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頁)
30碼外得球后一腳抽射。對方門將並沒想到我會選擇射門,而且他的站位有些靠前,球在他頭頂急速下落後鑽入網窩。
事實上,我的左腳第一次受傷也是在里亞佐爾球場(拉科魯尼亞的主場)。當時比賽還剩下5分鐘,我在邊線附近得球。正當我帶球的時候,對方的前鋒迭戈·特里斯坦跑過來,抬起腳踢在我的支撐腿的腳踝上。每個運動員都清楚這個動作是多麼危險,一股劇痛向我襲來,我當時就覺得他一定是把我腳踝踢傷了。事實就是那樣,我的腳踝上出現了一道傷口和淤血。更嚴重的是,我在回英國的路上不得不用柺杖走路,而且腳根本不能受力。我記得當時報紙上有一兩條圖片和標題寫著我是否還能參加世界盃,而根本沒提到第二回合的比賽。作為預防我進行了檢查,但1周後的那場比賽之前,我的傷已經沒事了。至少,我自己這麼認為。
我真的迫切想參加第二回合的比賽:因為我們每次和拉科魯尼亞的比賽都很精彩。比賽的前15分鐘,他們保持很強勁的攻勢,似乎要將比分扳平。可最終我們還是以3比2取勝,進入了半決賽。但是比賽還沒結束的時候,我就被送進了醫院。
就在比賽進行了
20分鐘左右的時候,我們已經逐漸控制了比賽,當時我在對方禁區外15碼控球,那是我最喜歡的位置。可這時一個討厭的傢伙:阿爾多·杜舍爾,他似乎想扯平他同胞(西蒙尼)的紀錄,他是在我生命中留下印記的又一個阿根廷中場隊員。我當時只想著和他的對抗中佔據上風,我從沒擔心當時我會遭到—個打擊。我在他身前控制球並且做了個假動作,可他卻飛起雙腳向我蹬了過來,我沒能躲過,結果他的兩隻腳都踏在了我的左腳上。
我當時躺在地上翻來覆去,握住那隻疼得要死的腳。我試著站起來,可左腳在疼的同時,開始發軟。我根本不能用左腳來著地。
有人把我抬到邊線外,我當時還想著儘快回到比賽中去。
“趕快噴藥水,那樣會好點。”
隊醫也就是這麼做的,但當我再次試著站立的時候,我差點摔倒在地上。我的左腳半點重量也承受不住了。疼痛使我的腳根本不能接觸地面。曼聯的隊醫彎下身把我的鞋脫掉,按我說的找到受傷的位置。那種感覺就像腳裡的什麼東西漏了出來,原本應該很牢固的部位卻感覺很薄弱。我居然能感覺到骨頭在移動。我替隊醫說出了那句話:“骨折了。”
“對,我想是這樣。”
隊醫點了點頭,然後我想:世界盃怎麼辦?隨後就很頹喪地躺了下去。
“我真的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他們用擔架把我抬到了場外,然後到了更衣室,半路上我們不得不經過攝像區。
我已記不清自己上一次受傷下場是什麼時候了。
我的職業生涯還算幸運。可為什麼好運氣偏偏現在到頭了?我抬頭朝維多利亞在老特拉福德經常坐的看臺看去,她已經站起身,正領著布魯克林朝樓梯下走。當我到了達治療室,就託了個夥計去找她。我知道她肯定擔心死了。我以為維多利亞會比我更難過,但當事情逐漸明朗的時候,她卻比我堅強。“別擔心。”她說,“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布魯克林也在場。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爸爸,你怎麼不比賽了?你的腿怎麼了?”
對我兒子笑笑不會對我有什麼害處的。我知道我們要直接去醫院了。
“嘿,布魯克林。我們要上救護車了。”
他睜大了眼睛:“我們嗎?”
曼聯的外科醫生諾博一直和我們在治療室裡。我當場就想知道結果:“我最長要離開球場多久?”
“我看了x
片之後馬上就能告訴你。“
他們把我送上救護車,而且也同意維多利亞和布魯克林陪我一起去。我一進救護車,他們就用帶子把我固定在一張床上,這樣我的腳在途中就不會移動了。為了布魯克林,我請求司機開啟救護車的頂燈。畢竟對布魯克林來說,這個夜晚太刺激了。我們於是穿過曼徹斯特向在威利山脈的皇家醫院駛去,這大概要花5分鐘左右的時間。
我一到醫院就拍了x
光片。維多利亞和諾博醫生一起去看結果,她回來後把結果告訴我:“壞訊息是你的腳骨折了。好訊息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還趕得上世界盃。”
我對第一點並不感到意外。第二條訊息才是我被杜舍爾剷傷以來最期盼、最想聽到的。維多利亞讓諾博醫生來向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