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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已經回過美國了,不想回去,所以皮科克拿到了假期。
每個人都看著皮科克,皮科克結結巴巴地說:“我被給予這次假期感到很踏實,這都是因為你們在荷蘭和這裡的出色表現,我惟一能說的就是謝謝。”
麥克裡裡中士跳起來,衝向皮科克,不斷拍著他的手說:“哥們,聽到你要回家我真高興,中尉!這是我離開莫米昂後聽到的最棒的訊息。”
皮科克完全誤解了,臉都紅了。他說感到太激動了,來自弟兄們的讚賞是最高的讚賞。士官們笑著相互對視著。他們看到皮科克要回家就像自己要回家一樣高興。士官們覺得是他們把他的擔子從荷蘭和阿登一路挑過來的。“沒有人比皮科克更努力了,”克里斯坦森宣稱,“不過,這副擔子本不是該他挑的。”
皮科克宣佈由福利中尉臨時負責這個排。然後他興高采烈地對大家說了聲:“祝大家好運!”就走了。
皮科克走時,約翰·馬洛尼牧師正用吉普車把喬·託伊從巴斯托涅的救護站接回來。他在路邊把託伊放下。託伊開始穿過田地向前線走去。溫特斯看到他時,他正往前線走,胳膊吊在胸前的吊帶裡。
“你去哪兒?”溫特斯問,“你不必回前線的。”
“我想回來和弟兄們在一起。”託伊邊答邊繼續走。
1月3日下午,溫特斯帶領2、3排和從第10裝甲師配屬來的一支火箭炮分隊離開了有利的位置。他把1排留下暫時歸D連,因為D連和101師的大多數連隊一樣,人員已不足編制的一半,守住主防線感到人手不夠,需要支援。2排和3排開始往回撤,準備撤回到俯瞰福伊村的那片樹林裡。
3點30分,先頭分隊決定抄近路橫穿空地,在天黑前趕回散兵坑。其他分隊緊跟其後。德軍看到了他們。
他們剛鑽進樹林就注意到,德軍大炮已轟炸過這裡。散兵坑四周到處是彈坑和炸落的樹枝。彈坑很大,分明是重炮炸的,可能是170口徑的。不等有人下令,所有人都立即動手,加固散兵坑的防護。
利普頓抓過一把斧子,跑向離洞口50米外的小樹。這是離他最近的樹。聽到德軍的大炮打過來,他因為來不及逃回自己的洞裡,於是就跳進一個敞開的小洞,那是個別人挖了一點就丟棄了的洞。洞太淺,即使平躺著,利普頓頭部鼻子以上的部位仍露出地面。所以他看到第一批炮彈在樹林裡爆炸。
聲音震耳欲聾,十分恐怖。地面像地震一樣搖晃。火箭炮分隊的人由於沒有散兵坑,兩人當即被炸死,數人受傷。
喬·託伊中士在外面叫士兵們躲好。他回憶說:“人們常說你若能聽到炮彈打來,你就沒事。我沒有聽到炮彈。”一顆炮彈就在他上空爆炸。落下的彈片打斷了他的右腿,打中了他的肚子、胸部和雙臂。(胸部的彈片單獨做了兩次手術才從背後取出。)
轟炸突然開始又突然停止。這是E連在本次戰役中遭受到的最嚴重的一次轟炸。樹林裡到處都有人呼救。利普頓估計會有步兵來襲,就跑回洞裡拿槍。他聽到隔壁洞中有人呻吟。原來是一棵直徑16英寸的大樹倒在洞口。利普頓想挪動那棵樹,但挪不動。有士兵過來幫忙,從樹邊挖了個口,二等兵謝普總算從裡邊爬了出來。
託伊大聲喊救命,想要別人把他拖回自己的洞裡。瓜奈若中士第一個趕過來,動手拖他。
轟炸又繼續了。德國人計劃得很好。正如他們所料,停火時大家都走出散兵坑,救護傷員。一顆炸彈在瓜奈若頭上爆炸。彈片擊中他的右腿,把腿炸爛了。幾分鐘後,炮火停息。
利普頓走出散兵坑。戴克中尉叫他。“我聽到他那低沉的嗓音,”利普頓回憶說,“他離我25碼左右,沒戴鋼盔,沒帶武器。‘利普頓中士,’他衝我喊,‘你收拾一下這裡,我去找人幫忙。’說完他就走了。”
利普頓把未受傷的戰士召了過來。“有些夥計已經快瘋了,有些則異常平靜。”他派一部分人照顧傷員,一部分人組織起來準備回擊步兵,因為他肯定會有步兵來襲擊。然後利普頓就回去照看瓜奈若和託伊。
利普頓俯視著瓜奈若。瓜奈若仰視著他說:“利普頓,這次瓜奈若敗在他們手下了。”馬拉其也來了。據他回憶,瓜奈若和託伊清醒而平靜,既沒喊也沒叫。“喬說:”給我一枝煙,馬拉其。‘我就點了枝煙給他。“
我們的談話停了下來。我催他講吓去。“我不想談那件事。”馬拉其說。又是一陣沉默。然後他接著說:“喬吸著煙,看著我,問:”天哪,馬拉其,在這裡,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