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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用豐收來證明當地的工作怎麼深入。其實豐收在這裡對工作狀況來說只是一個廢象,第二年如果雨水不夠,產量又下來了。
他提出:對特有現象要發現正象,識別歪象,拋棄廢象。對宣傳性現象要利用合理的,識破不合理的,分析半合理的。
艾豐的這篇論文由原定第一個答辯變成了最後一個答辯。最後的答辯會上,答辯委員們根據“能夠自圓其說”的原則,總算透過了,但在評語上仍然寫了不少不同意見。
二十五六年過去了,現在看艾豐的這篇碩士論文中的創見,仍然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在現代社會,各種形態的宣傳性現象不是更少了,而是更多了,如何正確對待宣傳性現象問題,對於政府官員、新聞界、企業界、文化界、公關策劃界,以至於普通老百姓,都是必須解決的問題。同時,由宣傳性現象的論述而生髮出來的“現象和本質對應性”的觀點,成了對馬克思主義認識論中如何判斷事實的理論根據;對“現象與本質”的哲學範疇提出了新見解,甚至可以說是新發展,這就更具有普遍意義。
艾豐在談到他研究生畢業論文答辯始末時說:“我感覺我的論文透過不順利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我的新觀點論述得不夠嚴密完善;另一方面,答辯委員都是達到一定年齡的權威人士,他們的社會經驗非常豐富,各種問題在他們的腦子裡都已經有現成的答案,遇到任何新的問題都可以迅速歸結到他們早已固有的答案之中,對新的見解和新的提法很容易不以為然。
“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觸動,當時我下了決心,如果我將來成了名,成了某些方面的權威,千萬不要陷入這個誤區。一定要看人家有什麼新東西,即便不是全新的,哪怕有一點新的都不要埋沒,然後用這個‘新’來撬動一下自己的思維,努力讓自己的思維也再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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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官不就
艾豐被許多人笑為“傻子”,是因為很長時間內他做學問的神經比較靈敏,但他對“官位”的感覺卻是相當麻木的。
1965年他被任命為北京人民廣播電臺理論時事組組長(即現在的部主任)。當時還只有行政22級的艾豐,居然擔任了一般必須要17級以上才能擔任的領導職務,這種破格提拔在別人看來已經很“眼紅”了,但艾豐一點知覺也沒有,他當時甚至跟人家開玩笑說:“當個臺長又怎麼樣?共產黨的官我還不想當呢,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文革”中,這句話成了過硬的批評材料,大字報上質問他:“共產黨的官你不想當,難道想當國民黨的官嗎?”
當艾豐成為新聞界的“大腕”、“明星”之後,常有人問艾豐在仕途之路上是否動過心思?
艾豐的回答是:“身在社會,不可能一點心思不動,但在這方面我是‘弱智’,很長時間不開竅。”至於找門子、拉關係這樣的事,艾豐從來不去做,從心底也不屑去做,結果升遷機會“撞了他一下腰”之後,還是離他而去了。
據說,1978年,當艾豐報考研究生,領導找他談話挽留的時候,就透露了提拔他接班的意圖。後來有人要求證實是否有此說時,艾豐說:“當時領導確有讓我做接班人的意圖,因為我在電臺早就是骨幹了,‘文革’以後正是幹部新老交替的高峰期,也缺高學歷、年紀輕、有能力的人才。但是有沒有正式決定,我自己不能妄說。不過我差點當上###的新聞局局長,確是百分之百絕對真實……”
1984年,當時擔任中央宣傳部新聞局局長的鐘沛璋,先是透過別人給艾豐捎口信,後來又親自寫了一封信,說他的新聞局局長“快到點”了,請艾豐同志過來當副局長,一年之後他退了,艾豐就幹正的。
那時艾豐真有一點動心了,因為當時艾豐還比較年輕,而且局長也不是個小官。去還是不去?艾豐自己拿不定主意,就找了好多人商量,結果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同意去的,有不同意去的。最後研究生同學趙相如說了一句話觸動了艾豐,他說:“在全國,在北京,局長一抓一大把,但好記者、名記者卻沒有幾個。”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艾豐說:“好!你說得對,我就不去了。”
這位同學的話之所以和艾豐的想法一拍即合,是因為艾豐確實非常想當個好記者,他的記者夢還遠遠沒做夠,還想把記者做得漂亮一點。再以後艾豐對新聞業務的鐘情再也沒有動搖過。
1986年他雖然當了經濟部主任,但始終沒有放下采訪寫作專門去做“新聞官”。一直到1996年,他在正廳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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