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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前面數不清的相機鏡頭,伸著頭朝我看的人們。我高興我學會了自信。我張開口,說完了下面的話:“我一直很熱愛足球。當然,我也愛我的家庭……”
“……而且我有十分美滿的生活。但是足球是我的一切。為皇馬效力是我的夢想,現在這個夢想實現了。感謝各位到這裡來為我捧場。謝謝。”
我拿著球衣一我的球衣一高高舉過我的頭。
“噢,馬德里。”
俱樂部的其他主任也都過來了,拍一張球隊的全家福。塞諾·佩雷斯請我們離場,帶我們穿過過道,來到體育館另一端的一個房間。那裡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小吃、餅乾和飲料。像這樣的房間每一個足球俱樂部都有:傾斜的天花板,四周牆下圍著一圈長凳。不過,他們把它略微清理了一下。之後我們被帶出門,到最裡面的一間更衣室:不像那天在伯納烏看到的更衣間那麼壯美。
我抽時間第一次穿上皇家馬德里的隊服。兩名SPX
的保安員西蒙和詹米,穿過更衣室走過來,和我們一起來到二號場地。
那是一個訓練場,——邊有低低的觀眾席,席上和另一邊都坐滿了球迷。我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外邊明亮的陽光。穿過一個籬笆的開口,一兩個足球朝我扔了過來。我知道要我表演了。控球,顛球,這都是些老雜耍了:都是些二流的伎倆。不過,,在球場上,在一兩千名球迷面前做表演,他們準會想:做秀?老實說,我有點孤獨感,儘管我受到了我所希望來自馬德里人的款待:到處可見全家出動,揮手和呼喊。我揮手示意。那些攝影記者可是心滿意足,拍到了第一次穿皇馬球衣的大衛·貝克漢姆的鏡頭。
我得在這裡呆多長時間?我們還需做些什麼?我一腳把球踢向球門後的球迷。
我朝我前面的看臺瞥了一眼,看誰能搶到我踢出的球,想尋找一些先兆:當我在伯納烏球場與球隊一起踢球時,這些球迷對我會有什麼反應。我知道,我得在7月24日回到馬德里開始工作。
最後24小時的忙碌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理一理今天和昨天所做的事,我的內心非常充實,就像純氧氣衝進我的胸膛:真是太奇妙了。
突然間,就在保安員隨我的眼光搜尋人群的時候,我的眼角掃到了我左前方的一個人影,從一個金屬燈柱後面奔跑出來。這是一個小男孩,十一二歲,棕色的面板,頂著一頭黑色的頭髮,敞著胸,身穿一條牛仔短褲,訓練有素。他向我飛奔過來。我想是我先於任何人看到他。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叫喊聲。保安人員都轉過身,看著我。但已經太遲了:那男孩一我後來才得知他叫阿方索一已經站到離我只有幾步遠的距離。
事情來得有點突然,但男孩沒有做什麼,我也沒有後退一步。
他睜大了眼睛,乞求我,像是想向我要什麼東西,但卻又說不出口。我本能地向他伸出手。他迫不及待地奔到我跟前,跳著,笑著。我抓住他,抱著他,他也緊緊地抱住我。我向保安員揮手示意,沒有什麼事:只是有一個小男孩想找一個機會。
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弄清他要的是什麼東西,於是向站在另一邊的西蒙招了招手:“一件球衣。我還需要一件球衣。”
我們跑過去。我想給他一件球衣,但阿方索只是站在我跟前,眼淚汪汪。他舉起雙手,我將球衣從他的頭頂套下去,就好像為一名男孩舉行一個什麼儀式。我有點意識到四周的人在歡呼,打口哨。他把雙臂穿進袖子,球衣就滑落到身上,下邊幾乎拖到他的膝蓋。他抬頭看了看我。他的眼睛猶如一面鏡子:高興,害怕,還有點敬畏,弄不清楚到底為什麼夢想成真。
再過一兩個小時,我和我的一家就在返回英國的飛機上了。到了收拾行李的時候,那時阿方索會在哪裡呢?我看著男孩的那充滿期待、充滿感情的面孔。我能想見,為了實現他的夢想,他做了多大的努力,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站到了現在這個地方,與我面對面。
我感覺到,似乎是我在問他,又似乎是他在問我:“你是誰,孩子?你從哪裡來?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第一章 曾是花圃殺手
“貝克漢姆夫人,大衛能來公園踢球嗎?”
我相信母親一定能把它找出來,那是我踢球的第一盤錄影帶。是的,是我,大衛·羅伯特·約瑟夫·貝克漢姆,只有3歲,我穿著父親送給我的聖誕節禮物一一套嶄新的曼徹斯特聯隊的隊服,正在家門前的空地上踢足球,當時我們的家還在欽福德。25年過去了,在我今天清晨出發赴訓之前,維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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