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邊寫書,幸虧那時還年輕,精力旺盛,這本書從1979年到1981年,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完成了。
一門學科,要從經驗上升為科學,就必須對其特定事物運動的規律進行理性的抽象。而理性抽象的第一步,便是建立基本的概念。很多人談採訪的藝術、採訪的體會、採訪的方法,但是,很少有人提出:什麼是採訪?
。 最好的txt下載網
“影響中國發展程序的人”(4)
艾豐提出來了:採訪是新聞記者(包括業餘報道者)為進行新聞報道所進行的瞭解客觀情況的活動。這個定義納入了採訪活動的三個要點:誰——記者,為了什麼——新聞報道,做什麼——瞭解客觀情況,三者結合,缺一不可。從這一概念出發,推出了採訪的基本任務:迅速地瞭解到典型的有新聞價值的真實事實。從這一目的出發,又定義了記者採訪的基本方式是社會活動。
就這樣,《新聞採訪方法論》從採訪這個概念出發,沿著採訪運動的客觀過程,同時,也是沿著理性的邏輯,層層深入,對什麼是事實,什麼是材料,什麼是角度,什麼是立場,什麼是客觀公正,以及這些概念之間的邏輯關係進行了嚴謹的定義和深刻的揭示,並且根據這些分析,提出了實用的10種基本採訪方法。
《新聞採訪方法論》1982年一出版,立即受到新聞界的強烈關注和極大歡迎。第一次印刷5�3萬冊,兩個多月銷售一空;第二次印刷2萬冊,一個月內又全部賣完。
1987年底,《人民日報》著名女記者柏生找到艾豐,對他說:“最近在評社會科學著作的最高獎——吳玉章獎金,裡邊有新聞這一項。我接到了兩本書,要我推薦,我看了看,這兩本書都不如你的書。要不把你的書推薦上去,我看還有希望。”艾豐猶豫了一下,說:“也好,試試看吧!”柏生很高興:“我看肯定能評上。要評上了,艾豐,你可一定得請客。”艾豐嘿嘿一笑,樂了。
評獎結果出來了。《新聞採訪方法論》與郭沫若、呂叔湘等大師的著作為伍,獲得當時我國社會科學著作的最高獎——首屆“吳玉章獎金”優秀獎。在新聞界,與艾豐一同得獎的,還有著名新聞史學家方漢奇教授的《中國近現代報刊史》。同這些“學術方家”相比,艾豐這個40多歲的“老記者”在其中卻是資格最嫩、年齡最小的,他自己確實有喜出望外、“受寵若驚”之感。
至今,《新聞採訪方法論》已再版和印刷十餘次。其間,艾豐又奉獻了這本書的姐妹篇《新聞寫作方法論》。有關人士估計,這兩本書的發行總量已經超過50萬冊以上。毫不誇張地說,在中國新聞領域從業的人,包括那些在各個領域從事新聞報道工作的人,不知道艾豐的這“兩論”尤其是《新聞採訪方法論》的人是不多的。這本書至今仍為大學新聞專業學生參考教材,而且是新聞從業者的必讀書。換言之,讀新聞專業,你就不能不讀艾豐,以至於有記者向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張徵教授討教“怎樣提高報道水平”時,得到的竟是簡單的一句話:“把艾豐的書好好看看就行,那裡面有東西。”
回過頭來,我們不妨看看艾豐在申報吳玉章獎金時的“申報理由”。他是這麼說的:
第一條,中國採訪學研究最高水平。因為以前的採訪學都是經驗總結性的,而鄙人的採訪學是把它上升到了學術體系。
第二條,世界採訪學的最高水平。蘇聯的採訪學我是大學學的,美國在這方面的權威著作我也翻譯過,不過如此而已。我的著作採訪思想和案例不僅有中國的,而且涵蓋了全世界的,而我超出他們的部分是我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
第三個理由是,本書雖然是新聞學著作,但是對馬克思主義認識論有若干新見解,就是說提出了新的東西。如本書第一次訂正了“第一手資料”的概念,糾正了中國詞典的謬誤,修正了美國和英國最權威詞典的不足。又如我從哲學的角度上對“事實”這一概念,對“現象和本質”這一哲學範疇都做了有自己創見的深入分析。
這三條自我推薦理由,時至今日可能還會讓有些人讀來極不舒服。因為在中國人的思維中,謙虛謹慎才是美德,即使你肚裡有十分的貨,那你也得稱它不足一分的價值。對此,艾豐也是瞭解的,所以他在“申報理由”中特別補充了這樣一句:
各位評委看到我上面的申報理由,可能認為我很不謙虛,但本人對學術領域謙虛的理解就是如實地描述事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意義。
“影響中國發展程序的人”(5)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