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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師徒一向一答,談論了一會,道童突然改用傳音道:“道長可否料到他們為何一定要尋找聞人可前輩?”
雲夢山人略事沉時,亦用傳音道:“其中自有緣故,絕不是僅僅為了一個病人。”
道童又道:“道長可曾想到應付之策?”
雲夢山人搖搖頭道:“待明晨看了病人再隨機應變,此刻尚無法推斷他們為了什麼。”
道童復又高聲道:“看來病人只怕就是此間主人。”
雲夢山人接道:“不管病人是誰,只要咱們能有一點辦法,就盡一份的力量。”
說罷閉目閉眼,再不言語。
一宿過去,次日黑袍老者親自來到客房,邀請雲夢山人前往後面看病。病人是位四十上下的精瘦漢子。
雲夢山人先為他診了脈,再在病人全身摩撫了一遍,只覺病人皮骨粗糙,骨格平平,似是一個普通武師。
黑袍老者在旁極其留意地看著,容他診察完畢,徐徐問道:“請問道長,他患的是什麼病?”
雲夢山人神色凝重道:“並非是病,乃是中了一種極其厲害的毒。”
黑袍老者故作吃驚地道:“中了什麼毒,可有辦法醫得?”
雲夢山人搖頭道:“急切之間,還難判別,不過絕不止一種毒藥。”
黑袍老者暗暗點頭,忖道:“果然名不虛傳。”當下又問道:“道長可能解得?”
雲夢山人沉吟道:“此是數十種劇毒藥物混合而成,在體內相生相剋,已將人體內生機破損殆盡,要想解除談何容易。”
第十七回雲夢山人
黑袍老者嘆了一口氣道:“照此說來,那是沒有救了。”
黑袍老者又接著說道:“此人已終生無法練武,不過毒物之中,或許有一二種激發生機之物,雖然無法練武,但仍能繼續活下去。”
黑袍老者故作焦急之容道:“此人於本盟十分重要,務望道長施展回春妙手,為他解去體內之毒,本盟將不惜以任何代價酬謝。”
雲夢山人苦笑搖搖頭道:“並非是老朽不盡力,委實是太難了。”
黑袍老者又道:“不知令師可能解得?”
雲夢山人仍然搖搖頭道:“家師雖然學貫天人,但此類毒物並非一種,且均具相生相剋之功,解去了—種,另一種立起作用,不僅救不了他,反倒加速其毒性發作。”
黑袍老者長嘆一聲道:“道長不能解,不知其他的人能解麼?”
雲夢山人朗聲一笑道:“並非老朽無能,實是毒物種類太多,縱有解救之法,亦非一朝一夕之功,還得碰巧找幾種靈藥仙品。”
黑袍老者大喜道:“道長的意思是說此人還有一線希望對麼?”
雲夢山人點頭道:“希望極其微小,大凡靈藥仙品,可遇不可求,家師窮畢生精力,踏遍窮山惡水,有幾種罕見的藥物,至今不曾見過,今倉促之間,向哪裡尋找?”
黑袍老者沉忖有頃道:“如若藥物齊備,須得多久時間,始可解去體內之毒?”
雲夢山人屈指算了算道:“多則五年,即算進行順利,亦須三年時間。”
黑袍老者大吃一驚道:“我的天,看一個病要三年?”
雲夢山人喟然嘆道:“病去如抽絲,數十種足以制命的毒物,潛存體內,要將其解去談何容易?”
黑袍老者似是甚為失望,長嘆一聲道:“看來那是沒有辦法了。”頓了頓又道:“道長暫請回客房歇息,容兄弟向敝上稟報後,再來請教。”
雲夢山人道:“赫連前輩能容老朽一見嗎?”
黑袍老者道:“不可。”
雲夢山人故作十分失望地起身告辭,徑自回到客房。
道童忍不住傳音問道:“道長果真無法解去那人體內之毒?”
雲夢山人亦用傳音道:“家師號稱藥中王,畢生鑽研醫術,豈有無法可解之毒?”
道童又道:“那又為何不為他解去呢?”
雲夢山人搖頭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們分明是用此人來試探老朽的能耐,老朽豈能入他的圈套?”
道童恍然大悟道:“他以赫連前輩的性命要挾,道長不為他解毒,赫連前輩豈不是無法脫險?”
雲夢山人笑道:“赫連前輩不過一個黑道怪俠罷了,殺之無濟於事,他們何苦為此得罪我師徒,我想天地盟決不致行出此種不智之事。”
道童想了想,覺得此話甚是有理,便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