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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札幌球場,我久久不願離去。如果賽場內還有一個英格蘭隊員,一個英格蘭隊的球迷,我希望與他們一齊慶祝。最後,我在通道里接受電視臺採訪後回到更衣室,我是最後一個到的,特里·布萊恩和史蒂夫·斯拉特里過來擁抱我,他們完全知道那個下午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埃利克松與我握了手,他知道這場比賽對整個英格蘭隊的意義。英格蘭國歌再次奏起,里奧帶頭跳起舞來。我希望第二天就迎戰巴西隊,甚至就在那個晚上。我們感到自己實力如此之強,每個人都是如此興奮,我自信我們一定會贏。在我們戰勝阿根廷後,更衣室內的氣氛讓我們覺得,這支英格蘭隊是戰無不勝的。
回到酒店後,父母都在等著我。我們在日本的每一場比賽他們都去了。媽媽流淚了一而這正是我想剋制自己的事。我想爸爸也是儘量不讓自己哭:“兒子,我們為你感到自豪。”
託尼·斯蒂文斯在那場比賽後到酒店來了。他是一個球迷,同時也是比賽的官員之一,他和其他英格蘭球迷一起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他擁抱了我:“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大衛。是誰在書寫你的生活?”
他們為我們留出的房間是非常日本化的:——個寬暢的灰白色的房間,牆上什麼也沒掛,長方形桌子上鋪著白色桌布,食物和飲料整齊擺放,供人們享用。這不像是他們:為大型舞會作準備的方式。
那時候我們都覺得有些累了,每個人喝了點飲料。有些隊員很早就上床睡覺了,尤其是那些沒有家人等著見面的人。剩下的人則圍坐在一起,舉杯歡慶著英格蘭1比0擊敗阿根廷的勝利。
那個夏天,無論我們去哪兒。身邊都伴隨著許多日本球迷。在一個與我們的國度差異如此巨大的國家,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會盡一切可能使我們有一種在家的感覺。在酒店裡,我收到一大堆日本支持者的信和卡片。
“祝你好運,貝克漢姆。祝你好運,英格蘭。我們非常高興你們能到我們國家來。”
我們感到我們應當回報—下他們的熱情,找一種方式說謝謝。
我們與來自足總的保羅·巴布談了一下,我建議與一些學校學生見面,他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我和里奧被安排在一次訓練後的下午到一個離我們駐地不遠的學校,我們覺得跟孩子們聊天(他們中很多人說英語),給他們留一些紀念品,是一種不錯的方式。我們一同走進那所學校,幾百人整齊地站在那兒,耐心地等著我們。
當他們看見我們的時候,整個校園沸騰了。真是太美好了。我想里奧和我以及那些孩子都經歷了美好的幾個小時。
如果我們保持擊敗阿根廷的高昂鬥志,一鼓作氣擊敗小組賽的另一個主要對手的話,就太理想了。可惜,我們要等待近一個星期才迎戰小組賽最後一個對手尼曰利亞,這是—場現在不論輸贏與否都能出線的比賽。這5天足夠我們從上個星期五晚的:喜悅中恢復過來。擊敗了小組賽中最強大的對手後,我們寄希望於輕鬆擊敗小組賽中的對手,甚至都不用出汗。事實卻是,我們星期三下午在大阪不停地流汗。
我們懷著勝利的期望迎戰尼日刊亞,以小組第一齣線,意味著我們可以避開巴西直至決賽。如果要為應付大阪的比賽條件而做那麼多準備的活,我們就不如不來參加世界盃了。在賽前準備會上我們談到了炎熱的天氣問題:在下午三四點開球的比賽確實非常困難,尤其是與那些習慣於在華氏95度以上的氣溫條件下踢比賽的非歐洲國家隊比賽。但直到那天我們去熱身之前,沒有人意識到比賽會多麼艱難。我們圍著操場慢跑了—圈,隊員們相互看著對方,心裡在想:在這種天氣下我們該怎麼比賽?
炎熱就像—堵牆站在你面前,沒有—絲風,汗不停地往下淌。
人只能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向球場四周看看。在那樣熱的天氣下,你感覺自己像得了幽閉恐懼症似的,氣壓很低,它吹過你的身旁,帶走你的呼吸。我們知道奈及利亞很強,但我們對擊敗他們沒有絲毫懷疑,我只是懷疑我們無法戰勝惡劣的天氣條件。
這是一場我們從未覺得會輸的比賽,但比賽持續的時間越長,你電越覺得你永遠都不會贏。經歷了90分鐘的煎熬後,我們與對手戰成0比o
,從而得以晉級到下一輪,對手是丹麥。對此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隊員們坐在更衣室裡,大口地喝著水,嗓子幹得幾乎要燃燒。那場比賽在我的記憶中現在已經很模糊了,倒是比賽後的幾小時給我們的感受至今記憶猶新:身心俱疲,在其後幾天裡我們都沒有恢復過來。我們沒有懷疑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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