹過,相互間只在心照不宣中支援、配合、工作。有的時候,他生他的氣。更多的時候是理解他。因為他深知政界裡的風雲。十多年以前,辛哲仁的職位還是在他之下,後來之所以進步比他快,除了有水平,工作實績突出以外,辛哲仁有心計,善於研究政界裡的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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