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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隊球員目睹曼聯隊捧得歐洲盃時的感受。這不像是對手領先,2比0或3比0擊敗你,控制著整場比賽;而事情發生得如此迅速,你根本沒有時間去改變這種結局,對手只是把你幹掉。曼聯在巴塞羅那獲勝的那個夜晚,我從拜仁隊的球員臉上看到過那種感受。我非常尊重他們:他們從失望中走出來,在幾年後重新獲得歐洲盃。他們的反應方式顯示出一種人格的力量,而這正是自2000年歐錦賽之後英格蘭隊球員所需要的。
回到英格蘭後,並非只有球員受到批評。教練也不得不承擔責任,至少替菲爾·內維爾減輕一些壓力。以凱文執教球隊的踢球方式,包括英格蘭隊,我覺得終究會出問題。他執教的紐卡斯爾聯隊也是如此:人們喜歡觀看他的隊伍踢球;但如果不能奏效的話,很容易說凱文過於冒險而沒有在防守上多下些功夫。當然,我無需重複我所說過的話:他是傑出的,不論作為—個人還是作為一名教練。儘管許多人想對凱文進行指責,但球員們在內心深處知道,在比利時所發生的事情責任在我們。
在國際足球賽場,永遠不可能從頭再來,一次比賽結束後,你馬上又要投入下一次的或(外圍賽)之中。2000年秋天,我們進行了通往2002年世界盃的第一場比賽。在所有的隊伍中,我們的第一個對手仍然是老冤家德國隊。這次是在溫布利球場。在夏利洛伊我們將其擊潰之後,許多旁觀者說這支德國隊是歷史上最差的;或許他們認為我們只需要出場就可以第二次打敗對手。因此,儘管那個夏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但人們對此戰的期望依然很高。那個10月的那—天有著特殊的意義,因為這是在球場拆毀之前進行的最後—場比賽。
頌揚如潮。回顧體育館的歷史,人們浮想聯翩:尤其是1966年那個最美妙的下午。自然而然地,溫布利座無虛席。在場上進行熱身的時候,你會感覺到所有的人都是來參加—次聚會,而不是一場世界盃的或(外圍賽)。不過,那場比賽實在糟糕,是我所參加的比賽中最糟糕的比賽。戴馬爾·哈曼踢出的任意球滑過戴夫·西曼的十指關,德國隊早早進球。隨後,他們就完全控制著比賽。那個球場沒有帶來好運,我們從未真正組織起有效的進攻。他們的好多隊員都積極拼搶,看起來他們打入另一粒球的可能性遠大於我們攻進扳平一球。我的膝蓋遭踢傷,在終場前被替換下場。
我下場後坐在板凳上,縮成一團抵抗著秋雨,聆聽著溫布利球場四周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糟。終場哨音落下,宣告我們以0比1輸給德國隊;而老溫布利球場最後一次所聽到的聲音是英格蘭球迷將我們驅離賽場的噓聲。輸掉在溫布利球場的最後一場比賽,是我足球生涯中最不堪回首的經歷之一。
我離開邊線,走向更衣室;後面幾碼開外就是凱文·基岡。我聽到離跑道不遠的球迷對他的辱罵。辱罵並不是人身攻擊,他們告訴凱文對他擔任英格蘭隊教練的看法:二流貨色,矬子裡面選出的將軍,對足球一竅不通等等。對於一位在三十多年的足球生涯中取得非凡成就的人來說,這些聲音如此刺耳、如此傷人。人們不應該如此健忘:格林·霍德爾辭職後,在眾多的競爭者中,凱文作為第一人選接過國家隊的教鞭。
回到更衣室時,我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吃驚。但是,因為我聽到球迷的辱罵,所以我知道為什麼凱文如此迅速地做出決定。我非常理解他,受到這般侮辱後,他懷疑自己這樣付出是否值得。即便如此,在與德國隊比賽後那一小時所發生的事情仍讓人感到震驚。
我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大家正喝著飲料,凱文走進來,站在屋子中央,然後,告訴我們他就要離開:“我想誠實地對待你們,也誠實地對待自己。我一直堅持到今天。今天是個失敗的日子。你們還有光明的前途。你們是優秀的球員。”
我知道這是個瞬間的決定,因為即使對他知之頗深的他的助手阿瑟·考克斯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他第一個打破僵局:“別,凱文,不要這樣。”
我記得自己的反應:“凱文,我們希望你做英格蘭隊的教練。”
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失去了凱文。從個人角度,我並沒有感到失望。他是我所共事過的教練中最好的之一,對於他,我沒有任何怨言。凱文自己知道該做些什麼,而且已經下定決心,他告訴我們他就要下課。然後,他告知足協總裁亞當·克羅澤爾。接著,他向媒體披露。事情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在溫布利球場所發生的美妙的事情,我們和凱文在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就這樣在清冷的秋雨中流走,只留下憤怒和沮喪的人們和尋找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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