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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不是很深,休息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天護肯定地回答。
“可是,他流了這麼多血······”
聽到這句話後,天護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一種寒光,這讓他的整雙眼睛都顯得寒冷逼人,流了這麼多血嗎?哼,就這些血還算多嗎?腦海中又浮現出不斷出現在夢中的畫面,男孩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對面的那名中年男子,沾滿鮮血的雙唇微微張開,顫抖著向那男子求救,那男子嘴角上揚著,輕聲說,想活下去嗎?那就自己站起來,我不會救沒用的人。男孩微弱地喘息著,慢慢閉上眼,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慢慢支起身體,慢慢站了起來,瘦弱的身體在這空蕩的空間裡搖搖晃晃,周圍是一片血跡,一片屍體。男子看著他,大笑著。這不是夢,天護清清楚楚的知道,可是,他又多希望這就是夢,有時候他甚至希望夢中的那個男孩就這麼死去,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可是為什麼偏偏要站起來。或許別人的童年是快樂的,是可以回憶的,可是他的童年,他甚至想永遠抹去,永遠消失。
有時候就是這樣,想記起的偏偏忘記,想忘記的又偏偏記得,想見到的不見蹤影,不想見的卻總在眼前出現,人往往被這種現象誤導,想不起的一定要想起,想忘記的潛意識裡不想忘記,不是因為人有多虛偽,而是因為人本來就是貪心的,總想掌握一切。
珈蘭看著天護那突然轉冷的目光,心裡打了一個激靈,這樣一雙散發著野獸般冰冷無情氣息的、彷彿要把一切都撕碎的眼睛,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冷冷的目光彷彿在俯視著、嘲笑著所有人,任何人在他的眼中都只是沒用的玩具,甚至都稱不上獵物。就是這樣一雙可怕的眼睛,讓珈蘭不自覺地向後退去,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在說,這個人,很可怕。
天護似乎察覺到異常,目光馬上轉柔,微笑著看著珈蘭,“相信我,他沒事。”聲音出奇的溫柔,這讓珈蘭有一剎那的恍惚,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嗎?為什麼此刻,會覺得這麼安心,會這麼信賴他?是了,一定是錯覺,珈蘭自嘲地笑笑,是自己的想象力太過豐富了吧,也或許是見到了這麼多血,胡思亂想了吧。
珈蘭放心地吐出一口氣,第一次覺得,天護這人真的是很好,自己從前真的是小人之心了,“剛才,是你吧?”
天護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微笑著點點頭,“舉手之勞而已。”
舉手之勞?珈蘭看著天護,老太君的那把劍那麼細,速度又那麼快,你在那麼遠的距離竟然能分毫不差的擊中那把劍,你果然、不一般。
旗星背上的血已經止住,旗木撕下身上的衣服,輕輕為旗星包紮好,如果可以,他寧肯自己受傷也不要旗星替他受傷,他不要旗星受到傷害。旗星此時因為流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軟軟地趴在旗木腿上,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天護站起來,看著旗木,“既然已經止住了血,我就開始抓人了。”
旗木和珈蘭同時抬起頭看著天護,抓人?
天護笑著點點頭,好像剛才救人的不是他一樣,“沒錯,這些人形跡可疑,我懷疑是丹國的奸細,來人,把他們帶走!”
身後湧出一大隊人來,個個手持長矛,腰掛大刀,珈蘭性急,猛地站起來擋在旗木和旗星面前,“誰敢動他們一下!”
天護沒有理會珈蘭的阻攔,厲聲說道,“還不動手!”
於是那些士兵紛紛衝上前。
“誰敢!”珈蘭雙眼赤紅,大喊一聲,就將衝在前面的幾個士兵踢翻在地,這時洛楓也反應過來,站到珈蘭旁邊,和珈蘭一起抵擋那些士兵。
旗木安靜地坐在地上,安詳地抱著旗星,面前的激烈打鬥彷彿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天護也只是站在那裡,輕輕扇著扇子,一動一靜的對比讓場面變得詭異起來。
湧進來計程車兵越來越多,已經將廳中的所有人團團圍住,珈蘭和洛楓還在抵抗著,以卵擊石般的壯烈。
旗木慢慢放下旗星,輕拍著他的肩,慢慢站起來,走到天護面前,雙手緊握著,膝蓋慢慢彎曲,最後跪在地上。那一跪彷彿屈盡了所有的尊嚴,當一個高高在上的鐵血錚錚的將軍向別人下跪時,那種屈辱,那種不甘,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描繪的,項羽烏江自刎,為一紙尊嚴寧肯放棄生命,縱使自己再強大,終究也有失敗的時候,而那失敗,或許就是一生。
天護收起扇子,看著旗木,嘴角依然向上彎著。
“求你,放過他們。”旗木的聲音低沉暗啞,彷彿剛剛經受過最嚴酷的刑罰,痛苦地掙扎著、吶喊著,那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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