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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這樣描述的? 她手抵著他的前胸推他, 這回是真哭了:“你再嫌棄?” 抽噠噠的,說兩個字就要吸下鼻子哽一下。 眼睛裡的淚滑下來,掛到鼻尖。 眼眸晶瑩,蒙著水汽,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攏在她身上的人手指蹭過她的眼尾,終於被喚起了點殘存的善念。 他低頭湊近她的耳朵,一邊親她一邊啞聲喊寶貝。 摸摸她的臉, 又握著她的腰,指腹揉她的肚臍。 低低的笑音哄她, 說“沒有不喜歡, 哪裡都喜歡”。 第二天醒來是中午。 臥室窗簾拉得嚴, 厚實的窗簾布阻擋了絕大多數的陽光。 房間昏沉得像是傍晚。 枕頭下的手機震了震, 江晚腦子還沒清醒,無意識地伸手摸過來,按了接聽鍵。 “你到底去紐西蘭了嗎?”周揚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 被人從後擁在懷裡,江晚在棉被下,以及他的臂彎裡,艱難地轉了個身。 腦後髮絲凌亂,跟隨她的動作纏繞在他的指尖。 手機還在耳朵上,江晚合著眼,對著那端溫吞的應了聲:“還沒去” “我草?” 那邊人剋制不住的一聲驚訝。 江晚霎時清醒。 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看了眼,身體一抖就要扔出去。 是裴行初的手機。 摟在她腰上的胳膊收緊,把她往懷裡壓了壓,抽走手機接起來。 他翻了個身。 “過兩天再去。”沙啞的男聲回答對面。 周揚對江晚的聲音不敏感,但裴行初的聲音,就是打死他他也能聽出來。 “我靠??”又是一聲。 “你他媽找女人去了???”周揚在那邊炸起來,“你不是去紐西蘭看林姨和裴叔嗎?” 江晚已經完全不困了,縮在裴行初懷裡仰頭盯著他看。 紅撲撲的臉蛋藏在凌亂的黑髮裡。 裴行初閤眼平躺,困得要死:“嗯,衝突嗎?” 江晚手把著裴行初的胳膊,頭往前伸了伸,試圖把周揚的話聽得更清楚點。 裴行初掃她一下,手從她身下抽出來,習慣性地揉了她的頭髮。 困頓的聲音問那邊的周揚:“聽出來剛剛是誰了嗎?” 江晚瞬時一僵,渾身汗毛立起來。 眼睛像聚光燈一樣再次盯緊裴行初。 周揚想說你女朋友我他媽哪知道是誰,又不是我女朋友。 但一琢磨,確實覺得剛剛的聲音有點熟悉。 軟趴趴的,但有點啞,又有鼻音,像感冒了。 聽不出來。 察覺到聽筒那側的人陷入沉思。 江晚撐著床支起身體,一個勁兒的衝裴行初擺手。 與此同時,周揚那邊給了回話。 他猶豫地說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名字。 “嗯,”裴行初目光從江晚狂擺的手上移開,對著那側,“你果然沒長腦子。” “" 周揚總覺得,因為有人在旁邊,裴行初這句話文雅了。 他想說的可能是“你果然是個傻逼”。 電話結束通話,手機被裴行初扔回床頭。 江晚怯弱弱地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周揚啊” “你看他猜得出來嗎,”裴行初把她扯回懷裡,拉了被子蓋住她半個下巴,“你和我手牽手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會拍手鼓掌,頂著個傻臉問‘你兄妹兩個現在感情變好了?’” “” 雖然畫面很離譜。 但江晚想了想。 好像確實是周揚能幹出來的事。 - 原定飛往紐西蘭的計劃往後推了兩天,電話裡裴行初跟林芝華說江晚跟他一起過去。 林芝華一直問阿晚心情怎麼樣,說這破婚不結就不結了,說兩條腿的男人哪兒都是。 裴行初打這電話的時候江晚就在旁邊。 聽到這句,裴行初垂眸盯著身前的女孩兒笑了下。 眼神裡有絲意味深長。 手機按了擴音,放在一側的桌子上,勾著江晚的腰把她拉過來,拖著聲音回了對面一聲“是”,接著低頭捏起江晚的下巴親了兩下。 雖然已經準備好了要坦白,但現在邊打電話邊幹這種事,江晚還是不習慣。 她撥開裴行初的手,頭埋進他胸前,抱住他的腰。 裴行初撥了撥她的發頂,拿起手機跟那端的林芝華接著對話。 下午三點的飛機,頭等艙座位寬敞。 空姐拉上簾子後,江晚往旁邊側了側身體,還是有點不安。 “我們就直接這樣告訴媽媽可以嗎?” 裴行初闔眼靠在座椅上,聽到她的聲音,手伸過去,摸到她的手牽住。 “可以。” 他昨天熬夜處理事情,覺還沒補過來,染了睏意的嗓音啞啞的。 “我給她約了個全身體檢,”男人說,“身體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