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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幹這個?”
我只有苦笑了,暫時找不到別的,這個再不幹?難道真要靠老婆養活嗎?
“那你得拿出點真本事來,證明證明你自己。我這兒可不要騙子!”
想來想去,一時還真想不出確實的證據。專業課吧?就算我能想的起來他也聽不懂,無法鑑定。英語吧?我和他同樣無知。綜合能力吧?我怎麼敢在頭兒前面顯擺這個!
我那麼能咋還跑到人家手底下混飯吃來了?
想來想去,我只想起一個小謎語,“考你點歷史小知識吧:孕婦突然生孩子。猜一古代帝王!”
他吧嗒吧嗒嘴兒,想了半天,“不知道,我歷史不行!你說”
我呵呵一笑,“忽必烈!”
他愣了一會兒?猛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揉著肚子,“佩服佩服,到底是在機關待過的老大學生!”
我只有暗自苦笑。
進了機關,我就把原來的專業丟了;可在機關裡,除了“踢皮球”“磨洋工”“打太極”“胡扯淡”“拉關係”等等這些虛頭把腦的東西之外,我學到的就只剩下餐桌上那些琳琅滿目的小段子了。機關裡本來能學到的多東西很多,可我這個笨蛋只把最不緊要的皮毛學到了一點兒。
但最緊要的東西是啥?我也說不清楚。
我要是能說清楚也就不會混成這個樣子了。
幸虧那點兒皮毛,頭兒對我格外照顧,給我分的活兒都比較近,通常還都是往比較上檔次的地方。他覺得和我特有共同語言,閒下來還跟我聊聊他的發家史。
我們頭兒大名“冼墨翟”。
我頭一次聽的時候一徵,“這名字好啊,有文化氣息!”
頭兒用手撕拽著絨線手套的線頭,“好個鳥啊,人家都叫我”洗摩的“!”
“你猜我發家的第一筆錢怎麼來得?”
我晃晃腦袋。
“說起來刺激的很!那時候……”
我聽他說完,笑得喘不過去來,“我操,你可真是人也爽了,錢也賺了!怎麼好事兒都讓你一個人趕上了?”
頭兒是在本市一個農業專科學校畢業的,學的卻是國際金融,牛X無比的專業。那時候流行那個,全國的學校都狂開經濟類專業。
可到底學了些啥東西?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比較幸運,沒有遭受下崗的磨難。
因為他從來就沒有上過崗。
畢業對他而言就意味著失業。
接下來胡混了兩三年,什麼破事兒都幹過:自己印收據到百貨樓附近罰隨地吐痰的外地人,一口痰五塊;騎破腳踏車四處“碰猴子”,一隻五十;春節偷偷賣鞭炮;夏天到火車站附近銷銷自制礦泉水,順便蹬蹬大輪兒;都是不上臺面的營生。
混了三年,最後被勞教了。
一出來,老爹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這傢伙趕緊洗面革心,開始正幹了。先到一個私人小工廠幹活兒,每天工作十四小時,月工資不超過650,還經常被老闆苛扣工錢。要不是想著跟老爹面前發過誓,非去捶死那個兔崽子不可。
本想再堅持兩年,攢點錢自己弄個小買賣。可剛一入夏就又得了個急性闌尾炎。
手術費又是高的能把死人嚇蹦起來,竟然要三千多塊!他恨不得自己下手把它掏出來。
誰知好運就此開始。
先來的是桃花運。
作這個手術要先備皮,俗話說就是剃毛。
沒錯,剃那個地方的毛。
給他“備皮”的是位個頭不高,臉蛋一般,但身材極為豐挺的小護士。
這小子一激動,立刻也“挺”了起來。光“挺”了不說,還興奮得搖“頭”晃腦,極大地影響了護士小姐的正常工作。
小護士也是個潑辣角色,“別動!”一伸手,“嘭”,就把它緊緊握住了。
這回他一下子爽到了極點,竟然就“漏油”了,更遭的是,還漏到了人家的手上。
小護士當場火了,“胡鬧!”
說著,順手用刀柄在他的“加油管”上一敲,馬上它就“稍息”了。
手術做的還湊合,雖然錢花的有點多。
可手術後,他發現自己的肚子不疼了,但覺得那個地方怎麼硬不起來了。
這回可算被他逮到理由了,吆喝了一大幫親戚朋友,圍到院長室門口,天天堵著門兒鬧騰,還扯了個小橫幅,“還我強大,還我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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