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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他的語氣那麼兇猛,那—刻你被—種新的意義上的承諾震撼了。並不是你以前不關心,但是在那個更衣室裡,目睹了說這句話對託尼有多重要,那是對剛剛開始踢國際比賽的球員的一種激勵。
在聖埃蒂安英格蘭隊的失利同樣也傷了他的心,尤其是他認為自己也許再也不能代表國家隊出場了。那晚在更衣室裡的感覺真是糟透了。失望之極。但是託尼走了過來,一手搭住我的肩:“不管這裡發生了什麼,我認為你是個很好的小夥子,優秀的球員。能和你一起為英格蘭踢球我很自豪。從這件事上你可以變得更堅強。
你會變得更出色的。“
我們離開了體育場,我的父母在球隊大巴邊等我。我撲在父親的肩上開始抽泣。
我停不下來。現在想想真有點難為情,但在那個時候我控制不了自己。最後我終於平靜了下來,父親把我送上了大巴。我坐下來,頭倚著冰冷的窗戶。加利·內維爾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他可能看到了我—直在哭,而我又要哭出來了。
“別讓別人看到你這樣。你不應該這樣。你沒有做錯什麼。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我看著他。
“維多利亞懷孕了。”
加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有辦法了。離開這裡和她團聚。這對每個人而言都是好訊息。
你就想想這件事吧。一場足球賽不算什麼,一個新的生命才是重要的。“
我記得賽巴·貝隆加入曼聯隊後,我們談起過那晚當阿根廷球員們看到我和父親的那一幕時他們的反應,至少是一部分球員的反應。當他們的大巴從停車場離開時,我們看見他們回頭看了英格蘭隊的大巴,他們裸著上身,笑著揮舞著球衣。
我們直接去了機場,飛回了拉波萊,在世界盃賽的最後一夜。
有些球員直接回丁房間,其他的人出去喝了點東西。我和特里、斯拉特里還有史蒂夫·麥克馬納曼一起。通常我們會喝點熱巧克力,午夜之後就上床睡覺。那最後一夜,特里卻對我說,我應該喝點酒。我喝了幾杯啤酒。通常我並不飲酒,但那晚酒精能減輕我的痛苦。我們4個人到處閒蕩,沒有說太多話一那時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一我大概4點才回,而9點我們就要坐空中客車回英格蘭了。
那晚我就安排好了去美國旅行。英格蘭隊被淘汰了。我只想在新賽季的訓練開始前,儘量多和維多利亞呆在一起。我的父母從聖埃蒂安直接坐飛機返回英格蘭,第二天在希思羅接我。當空中客車著陸的時候,有個好心的入主動讓我們使用她的辦公室,因為我還要等幾個小時才能登上飛往美國的班機。我見到了父母,向他們間好,為接下來的飛行辦好了手續。我知道在兩週時間裡我見不到他們了,我有一個好訊息要當面告訴他們,而不是打個電話。我告訴他們維多利亞懷孕了。
他們看上去好像吃了一驚,也很擔心,也許因為他們原來認為在得了張紅牌後我會回家。喬安妮和他們在一起,她和我擁抱,祝福我。但是母親很平靜,我記得父親只是說:“你肯定這—切來得不是太快?”
我得走了。我離開去了休息室,沒費多大事就取到了行李。有人提醒我可能會有媒體記者追蹤我,但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平靜。我過了安檢之後,我想可能會好起來的,沒人能跟著我一直過安檢吧。但是我錯了。透過眼睛的餘光,我看到了許多照相機和攝像機對著我,還有一個我以前就認識的入,他一直就在你身邊不遠,朝你小聲嘀咕想得到點回應。
“你認為是你導致球隊失敗的嗎,大衛?你已經讓國家隊失敗了吧?你認識到你的行為了嗎,大衛?你現在就要離開英格蘭嗎?”
我要走大概200碼才能到休息室。我挎著包,看著前方一直走下去,沒有說一句話。那樣看起來可能有點過分,這麼多人在後面跟著我。可能在報紙上或者電視上看起來很糟,好像我是要逃跑。
但我知道我必須走下去。我現在不能再做錯事了。我不需要人告訴我自己應該感覺有多糟。我已經感覺很糟了。我真希望自己能閉上眼睛和維多利亞在一起。除了努力嘗試一下還有封住攝像機,我還有什麼能做的呢?
我終於到了,幾分鐘後我又坐在協和客機上了。在希思羅機場那群人的慌張表現,已經可以讓我想像如果呆在家裡我會遇到怎樣的情況。當飛機起飛的時候,我想我已經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後:不是我自己對於聖埃蒂安一役的失望,而是我的表情被媒體抓住了。
到達紐約的肯尼迪國際機場時我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