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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城大街小巷,只要火燒其中一棵,藉著橫肆狂風,必然火燒整個城池。
泊咯樹本身無毒,但它燃燒時發出的氣味與樹下特有雜草的氣味混合,就是要命的毒氣。
俗語有云:毒物出沒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泊咯樹與樹下特有雜草氣味混合的解藥,就是泊咯樹的樹葉。
這點,是她當年出任務潛入烏魯國時無意中發現的,當時不曾想過此事竟在多年後救了自己一命。
她只將此事告之殘陽,天下再無人知曉,任二十萬大軍怎樣好奇,有心將士怎樣旁敲側擊,也不吐露一個字。
溫柔氣息瞬收,邪佞冷酷神色流露無疑,鋼鐵般堅硬的手指,捏住水靈靈精巧的下巴,說道:“你我之間,不需要這兩個字。”霸道的宣言,冰冷的語調。
說完,在她光潔額頭落下一吻,動作相當輕柔,深邃的目光,似凝視絕世無雙珍寶。
她,是他絕世無雙的珍寶。
“丫頭什麼時候會跳舞的?”漫不經心的問話,夾雜著絲絲危險氣息。
羽睫輕顫,他看到了?
輕籲口氣,他的身手更甚從前了,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她竟毫無覺察。
想到此,黛眉輕鎖,面色隱憂。
她不會與他一較高下,不能也不想。
可明裡暗裡陰謀詭計諸多,若無絕頂聰明的頭腦,高人一籌的武功,她怎能保護她的兒子?
心中淡淡煩憂著,嘴上回道:“殘陽哥哥忘了,多年前丫頭曾喬裝潛入過烏魯國。”
喬裝,自然要做好各方面準備,流利的烏魯國語,熟悉的烏魯國風土民情,曼妙的烏魯國民歌舞蹈,是必不可缺的。
沉凝片刻,殘陽冷聲道:“以前怎麼沒見丫頭跳過舞?”他從不知道他的丫頭能歌善舞,若非今晚所見,不知她要隱瞞到何時。
生性霸道的他,向來喜歡一切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尤其是他心中唯一的女子,她竟然有他不知道的一面,怎能不發怒?
尤其是回想起竟有那麼多男人看見他捧在手心、藏在心中呵護的丫頭翩翩起舞的絕美姿容,嫉妒在心頭髮酵。
雖已身為人母,卻不識“情”字的水靈靈只覺得殘陽的口吻有點古怪,絲毫不知那是嫉妒在作祟,坦然回道:“水靈宮需要的是出色的殺手,不是能歌善舞的舞娘。”
不錯,能歌善舞的舞娘不是水靈宮需要的,更不是作為水靈宮宮主候選人需要的,當時身為水靈宮主後選人之一的她,怎會在幽婉閣、水靈宮之人面前展露歌舞。
舞娘,是供男人暖床瀉欲的,連生育子嗣的資格也沒有。
殘陽一聽,便明瞭水靈靈不曾在眾人面前展示歌舞的原因。
在水靈宮,不會歌舞比能歌善舞容易生存,安全地活下去。
“放心,你的兒子很安全。”說“兒子”兩個字時,殘陽不禁咬緊牙關,滿身戾氣格外濃重。
他喜歡的女人,卻為別的男人生了個兒子,為一個絲毫不知疼惜她、只知殘害她的男人,生了個兒子,這怎能不叫他憤怒,怎能不叫他痛恨?
他一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感到過“力不從心”,即便當初被親身父親壓在頭頂時,也不曾感受過。
如今,狂妄不羈邪佞自負到極點的他,竟被那樣軟弱窩囊的男人壓在頭頂,連最心愛的女人也不得不放在那個男人的後宮裡。
難道只因為那個男人是皇帝麼?
他不服!
他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那個男人?他那樣傷你,你為什麼還要不惜一切地幫他?難道……”後面的話,他不敢問,他害怕她承認。
在一瞬間,他真實的感覺到“害怕”,這是曾經歷經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也不曾感覺到過的感受。
害怕什麼?
害怕曾經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她,眼中會出現其他男人麼?
害怕曾經只會依偎在他懷抱裡脆弱無助的她,會依偎在其他男人懷裡麼?
害怕曾經只能任他親吻的他,會心甘情願讓其他男人親吻麼?
啜泣一夜的水靈靈,紅腫著水眸,自是看不清此刻殘陽臉上風雲變幻的神色,卻能感受出他氣息的慌亂不安,不過心中不明白,也不多問。
作為幽婉閣的人,是沒有資格詢問主上任何事情的,這點,她比任何人都記得清楚。
“兩害相權取其輕。”水靈靈淡然冷笑道。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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