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4 頁)
冒失的。我當時覺得你真討厭吶。”
島村點了點頭。
“喲,這件事我一直沒說,你明白嗎?情況發展到讓女人說這種話,不就完蛋了嗎。”
“這倒無所謂。”
“是嗎?”駒子在回顧自己的過去似的,長時間沉默不語。一個女人對生存的渴望親切地傳到了島村身上。
“你是個好女人。”
“怎麼個好法?”
“是個好女人嘛。”“你這個人真怪。”駒子難為情地把臉藏了起來,接著又好像想起什麼,突然支著一隻胳膊,抬起頭說:“那是什麼意思?你說,是指什麼!?”
島村驚訝地望著駒子。
“你說嘛。你就是為了這常來的?你是在笑我,你還在笑我呀?”
駒子漲紅著臉,瞪眼盯住島村責問。她氣得雙肩直打顫,臉色倏地變成了鐵青,眼淚簌簌地滾下來。
“真窩心,啊,真叫人窩心。”駒子從被窩裡翻滾了出來,揹著臉坐下。
島村猜想駒子準是誤會了,不由得大吃一驚,他閉上眼睛,一聲不響。
“真可悲啊!”
駒子喃喃自語,把身子縮成一團,趴了下來。
她也許是哭乏了,用髮簪哧哧地把鋪席紮了好一陣子,又突然走出房間。
島村無法追趕上去。讓駒子這麼一說,有許多事情他是問心有愧的。
但是,駒子很快又躡手躡腳走回來,從紙門外尖聲喊道:“我說呀,不去洗個澡嗎?”
“啊。”
“對不起。我改變了主意才來的。”
她就那麼站著躲在走廊上,並沒有要進屋的意思。島村手拿毛巾走了出來。駒子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走在前面,簡直像給人揭發了罪行後被逮走的樣子。可是,在浴池裡把身子暖和過來以後,她又怪可憐地鬧騰起來,這時她毫無睡意了。
第二天早晨,島村被歌聲吵醒了。
他靜靜地聽了大半天。駒子在梳妝檯前回頭莞爾一笑:“那是住梅花廳的客人唱的。昨晚宴會散後,他們就把我找去了。”
“是民謠會的團體旅行者吧?”
“嗯。”
“下雪了嗎?”
“嗯。”駒子站起來,嘩啦一聲把拉窗開啟讓他看。
“紅葉也已經落盡了。”
從嵌在窗框裡的灰色天空中,飄進來紛紛揚揚的大雪花。不知為什麼,寂靜得使人難以置信。島村睡眠不足,茫然地望著虛空。
唱歌的人敲著鼓。
島村想起了去年歲末那面映著晨雪的鏡子,然後看了看梳妝檯那邊,只見鏡中依然清晰地浮現出冰冷的紛紛揚揚的大雪花,在敞開衣領揩拭著脖頸的駒子的周圍,飄成了一條白線。
駒子的肌膚像剛洗過一樣潔淨。簡直難以相信她為了島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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