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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懶怠總結:“沒有被氣死的可能。” 江晚: 江晚嘆了口氣,還是擔心。 裴行初沒辦法,下了飛機當著她的面給林芝華撥去了一個電話。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舟車勞頓。 下機後,溫暖溼熱的空氣帶著雨後的潮溼。 二月的紐西蘭,是夏天。 “到了?”電話裡林芝華道,“直接過來吧,我和你爸都在家。” 週末,裴友山從療養院回家,住兩天。 “阿晚呢?”林芝華又叮囑,“你帶好她。” 夏末,半下午的溫度依舊過了二十度。 江晚穿了很薄的線衫,裡面純白的小吊帶,下面淡藍色緊身牛仔褲。 裴行初一隻手搭在她的頭頂,聽到這話手撤下來,捏起她的臉迫使她仰頭。 “阿晚想問候你身體情況。” 說完把手機放到她耳邊。 手機猛然杵過來,江晚懵了一瞬,接著緊張地揪住裴行初的衣服看他。 她每次露出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裴行初就更喜歡逗她。 手機放在她的耳側,垂頭注視她看了兩秒。 捏上她後頸,低頭去吻她的另一隻耳朵。 “脖子上的痕跡怎麼沒遮全?”他氣音問她。 江晚倏然低頭看,下意識說了句:“沒有啊,我早上” 那端的林芝華聽到聲音:“阿晚?” 江晚一僵,抬眼瞥眯眼笑的男人。 她紮了丸子頭,露出線條完美的脖頸。 裴行初接收到她的視線,手按上她後頸的骨頭,低聲笑。 語氣並不是很抱歉地道了聲歉:“看錯了。” 他從頭至尾都是靠著她的另一隻耳朵說的。 手機那側聽不到。 江晚收攏心緒,捏著手機轉身,從裴行初懷抱離開,回林芝華的話。 被留在身後的男人淺灰色的休閒襯衣,袖子挽在肘間。 布料是輕薄,釦子鬆散地解在胸前第二顆。 他單臂倚在行李箱上,目光落在前方几米遠外女孩兒的背影上。 飛機上隨便擰的丸子,後頸垂了幾縷沒紮上的碎髮。 裴行初盯著那處看了會兒,笑了笑。 很奇怪。 他連她不聽話的碎髮都覺得可愛。 惠靈頓近郊的一處花園別墅。 別墅後有一大片農場,臨近還有個酒莊。 呆在紐西蘭的這半年,裴老頭準備當個徹頭徹尾的田園農夫。 保姆和傭人住在東面的另一棟樓。 中午飯是裴友山和林芝華準備的。 老頭在後面農場的雞棚裡摸了幾個早上剛下的蛋,說要給裴行初和江晚炒兩個家常菜。 這輩子統共沒做過幾頓飯的裴老頭忙活了一下午,終於在晚上六點,端上來了四菜一湯。 分別是——黃瓜炒蛋,西紅柿炒蛋,黃瓜炒西紅柿,和西紅柿炒土豆。 “你們餓嗎?”裴友山搓了搓手,也覺得自己表演失敗,“要不我再給你們搞兩個別的?” 裴友山回頭瞅自己的菜籃子。 裴行初坐在長餐桌的西側,和江晚對面,掃了下裴友山的菜筐,很不給面子:“我不想吃黃瓜炒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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