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狠地扇了上去。
清脆的聲音後是一瞬間的寂靜。沒有開燈,只有別墅外反射進來的微弱月光,黑暗中黎念卻依舊可以看清楚他緊緊抿住唇的側臉,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恬淡溫和,寒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他靠上來,強悍地摟住她,力道之大讓她掙脫不得。並且禁錮住她的手臂,她的衣服被扯開,有一顆釦子崩開來,黎念開始感到絕望。
她應該早就想到,她的反抗只會讓已經醉了的人更加興奮。
她不曾經歷過這些。記憶中安銘臣一直都是內斂而且溫柔的,逗弄她,調笑她,哄慰她,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從沒強迫過她。
在她的記憶裡,她找不到比這一刻更加屈辱的事。這大概是她從小到大直面過的最恐懼的經歷。以她不喜歡的姿勢,在不喜歡的地點,和不喜歡的人,做一件不情願的事。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吮啃咬噬,像是要把她吞併。黎唸的頭昏昏沉沉,感覺時間長得像是沒完沒了。自己應該是有淚在滑下,落到嘴唇邊,而安銘臣恍若未覺。
最後是如何睡去的,她已經記不得。再後來她依舊被人牢牢摟住,那個人用柔軟微溼的毛巾替她擦拭,力道重新恢復輕柔,而且十分小心翼翼,像是在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嘆息,以及一句聊勝於無的對不起。
黎念一直閉著眼,裹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她既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只覺得這一晚上真是糟透了,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已經太累,累到下一秒她就已經沉沉睡過去。
黎念一直在努力強迫自己睡覺,早晨七點準時醒來的時候周圍很安靜,除開她自己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到。窗簾依舊被拉得嚴嚴實實,光線被阻隔,整間臥室依舊黑暗得適合睡眠。
那安銘臣很可能已經離開,黎念舒了一口氣。周圍已被清理乾淨,還有一套新睡衣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如果不是因為渾身的不自在,如今面對一室的井井有條,她還差點以為昨晚只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她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繼續睡。
黎念明明感覺自己已睡了很久,但醒來依舊覺得疲乏。牆壁上的掛錶顯示十點半,原來她睡的時間還是不夠長。她赤著腳下床,走到相連浴室的花灑下面,仰頭閉眼感受一陣溫水的沖刷。
黎念自認不是容易感傷無病呻吟的人。她想到昨晚的事,心裡安慰自己沒有什麼;但她依舊心情低落,隨之斷斷續續回憶起許多不好的事,父母的離世,自己的嫁人,路淵的死,黎家的失勢,又想著這些都可以過去或者假裝已經過去,也沒有什麼;可是她又想起了父母曾經的呵護,安慰,寵溺,以及路淵笑著的溫柔模樣。這些美好都不可複製,讓人懷念,她終於有一顆眼淚悄悄地混著水珠滴了下來。
她很少會哭,總是能在這些懷念洶湧而至前及時制止住自己的浮想聯翩。可這次黎念終於忍不住,開始無聲流淚,再後來哭聲越來越大,她扶著旁邊的扶手,最後放聲大哭,哭得肆無忌憚天昏地暗。
到後來她都有些雙腿發軟腦袋發暈,才披上睡袍扶著浴室的牆壁一點點走出來。她在衣櫃裡翻出以前的衣服換上,在鏡子前好好整理了一下儀容,又從梳妝檯裡意外發現了齊全的還沒有拆封的化妝品,於是拿起來仔細修飾了一番自己蒼白浮腫的臉色,然後打算離開。
再然後,她才發現安銘臣並沒有走。他坐在餐桌旁,看到她的那一瞬目光變得難言莫測,頓了一下溫和開口,指了指面前的兩隻碗:“先喝點小米粥吧。”
黎念並沒有注意到他說話,她在看到他後就在懊惱。既然他沒有離開,那剛才她哭得那樣聲嘶力竭,他一定是聽到了。
安銘臣的臉色也很不好,並且之後就一直沉默。黎念靠在牆邊,考慮著這個時候再次提出離婚的可行性。可是她揣摩不出他的心意,唯恐再次引起爭端,最後還是決定放棄。
她也沒有坐下吃飯,而是走到沙發旁穿了鞋拎了包就要離開。但她的手指剛碰到門把手就被另外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按住,一轉頭,安銘臣果然已經站在了她身後。
他張張口,神情很是複雜,低聲說:“你現在情緒不好,冷靜一下,先不要走。”
黎唸對自己臉上的厭煩不加掩飾:“放開。”
“先喝點東西。”他的眼神中帶著請求,但依舊沒有放手,“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
然後他果真換了鞋,連外套也沒有拿,直接拎了車鑰匙離開。黎念聽著從外面傳來的車子啟動的聲音,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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