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藏了多年的心事(第1/7 頁)
陶桃的哽咽來的太不是時候,便是低下頭去把玩著手中這精緻的玉器。
多好看的鐲子,製作的人耐著性子打磨成型。
誠意十足。
陶桃壓著聲音沒忍住又低聲唸了一句,
“線人?”
林紓晨竟然是簡亓的線人。
驀然悲涼感爬上脊背,她到底是站的視角太過上帝。難以抑制地想去嘆息一聲,“不該這樣的。”
林證的為人,陶桃和他合作過幾次,再清楚不過。
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最不值錢的玩物和工具,這路雖不是她選的,可還是有些為林紓晨感到可惜。
林紓晨是她曾確信風光萬丈的人,一貫自信大方利落從容,她眼中的絕對能與簡亓所相配。
“和你說明林紓晨的身份並沒有其他意思。”簡亓把熱牛奶挪到陶桃面前,這次的談話實在很開誠佈公。
“我只是想說,你不必為自己的職業妄自菲薄。”
陶桃抬頭,看著簡亓,一瞬間聽懂了。
說是安慰,倒不如說是在和她道歉。
從前一直未提及過的事情翻了出來。
一件不算新奇的小事,卻成為一直久久橫亙在他們關係之間上的一根倒刺。
不經處理和解釋的痛處,變成舊傷口,讓她每每想起總會溢位血肉,長此往復被她不斷重複地倒嚼舔舐。
天光大亮了,他們回到原先該有的身份地位上。
這些年他們一直是對外形婚的商業聯姻夫妻,陶桃從前覺得,和自己結婚是簡亓抬舉了。
可現在平心而論,她也不差吧。
都是憑本事獲得的身份地位,又怎麼去分出什麼高下立見。
況且陶桃現在賺到的錢也不少,人不能站在現在的高度去批判從前的自己。
再說她一直都是莫向外求的人,勉強可以說道一句正在享受人生現階段的狀態。
剛剛洗過澡,此時渾身清爽。
室內的中央空調烘得人很暖,玉器是冰涼的,在手上握得久了,也沾上陶桃的體溫。
堅冰該是快融化了。
可陶桃突然覺得有些不值,不知道該去審視他們之間誰的內心。
簡亓的心思太難猜了。
就好像他們之間總有從來都解決不完的疑問。
簡家這些年背後牽扯的千絲萬縷,其中的錯中複雜,陶桃不瞭解。
她在自己的圈層裡管中窺豹,之前也不想去明晰錯中複雜。
事到如今,她好像也沒有理由去怪他。
這本就是很殘忍的事情,簡亓一路走來,犧牲了個人屬性換得了旁人不可及的社會屬性,相比起來遠沒有她自由。
更遑論他們從前僵硬到底的關係,簡亓過得究竟好不好,她無從而知。
末了,陶桃站起了身。
安靜地走到簡亓面前,張開手抱住了他。
無關風月和愛情,簡少爺好像也有些受寵若驚。
陶桃自顧把環著他的手,抱得緊了些,不知到底在安撫寬慰他還是自己。
“我在感情方面很討厭自省,以前和你在一起我也很不快樂。”
她察覺到對方想環上她的手頓時失了力道。
簡亓沒有選擇回抱她。
那是很麻木的無力感,哪怕幾個小時剛發生過親密關係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這感覺就好像是在足球比賽的賽點臨門一腳不止一次的剎住了車,陶桃笑出了聲。
語氣究竟氣憤還是無語,都是無解的。
“我們倆的關係就是有問題的,”她說這話時頓了頓,“我之前覺得是時候可以談離婚的事了,但又發現明明我們就是各過各的,我若真把自己當簡太太才是最好笑的事情。”
“我從前把你當星星,感覺我人生全部的光亮都是你向我投射出來的。”
“但太可笑了,沒有你我照樣能讓自己過的好。所以你說,我們婚姻的意義在哪裡?”
陶桃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低下頭,去看簡少爺。
少爺為她的話有所動容,至少在陶桃眼裡是這樣的。
簡亓的長相其實很冷,臉頰肉也少,顴骨的地方顯得淡薄,不笑的時候看著甚至有些鋒利無常。
充滿了攻擊性。
這目光不熱烈,對視平靜。
簡亓是何等不可一世的人,別人口中羨煞一切的金字塔中的頂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