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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杜君平心裡明白,他知青衣女子雖暫時取得先機,一時之間決然無法將羅定遠擊敗,是以也把腳步緩緩前移,靜觀變比。
在場之人,包括羅定遠在內,俱都認定青衣女子全憑一股銳氣,絕無法與功力深厚的鐵掌開碑作持久之戰,雙方以快找快,轉眼已過了五六十招.青衣女子驀地劍式一變,一聲嬌喝道:“我若連你都收拾不了,那就枉為修羅門下了。”
喝聲中,但見劍光一閃,羅定遠悶哼一聲,手撫臂膀,退了下來,鮮血從指縫中滲溢而出。
青衣女子收住劍式,冷笑道:“這只是對你稍示警誡,免得你目中無人。”
羅定遠數十年掙得的一點威名,竟葬送在一個年青女子手裡,這叫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一面運氣止血,一面暗暗將功力凝聚,就趁青衣女子說話分神之際,猛地一抬手,呼的一掌劈去。他外號鐵掌開碑,這一掌乃是集畢生功力發出,其勢猶一道狂飈。
當羅定遠負傷退下之際,孫平唯恐青衣女子趁勢取他性命,大喝一聲,鐵筆一舉向青衣女子點去。
青衣女子長劍一抖,划起一道銀虹,疾向點來的鐵筆迎去,她只顧到迎擊眼前之敵,卻沒防到受傷的羅定遠會突起發難,等到發覺,已然不及。
與青衣女子同伴的女郎,必竟年事太輕,她是過份信賴年長女子的武功,見她得勝,只顧眉開眼笑,一旁得意,可沒防到突襲,及至發覺羅定遠的掌力,挾著呼嘯聲襲到,不由驚呼道:“小姐留神。”短劍一揮,連人帶劍撲了過來。
就在那股雄猛的掌勁,襲向青衣女子的同時,斜刺裡突起一股柔風,撞向了羅定遠的掌勁,兩股力道一觸之下,羅定遠悶哼一聲,踉蹌著一屁股坐在地下,嘴角汩汩溢位兩行鮮血。
年紀稍小女子此時也如一道閃光最撲到,竟然撲了一個空,不覺怔住了,她並不曾覺出斜裡的那股柔風,還以為是羅定遠傷後妄用真力,觸發了內傷。
年長的青衣女子和孫平對打了二三十招,突然,來路一聲怪嘯,嗖,嗖,一連射落了四五人,當先一人,身材偉岸,正是以臂力稱譽的大力殃神彭虎,後隨的有黑白雙煞項英、項傑,另有兩個面生之人。
暗伏一旁的杜君平,心頭暗暗吃驚,萬想不到被困在神風堡的這批凶煞,竟都歸入了天地盟。
這批人一經到達,孫平的聲勢大壯,一撤招退了下來,沉聲道:“這妖女交給你們了,兄弟先看看羅兄的傷勢。”
羅定遠驀地雙目睜開,苦笑搖頭道:“兄弟這點傷勢還能挺得住,孫兄快察看一下,只怕暗中還藏有她的黨羽。”
他剛才為杜君平暗發一記掌力震傷,當時唯恐影響孫平的鬥志,是以未敢吐露,此時援軍已到,才行說出。
一筆震兩湖平暗中忖度,羅定遠系以掌力雄揮稱謄,竟然一招便為暗中那人震傷,自己上去照樣不是對手,唯恐吃啞巴虧,他可不敢貿然進入亂草中搜尋,當下面對亂草一聲震喝道:“朋友,這般躲躲藏藏算得什麼英雄。”
語音才落,一位頭戴方巾,身御青衫的少年書生,緩步從林中踱了出來,直趨青衣女子的身旁。
此刻青衣女子已為大力神彭虎等人圍困當中,拼鬥—觸即發,少年書生一聲朗笑道:
“諸位俱都是成名人物,難道也學那些江湖草莽,來個群打圍攻?”
大力殃神彭虎臉上一熱,暴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敢來管太爺們的閒事。”
少年書生微微笑道:“鐵掌開碑羅定遠,邀約這位姑娘來此比鬥,只怨他學藝不精,傷在人家劍下,這場比鬥,可說最公平不過的了,諸位竟倚仗人多,竟敢來個群毆,在下實在有些看不過去。”
彭虎怒道:“住口,你若再不讓開,連你也算上。”
青衣女子橫了少年書生一眼,冷冷道:“我的事自己會解決,不勞你費神。”
她乃極其驕繳自負之人,少年書生雖然出面幫了她的忙,但顯然於她臉上無光。
少年書生怔了怔,倏然一陣哈哈大笑。說道:“在下果然是多此一舉。”
緩步退到一旁,既不答理彭虎,也沒回答青衣女子的話。
彭虎乃是一勇之夫,以為少年書生退去,乃是懾於自己的威勢,哈哈兩聲拱笑道:“總算你見機得早。”呼的一拳朝青衣女子搗去。
她外號大力殃神,拳風虎虎,帶起一片嘯風之聲。
青衣女子側身一讓,長劍圈起一道銀虹,攔腰向彭虎捲去。彭虎大吼一聲,雙拳齊發,左手一拳震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