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他的步子快而急,黎念幾乎是被拖著進屋的。
客廳瞬間變得明亮輝煌,從窗簾到天花板都是重重疊疊的裝飾,是她曾經最為鍾愛的風格。黎念被安銘臣毫無風度地拽進去,因為整個房子都鋪著厚厚的乳白色地毯,高跟鞋重重踩上去,竟然還是悄無聲息。
剛結婚的時候,黎念在沉默之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摔東西。小到茶杯,大到古董花瓶,不是歇斯底里地摔,而是故意帶倒,碰倒,颳倒,凡是安銘臣碰過的,或者她討厭的,無一能倖免。尖利的碎屑落到地毯裡,她赤著腳踩上去,時常會被刺傷割傷,那個時候安銘臣並不搭理她,冷眼看著她摔看著她踩看著她受傷,然後一言不發地把繃帶和藥水放在茶几上,再一言不發地離開。
這種狀況發生得十分巧合,每每發生在黎念以為他或許真的是對自己有些情意的時候。再看到他如此反應,又不得不自嘲那些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她已很久沒有再踏入這裡了,而今一切都還是完好如初,乾淨明亮。
安銘臣大概真的已有些醉意,半垂著眼睛去解釦子,卻半天沒有成功。後來他索性放棄,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緩緩喝下去。
黎念陷在沙發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司機早已被打發走,而無論是這個時間還是這個地段,她都是打不到計程車的。可她只是和此刻的安銘臣共處一室,就已經感到頭痛。
安銘臣捏著水杯,目光對著角落處的綠色植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可是黎念只是稍稍動了動,他就立刻轉了頭注視著她。被他用一種蓄勢待發又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地瞧著她,良久都沒動。
黎念大大方方地由他看,數到五十之後起身:“我走了。”
他嗤了一聲,慢聲開口:“這麼晚了,你想怎麼走?”
黎念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站起身就要走。安銘臣緩慢地說下去,聲音寒涼不帶感情:“黎念,只要跟我在一塊兒,你就覺得如坐針氈是不是?”
她還沒有捱到門把手,安銘臣就已經悄無聲息地繞到她身後,將她翻過身來按在一邊牆壁上,兩個人密密地貼合,不留一絲縫隙。他的面龐揹著光線,線條流暢,清俊異常。
她的手臂被他反剪到背後,安銘臣的聲音詭異的柔和:“念念,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這樣討好過一個人。”
他的話輕軟得如同羽毛一般,讓黎念開始有些心驚:“你需要冷靜。”
安銘臣恍若未聞,眸子眯起來,話卻比眼神還要危險:“我給了你一年多時間緩衝,竟然沒用。死人佔的位置還真是不容易撼動。李唯正不過是和路淵長得像而已,你看他的眼神就容不下其他人。黎家失勢的時候你反應都沒像路淵死的時候那麼激烈。既然這樣,那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一定不喜歡。”
他明明說得十分溫柔,手指卻又冰涼無比,流連在她的臉頰耳垂脖頸,並且一路向下,黎念抬腿去踢他,被他輕輕巧巧地避開;他去追逐她的嘴唇,她把頭扭到一邊,再次一腳狠狠踩上他的,安銘臣卻眼疾手快地把腳向後一撤,黎念立刻就失了平衡,沒了支撐眼看就要跌倒,他卻順勢攬住了她,一隻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著她承受他的吮吸挑逗。
兩人緊緊挨在一起,安銘臣放開她,眸子裡清明不再,連聲音都有些嘶啞:“寶貝,這才乖。”
黎念皺著眉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甚至越抱越緊,兩人密切到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變化,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他的手越來越向下,輕攏慢捻著她的一處敏感點。
“我親愛的安太太,”他突然“啪”地關上了客廳的燈,聲音在黑暗裡格外清晰,“我不喜歡你瞧著我的眼神。”
黎念咬牙尖叫:“放開我!”
他卻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變得清冷:“你覺得可能麼?”
他甚至沒有安撫她的耐性,就扳住她的下巴,再次抵開她的牙關,接著舌頭蠻橫地纏上來,黎念擰著眉反抗,卻終究敵不過他的力氣,反倒讓他的呼吸更加濃重。
然後她被他打橫抱起來,黎念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甚至還沒分清自己應該掙扎著和他一起從樓梯上滾下去還是該拽著他維持著走路顛簸中的平衡,她就已經和安銘臣一起倒在了床上。
黎念後悔自己剛剛脫了外衣,她在拉扯中薄薄的寬領針織衫已經擋不住外洩的春光,而他的手已經探了進去。
安銘臣的一條腿屈起,壓制住她的下半身,黎念則在他試圖捉住她手腕的空當瞅準了時機,對著他的臉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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