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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公子冷冷一笑道:“哼!殺父之仇豈可藉助他人之力,即令他們真的有心相助,你也應自作主張。”
杜君平點頭道:“兄弟說得極是。”
錦衣公子道:“在下姓任草字長鯨,說話素不喜轉彎抹角,還望兄臺不要見怪。”
此人生性高傲,不喜多言,近日突然對他關切倍至,使他深感詫異,當下淡然一笑道:
“兄弟並非心胸狹窄之人,何況兄臺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怎會那般不盡人情。”
任長鯨從懷中取出一個蠟丸交給他道:“此是本島特製的訊號,若有急難求援之事,撕去蠟衣,彈入空中,見風即能爆裂燃燒,兄弟便可立即馳援。”
杜君平不便推辭,接過納入懷中,拱手謝道:“兄臺義薄雲天,小弟感激不盡。”
任長鯨朗聲笑道:“點點小事掛在唇邊,那就不是道義之交了。”說罷舉步向門外行去。
杜君平跟著送出,任長鯨將他一攔,正容道:“近日來泰山的江湖人極多,魚龍混雜,敵我難分,兄臺不用送了,我不希望他們得知你我訂交之事。”
杜君平剛回轉房中,走廊突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門簾一掀,進來了四五位江湖人物。
為首一人,生得尖嘴猴腮,雙目炯炯生光,穿一襲齊膝黃衫,劈頭一句便問道:”娃兒,你就是杜飛卿的後人?”
杜君平愕然立起道:“在下正是姓杜,尊駕高姓大名。”
黃衫老者把臉一翻,重重哼了一聲,身側一位披寶藍英雄衫的中年人,搶先說道:“這位乃是人稱陰風大俠的赫連前輩。”
陰風老怪森森地道:“老夫與令尊曾有數面之交,此來專為證實一件事。”
杜君平仍然冰冰地道:“在下對先父的事,知道的極有限,我看尊駕還是另找高明吧。”
陰風老怪臉上殺機隱隱,沉哼一聲道:“問一句話不行嗎?”
杜君平揚著眉道:“那要看是什麼話了。”
這時,大殿之下,突然傳來一陣雲板聲,一個道童匆匆趕來,對著杜君平道:“觀主請杜兄到大殿敘話。”
轉過臉來,又對陰風老怪等人道:“敝觀主歡迎諸位光臨,並請移駕大殿共商大事。”
陰風老怪森森地笑道:“很好,我們且去大殿看看。”
此人喜怒無常,剛才因受杜君平頂撞,大有驟下毒手之意,此刻似是改變了主意,當先舉步向大殿行去。
跟來的人都唯他馬首是瞻,也急步跟了上去。杜君平深覺此觀是非太多,心中已打定主意,只待見過武當派的掌門人,便即離開此觀。
目送陰風老怪的背影消失,也舉步向大殿行去,還未進門,便有一股濃烈酒香,沁入鼻孔,原來大殿之上,已豐豐滿滿,擺了十幾桌酒筵,而且有七八成的人已經入席,踏入殿門,立有兩個道童,迎了上來,領著他往當中一席走去。
這一席上坐的是靈空上人、松鶴觀主,還有一位貌相清癯,年在七旬以上的老道長,另有一僧兩俗,他曾在飄香谷見過,那是蛾眉普靜禪師、青城青衫劍客尹仲秋、崑崙妙手書生馬載。
清虛道長先為他引見那位老道長道:“這位就是武當派掌門人云霄子,賢侄快上前見過。”
杜君平拱手道:“為先父之事,勞動道長鶴駕長途勞頓,在下實是衷心難安。”
雲霄子搖手道:“少俠不用客氣,此乃貧道份內之事,理當略效微勞。”
清虛道長又為在座諸位人,一一引見。彼此寒喧了幾句,這才各自歸座。
杜君平暗中默察赴席的人,年紀竟都在中年以上,形形色色不下四五十人,由此可見少林和武當在武林中的號召力果是不小。
酒過三巡,靈空上人緩緩立起,對眾合十,高宣一聲佛號,他內力充沛,其聲鏗鏘,喧鬧的人聲立止。
靈空上人目光掃過全場,徐徐地道:“武林之中,自從天地盟創立以來,總算平靜了好幾年,可是,不幸的是……”
說到這裡話音一頓,喟嘆一聲又道:“本派和武當派都是出家人,秉承祖師遺訓,從不參與江湖恩怨,此次出面邀請諸位前來泰山松鶴觀,實是情非得已……”
他目光緩緩轉到杜君平身上,示意他立起,復又撫著他的肩膊道:“此子乃是乾坤雙絕中,神劍杜飛卿的後人杜君平,也是天地盟‘鬼頭令符’追緝下的淫犯……”
此言一出,人群立起一陣騷動。
靈空上人徐徐又道:“杜大俠一生尚義行俠,僅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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