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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只覺她的掌法威猛絕倫,招招猶如巨斧開山,鐵錘擊巖,暗暗驚奇忖道:這宗剛陽掌法,由一個年輕女子施出,真個還少見呢!心中想著,手掌已凝聚功力,展開還擊。
雙方不僅都走的是剛猛路子,而且招式也有些相同,剎那之間,場中掌聲呼呼,沙飛石走,聲勢十分驚人。
白衣女子初出江湖,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然天下無敵,不想遇見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竟與自己勢均力敵,心中大感氣惱,她乃天性殘酷好殺之人,當時便存下必殺對方之心,嬌叱一聲掌法一變,招式突然變得緩慢直來,纖掌一舉,緩緩一掌推來。
杜君平見她這一招突然改變了剛陽之勁,出掌無聲無息,不由心裡一動,但他亦是生性極其好強之入,豈肯在一個小女子面前示弱,立時丹田一凝氣,勁貫雙臂,揮腕一掌迎出。
他因不識對方這招玄奧,是以仍與往常一般出招,掌勁發出後,忽覺自己急如巨浪排空似的潛力,滾滾前推,竟然毫無阻力,便知內有蹊蹺,疾地掌勁一收,斜跨三步,只覺身上一熱,隱隱似有一股熱風襲上身上,當下大喝一聲,呼地一掌朝襲來的熱浪推去。
杜君平自經紅臉老人集三大高手之力,為他打通經脈後,功力已到收發由心之境,雖在匆促之間發掌,仍然威猛絕倫,掌勁匯成的潛力,狂飆似地捲了過去。
白衣女子所使的那招掌法,乃是久已在江湖絕跡的烈焰掌,對方若以剛陽之勁迎擋,那股無聲無息的烈焰暗勁,立化迴旋熱浪,由兩側襲來,傷人於無形。
杜君平見機得早,兼以力道已能收發由心,掌勁發出一半立即撤回旁閃,是以僅被邊緣的熱浪掃著一點,且在適時發出了第二掌,傷得尚不重。
白衣女子不虞對方應變如此神速,烈焰掌發出後,正擬乘勢出招擊死對方,而杜君平的掌勁已排山倒海似地捲來,只得纖掌一舉,也發出一股掌力迎擋。
雙方出招先後不同,用力大小有別,兩股力道一觸之下,白衣女子只覺胸間如遭千斤重錘,嬌呼一聲,連退三步,身子搖了兩搖,立即閉目不動,顯然已負內傷。
杜君平於這一招硬撞之下,身形屹立不動,但覺頭腦如遭火灼一般,悶熱難忍,不由大感吃驚,急把腳步立定,暗運玄功抗拒。
雙方對峙片刻,白衣女子突然一聲嬌喝,騰身而起,凌空撲了過來。
杜君平驀地雙目睜開,朗聲笑道:“你是哪裡偷學來的龍騰八式?”
腳下一墊勁,身子筆直地拔起,恰與白衣女子撲來的身子迎個正著,雙方凌空發招,翱翔搏擊,一連兩個盤旋,真氣已使盡,復落回地面。
白衣女子胸間激烈起伏,滿面俱上殺機,喘息著道:“你中了姑娘的烈焰神掌,熱毒入侵內腑,三日之內必死。”
杜君平雖覺全身燒熱難忍,但他功力深厚,仍能強自忍耐,朗笑道:“區區傷勢還要不了小爺的命,可要再拼三掌試試?”
自衣女子內傷極重,表面雖極力忍耐,可不敢再與人家硬拼掌力,冷笑道:“你已是快死的人了,姑娘犯不上和你拼命。”說完話一扭身疾往林中奔去。
杜君平搖頭暗暗一嘆,忖道:“這姑娘究竟是哪條道上的人,怎會龍騰八式?”
此時熱毒已然入侵,只覺頭腦昏昏,渾身猶如火燙一般,知道自己傷勢極重,不能在此久呆,當下強提著一口真氣,踉蹌前奔,行了約有三二里,已至一處林邊。
只聽林中一聲沉喝道:“什麼人?”
杜君平怔了怔道:“此地可是丐幫?”
林中人怒哼一聲道:“我問的是你,怎不自報名號。”
林君平心中燒熱難忍,怒火不自覺地上升,怒道:“你不說難道我不會自己找去。”舉步直衝入林。
林中人大怒,暴喝一聲道:“打!”呼地三點寒星劈面襲來,勁風嘶嘶,手勁似乎不小。
杜君平冷笑道:“雕蟲小技也來小爺面前賣弄。”舉手一掌劈出,一股強大掌勁,震得射來的暗器斜向林梢飛射。他卻頭也不回,仍自前奔。
林中人似知來了勁敵,不敢再行現身阻擋。
杜君平順著林中小徑,踉蹌奔有百十來步,只聽前路一聲暴喝道:“相好的,你也太以小看丐幫了。”聲隨人到,迎面奔來了三個叫化,當先一人正是他所熟悉的護法夏楚,當下立定腳步道:“夏護法,難道這就是貴幫待客之道?”
夏楚一怔道:“尊駕是誰?”
杜君平冷笑道:“貴幫主今日新去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