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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骨肉,老衲實不忍心眼看他負屈枉死,是以甘冒大不諱,邀請諸俠前來,把實情弄個水落石出。”
只聽人群中一聲暴吼道:“萬惡淫為首,此子既犯淫行,只怕枉費上人一番心血了。”
妙手書生霍地立起身來,注視著人群道:“說話的可是閃電金刀顧大俠?兄弟到要請問顧兄,他犯淫行可是你看見的?”
一個身披古銅色大衫的老者,呼地從座中立起,冷笑道:“如是沒有真憑實據,‘鬼頭令符’是如何發出來的?”
妙手書生馬載不甘示弱,從身上掏出一本小冊來,當眾一晃道:“天地盟的所作所為,實難令人信服,兄弟這本冊子內,記載有百件以上,均屬天地盟的惡行,並有活口可資見證,絕非兄弟信口雌黃。”
靈空上人,口宣佛號打斷兩人的話題道:“兩位稍安毋躁。聽老衲一言,少林和武當早在東邀各派以前,便已派人查過,天地盟確有許多不當之處,這事或許盟主被矇蔽了。”
只聽人群一陣嘿嘿冷笑道:“杜飛卿死後屍骨無存,引起江湖頗多傳言,如今他的獨子又將在‘鬼頭令符’下處死,諸位都是明達之士,請問世間還有天理嗎?”
武當雲霄子緩緩立起,不徐不疾地道:“當年盟主望重一時,與杜大俠並稱乾坤雙絕,斷無故加罪之理,內中或有別情,不如推舉數位德高望重之人,親往天地盟查問,殊免各走極端。”
天地盟近年來的作風,武林人大都不滿,雲霄子提出此項辦法,立時獲得大眾附和。
靈空上人臉上掠過一絲詭笑,高聲說道:“老衲與雲霄道長均屬義不容辭,不知還有那幾位願意同去?”
話音才落,人群中立時走出了五六人,依次是峨嵋普靜禪師、青城派的青衫劍客君仲秋、崑崙派的妙尹書生馬載、川南神拳鮑方、丐幫護法夏楚,都是武林中一時之選,並各自代表一個門派。
雲霄子緩步行出座來道:“諸位既都同意貧道此議,不如此刻便起程。”
普靜等同聲道:“道長說的極是,此事愈早愈妙。”
雲霄子又道:“貧道已多年不在江湖走動,哪位知道天地盟的總壇所在?”
幾人同時一怔,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竟無一人出聲說話。雲霄子喟然嘆道:“這就是肖大俠的不是了,想那天地盟,乃是武林排解難分之所,怎可故示神秘,令人無處尋覓呢?”
此時大殿之上議論紛紛,竟無一人能夠說出。靈空上人跨步行近雲霄子身旁道:“我們此刻就起程吧,貧僧已然著人去打聽了,料想不致有誤。”
雲霄子將信將疑道:“上人既如此說,那就請上人帶路如何?”
靈空上人臉上掛著一絲猙獰的冷笑,舉步向殿外行去。
雲霄子目視松鶴觀主道:“請道兄暫由杜少俠在貴觀住幾天,此行無論結果如何,貧道必定回泰山一趟。”
松鶴觀主點頭道:“貧道專候道長佳音。”
雲霄子等一行人走後,群雄也紛紛散去,杜君平極為不悅地對松鶴觀主道:“晚輩雖承幾位好意,替我申雪冤屈,可是讓晚輩久住泰山,我可無法遵命。”
清虛道長頗感詫異地道;“住在本觀並無不便,賢侄何故要走?”
杜君平輕嘆一聲道:“晚輩實不堪因我之故,讓這玄門清修之所,染上一片血腥。”
清虛道長愈感奇異地道:“賢侄此話叫貧道好生難解,莫非除了天地盟外,你另結仇怨?”
杜君平搖頭道:“觀主不用再問了,在下所言決不是危言聳聽。”
清虛道長朗聲笑道:“松鶴觀雖與世無爭,但也並非是膽小怕事之輩,賢侄你儘管住下來。”
杜君平立起身來,堅決地道:“晚輩此刻非走不可。”
清虛道長喟嘆一聲道:“賢侄既一定要走,貧道不便強留,只是天地盟之事未了,你什麼時候再來松鶴觀?”
杜君平搖頭道“此事永無了期,觀主等著瞧吧!”
說罷深打一躬,舉步向觀外行去。
清虛道長未再挽留,只是搖頭慨嘆。
第六回神風堡主
杜君平行出松鶴觀後,心中暗暗思忖著,只覺少林掌門人靈空上人,不像名門正派有道高僧,尤其對他此次邀約之事,更覺用心難測。
出觀約摸行了兩三里許,突然,陰風老怪赫連剛從路旁閃身而出,冷笑道:“原來你並非杜飛卿之子。”
杜君平大感奇異,暗道:此人為何一再詢問?當下冷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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