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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帶到了特里的辦公室。我現在都記得當時的情形:特里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了,可能是薯片或者是花生,他正坐在椅子上,彎下腰在地毯上找著,想把它們撿起來。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們:“那麼,約翰,關於這個小夥子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我不介意他不記得在巴塞羅那見過我,因為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我只是有了這樣一個印象,儘管我已經在熱刺隊訓練了好幾年,但主教練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禁想起了我去曼徹斯特時的情況。阿萊克斯·弗格森瞭解我的一切。他了解每一個年輕球員,認識他們的父母,認識他們的兄弟姐妹。那對我很重要,也對我的未來很重要。我總是感到我就是曼聯大家庭中的一員。
托特納姆熱刺隊的出價很慷慨,一份長達6年的合同:兩年上學,兩年在青年隊訓練,兩年成為職業球員。一個念頭在我的腦子裡閃過,到18歲的時候,我能開—輛保時捷了。
“大衛,你想和托特納姆隊簽約嗎?”特里最終問我。
父親看著我,他永遠不會替我做決定的。我深呼吸了一下:“我想先考慮考慮,維納布林斯先生。”
儘管我在腦子裡一直想著:曼聯!一定要籤曼聯!
當然,父母和我談論了聽到的出價。我想母親希望我加入托特納姆隊,因為祖父是它的球迷,也因為這樣的話我就能呆在家裡,但她沒有把她的想法和我說。她和父親都不會直接或間接地向我施加什麼壓力。我們都知道,如果我最終能和熱刺隊簽約的話,一切都會很不錯的。我會很高興,在白鹿徑也會受到很好的照顧。但我們先得赴約,去老特拉福德一趟。
父母和我一起驅車前往曼徹斯特,一路上我們談了這個問題,然後我們在高速路上的一個服務區停了下來。我們都知道托特納姆的開價,父親和我都認為錢不是最重要的東西。這不是拍賣,我需要的是一種安全感。我想知道我是否有機會證明我自己。如果曼聯隊提供了和托特納姆隊一樣的6年的合同,那麼我就會下決心:工資不在考慮之列。如果沒有,我們就駛回倫敦,和熱刺隊簽約。
那天是1988年5月2日,是我13歲的生日。曼聯在主場迎戰溫布林登隊,阿萊克斯·弗格森正在等我們:“你好,大衛。”
這傢伙認識我,我也認識他,而且我信任他。我的父母也很信任他。我穿著為當天特別準備的運動夾克,曼聯隊送給我一條紅色的俱樂部領帶,我一天都戴著它。
我們到餐廳吃午飯,成年隊的隊員們在那裡吃賽前餐,那裡甚至擺好了生日蛋糕。
我倒不是很餓。
5點半時,比賽已經結束了,我們去了弗格森的辦公室。他和負責年輕球員培訓的萊斯·科紹在一起。馬爾科姆·費基恩也在那裡。一切很簡單,曼聯想和我簽約,主教練給出了報價:“我們想和你籤兩年,兩年,再加兩年。”
我朝父親看去,他已經不知道在想什麼了。他一直盼望這一刻,盼得比我還長。
我能看出他沒有完全聽明白阿萊克斯剛才的話。但我知道,我聽到了我想聽到的東西:二加二再加二,和托特納姆隊的完全一樣。我不需要聽什麼細節了。
“我想簽約。”
他拿出了筆。簽約花了多長時間?1分鐘?這並不重要。我一直等待著說這句話,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是10年來最美好的一刻。
第三章 從家到“家”
“你雖然已經和曼聯隊簽了約,但你還沒有取得任何成績。”
“你要知道我是曼聯的球迷,但是我不想給你思想包袱,如果你決定和別的球隊簽約的話,我也不會不高興的。”
父親總是要讓我清楚這一點。當然,我也一直都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在說謊。
所以我在老特拉福德簽約的那天,給他帶來的興奮並不亞於給我帶來的。當我們離開弗格森先生辦公室的時候,我看見母親熱淚盈眶,她為我而高興,但同時她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不久以後,我就要離開家了。她把那麼多的愛、那麼多的時間傾注在一個為足球而瘋狂的孩子身上。我們踏上征程的那一刻,也正是母親不得不接受她的孩子即將北上開始其職業生涯這一事實的時候。
在我簽完約和我到曼聯隊開始YTS
(英國最龐大的足球訓練計劃)之間的幾個月中,母親哭了好多回。但我知道,深深地知道,她和父親一樣都為我而感到自豪。
不讓父母親失望,對我來說就意味著一切。他們從來不讓我為他們的支援感到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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