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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這樣與鄭家嫡孫生母說話?”
鄭翩然站了起來,失血過多後微一搖晃,沉聲開口:“陳伯!下去!”
“少爺,”陳伯腰桿挺的筆直,一字一字:“您的母親嫁的是鄭家長房長子,生的是鄭家正兒八經的長孫。那是我們嶺南陳家的大小姐、鄭家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也是那些鄉野小婦養的雜種就敢肖想的?!”
他話音未落,背在身後的手閃電一般伸出,摔了幾頁紙到鄭安桐面前,鄭安桐彎腰撿過,掃了幾眼,頓時就凝住了眼神與表情。
正是剛才那藍皮資料夾裡面的DNA檢測報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1、百分之一百排除兄妹關係;2、百分之一百排除親生父子關係;3、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肯定父女關係。
鄭安桐閉了閉眼,未及抬頭,顫抖的手在額上撐了片刻,頹然垂下……
第三十二章
這一回不是苦肉計了,鄭安桐真的病危了。
一連幾天,鄭家三兄妹都守在重症病房外,醫生要他們隨時準備見鄭安桐最後一面。
與此同時辛甘因為這段時間的情緒波動過大,胎兒的狀況變得不太好,她不願意住院,鄭翩然派人請來了孫醫生,住進家裡的客房,二十四小時待命,他起先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但辛甘不願意和他說話,看一眼都懶得,孫醫生建議他不要再刺激到她,況且醫院時不時下發病危通知書,翩翩與翩懷六神無主,總得要他去出面料理一切。
這些辛甘毫不關心,一個字都不想聽到,希望他永遠不出現才好,白天辛辰與雅琪輪流來陪她,晚上看看書聽聽音樂,鎖門一個人睡覺。
可鄭翩然還是能進得來,總是在夜深她睡著以後,悄無聲息的在床邊沙發裡坐一會兒,有一晚她睡的淺,朦朧中感覺到熟悉的眼神投在自己臉上,她裝作熟睡中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他許久沒有任何聲音,她都快真的又睡過去了,忽的感覺到他的氣味籠罩,她閉緊眼睛,一動不動,接著臉頰上溫溫的一熱,他嘴唇很輕的在上面碰了碰,離開了。
第二天孫醫生為她把脈的時候,笑著說:“似乎今天心情好些了?昨晚睡眠不錯?”
辛甘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
“你底子打得好,這孩子相對同樣月份的來說都算健康,近期注意保持心情,不會有問題的。”在花房裡散步的時候,孫醫生與她閒聊說,“我總算比你多吃了幾十年的鹽,勸你一句:女人的生活沒有那麼複雜,父母指望不上還有丈夫,男人靠不住你還有孩子,心要寬一些,別揪著其他人錯處,對自己想不開。”
“孫醫生,據我所知您每個月工資不低,無數的病人家屬都對您的仁心仁術感恩戴德,您自己可不是那種靠父母男人的女人,這番話由您來說真不怎麼有說服力。”辛甘笑著說。
孫醫生爽朗的笑起來,“靠自己和只能靠自己,那裡頭區別可大了。我年輕時候脾氣倔,也以為離了誰都能過得好,到老了才知道,當初放棄的不是另一半,而是另一半的自己。”她停下看著花房玻璃外的晚霞,嘆了口氣才又說:“有錢人特意請我去調理身體的我見了多了,女孩子月事不調能有多大的問題呢?這些年你自己都沒有上心問過我幾回吧?你家鄭先生可是每個月都要來電話的,調整一次藥方都當大事……不是他要我告訴這些的,我是看著你們現在這樣就覺得……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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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鄭翩然回來,發現她竟然還沒有休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進來問:“怎麼還不睡?”
她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沒有幹,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的星空,他走進去發現她戴著耳機在聽音樂,難怪話也不答。
他從浴室裡拿了毛巾出來,動作慢慢的替她擦頭髮,她不反抗,他力道越加溫柔,手指往下撫過她的臉頰與嘴唇,微用力將她摟進了懷裡。
這個暌違多日的擁抱,即使她並無回應,只是靜靜任由他撫著她後頸與背,也讓他眼眶發脹。
他慢慢蹲下來,比坐在飄窗裡的她更矮,仰著頭,額頭抵著她的,嘆了口氣。
“我快瘋了……”他眼睛閉著,啞著嗓子說。
辛甘依舊是冷冷嘲諷的語氣:“怎麼會呢?你不是一點兒也不後悔的嗎?”
他無言以對,忽的彎了彎嘴角,睜開眼睛,那麼近的看著她,說:“你別忘了說過的話……再怎麼樣也會原諒我一次。”
她白了他一眼將他推開,鄭翩然當然不肯,並且還得寸進尺,整個人擠上了飄窗,將她抱在懷裡,如釋重負的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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