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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帶狠厲,“我是王美的女兒,不是你寧陽平的女兒。” 此話一出,雙梨忍不住又想起高爾夫球局時,寧楚楚故意害她導致她把王傳金的酒給摔碎了,差點讓她背上四十萬的債。 她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做出這件事的人竟然會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寧陽平顫顫巍巍地上前,思忖良久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久才語氣有些哽咽地說,“對不起。” 遲來的道歉比草賤,不管再怎麼說都彌補不了雙梨的創傷。 雙梨嘲諷道:“你對不起什麼?是對不起我,還是對不起我媽媽?我還沒恭喜你呢,教出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要不然有人幫忙,我可要被她害的傾家蕩產!” 寧陽平吃驚:“楚楚害了你什麼?” 雙梨轉身欲走,反正氣也出了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結果剛走幾步寧陽平就像是一口氣喘不上來在那裡咳嗽,咳的是肺管子都要出來了似的。 聯想到他們一家人剛從醫院回來,肯定是寧陽平身體有什麼毛病去檢查。雙梨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見寧陽平岣嶁著身子。雙梨雙手緊握成拳,嘴巴緊閉一語不發。 咳嗽又怎麼樣,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比起他拋棄妻女害的她和媽媽無依無靠這麼多年,這算得了什麼?現在這樣是他的報應,跟她有什麼關係? 怒火中燒的雙梨最終選擇離開。 她一路小跑地回了旅館,上到房間之後就把門給關了,隱忍半天的淚水終於是剋制不住從眼角滑落。 她趴在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裡,大聲地嗚哭出聲。 雙梨原本以為自己的情緒應該是憤怒大於傷心。畢竟她在來這裡之前,心中已經有過一絲猜想,以她父親現在這個歲數,肯定是有心的家庭了。 但沒想到讓她真的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委屈,覺得很心裡堵得慌,尤其是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去醫院時,這種情緒就像是一汪奔騰的江水一樣,洶湧而出。 這一刻,她竟然也羨慕起了寧楚楚來, 父母雙全,且都陪在她的身邊。 而她從小就沒有父親,只能和媽媽相依為命。 雙梨俯臥在床上,全身搐動著,壓抑的哭聲透過被子傳出來,她的手抓緊了被沿,力道之大讓她手指的骨節暴起,彷彿把所有的不甘和難受都發洩在了這力道上。 --- 寧陽平拿著照片,失神落魄地站了好一會兒,回想起剛才女孩罵他的話,還有她的神態,以及她的樣貌,都和王美有著五六分像的神韻。 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他的另一個女兒。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但她說的也確實沒錯,是他對不起她們母女倆。 只是-- 寧陽平抬頭看了眼家的方向,二樓那裡亮著燈,謝瑜的影子若隱若現地浮動在玻璃上。 以謝瑜的脾氣,她鐵定容不了他和前妻的女兒。要是讓她知道這事,沒準能撒潑打滾一整天。 寧陽平嚥了嚥唾沫,把照片藏在自己的身上,若無其事地回家,正好碰到寧楚楚從樓下下來。 “爸,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寧陽平神態一怔,“哦,有點咳嗽。” 謝瑜聽到寧楚楚的話也朝這邊看了眼,兩人夫妻多年,雖然現在夫妻感情不好,但該有的了解還是有的,寧陽平這副表情她只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在撒謊。 肯定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謝瑜走過來,左看右看,“剛才不是有個快遞員來了嗎,是什麼東西?” 寧陽平道:“就是一份工作上的檔案而已,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我回房了。” 說完寧陽平就上了樓,謝瑜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看,又瞄了眼表上的時間,從出去簽收到回來,竟然過了整整二十分鐘。 什麼檔案需要簽收這麼久?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楚楚。”謝瑜附耳跟寧楚楚耳語:“盯緊點你爸,我覺得他不對勁,晚上要是看到他出門,你得跟著。” “好。” 寧陽平上到了書房之後,確定門被關嚴實了,才把照片拿出來。 這是他剛到港城時做小學老師那會留下的,給他拍照的人正是王美,所以當這個照片被拿出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事和王美有關係。 他現在肝癌晚期,命不久矣,行將就木,臨終之前他最希望的,就是再見王美一面,把名下的財產分一點給她們以作補償。 至於寧楚楚和謝瑜,該給的部分他一樣會給。 現在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找到剛才的那個女孩。整個新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