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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勇殺敵;她站在一個母親的位置,站在一個家人位置,一國之母是什麼,皇后算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為自己的親人而戰,為心中關心的親人呼喊,喊住眾將士心中最卑微最實際的渴求————活著,回去見他們的家人。
活著,回去見他們的家人。
想實現這一目標,他們唯一的途徑就是奮勇殺敵,功成名就的回去,榮耀門楣的回去。
第086章
一夜振奮人心的狂喊。
一夜聞者落淚的啜泣。
一夜清歌麗舞的激動。
換得黎明破曉之際地沉沉入睡。
沙場,戾氣極重,血腥更濃。
一道戾氣飄進,一抹血腥入侵,無人察覺。
睡在屏風外的綠菊腦袋一沉,便人事不知。
如貓般行走無聲,坐下,帶著厚繭手指輕撫嬌顏,淚痕猶在,黛眉輕蹙,甚為不安。
心,隱隱泛疼。
俯下身子,將她圈入環抱,圈入保護範圍內,無聲地哄著,安撫著,寬慰著。
明知此刻她不可能聽的見,看的見,他卻依舊做著。
水靈靈本是警惕性極高之人,若非一夜太過傷心忘形,若非白日一身勁裝彎弓射敵,若非長久的壓抑太過疲累,怎可能有人接近她,撫摩她,安慰她皆無知覺呢?
依舊緊閉著眼,伸出手,緊緊抱住那偉岸的身軀,埋頭在他溫暖的胸膛,無聲啜泣著,如被人丟棄於溺水之淵的三歲娃娃,那般無助,那般絕望,那般憐人。
手臂猛然收緊,將她緊緊圈在懷中,鎖在心中,殘佞卻溫柔地說道:“丫頭不怕,有殘陽哥哥在!”
此時,“柔情似水”四個字用在他身上絲毫不為過。
世人皆知幽婉閣主冷酷無情,對人手段極其殘忍,江湖上多少人聽到“幽婉閣主”四個字,都要聞風而逃,來不及逃的,皆倒在地上直哆嗦。
何曾想過,一向殘酷邪佞的幽婉閣主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殘陽哥哥……殘陽哥哥……殘陽哥哥……”水靈靈一遍一遍喃喃呼喊,發洩著內心最深沉的傷痛,感受著有人關懷呵護的溫暖。
水靈宮太冷,皇宮更冷。
想活,想保護她的兒子,她的心就必須比它們更冷,冷到無堅不摧,冷到烈陽真火不能傷她半分。
可是,這不代表她喜歡寒冷。
自小,她就渴望溫暖,渴望家人的呵護,渴望家人的關心,渴望家人的溫暖。
十年地獄訓練、殺手生涯,並沒有抹滅她心中對家人、對溫暖的渴望,反而渴望之火燃燒的更為強烈,更為熾熱,更為濃烈,與她寒冷勝冰的心截然相反。
然而,每次她以為她可以得到家人、感受到溫暖時,總有人無情熄滅她的希望之火。
舒相殺了她保留在記憶深處的母親。
皇帝殺了她渴望已久的女兒。
世人殘害她真實擁有的兒子。
惟有她的殘陽哥哥,總是守在她身旁,總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對她不離不棄。
天矇矇亮,一縷陽光透過厚實帳篷,在營帳內隱隱散下淡淡昏黃薄光,照亮水靈靈蒼白的瓜子臉,精巧的下巴,比以前更尖更細。
“謝謝。”整理下心情,水靈靈恢復以往的淡漠幹練,收起所有脆弱,卻無面對眾人時的孤傲疏離。
兩個字,代表她最真實的想法。
她知道,若無殘陽的巧妙佈置,她在帕瓦城時怎能那般淡定沉著,若無殘陽的人馬,她怎能帶著包安邦迅速安全逃離帕瓦城?
更別提卡瑟諮被人砍去一整條手臂,不用說,這件是必是她的殘陽哥哥親自出馬。
從小,她就知道殘陽待她極好,視她為自己的所有物,不準任何人觸碰。
卡瑟諮輕薄她時,她就猜到殘陽那張喜怒不形於色的俊偉臉龐會扭曲猙獰成何等模樣,故而她當時不動聲色,性子單薄,不代表有人可以在得罪她、輕薄她、傷害她之後安然無恙。
帕瓦城一余月,卡瑟諮沒有對她用刑,變相試探虐待手段卻層出不窮。
傷害一個人,不一定要用硬的,有時軟的更能傷人於無形。
每日屋外的汙言穢語意淫著她的身體,噁心的餿水考驗著她的腸胃,鄙夷輕蔑的目光凌遲著她高傲的尊嚴。
殘陽有殘陽的殘佞,她有她的手段。
出逃時,她命包安邦火燒泊咯樹。
泊咯樹佈滿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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