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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在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時候,我和媽媽在寒冷的冬天裡互依偎著取暖,因為貧窮,連保暖的被子都買不起,這些事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這麼自私自利的人想到的永遠只有自己!” 雙梨一直怒罵不停,寧陽平卻始終低垂著腦袋,一語不發。 不知說了多久,雙梨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了起來,她背過身去,不想理會寧陽平,寧陽平看著她的背影,想了又想,道:“囡囡,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明天就是寧氏一族的祭祖儀式了,爸爸想邀請你到宗祠吃飯,好嗎?你身上流著的也是寧氏族人的血。” 雙梨默不作聲。 寧陽平又咳嗽了起來,“囡囡,爸爸時日無多了,真的想再多了解你一點,想跟你親近一些,明天一起來吃個飯可以嗎?” 雙梨透過窗戶的倒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瘦弱身影,寧陽平的眼睛微紅,眼中滿是愧色,不像裝的。人心肉做,雙梨的心也不是鐵打的,雖然生氣寧陽平的所作所為,但是見他現在病痛纏身,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去不去,明天看情況。”她生硬地落下一句話。 寧陽平微微驚喜,“好,好,我等你,我叫他們給你留位置。那、那爸爸就不打攪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不等雙梨有什麼反應,寧陽平非常自覺地就離開了,走時還隨手關上了門。 雙梨跌落在沙發上,渾身疲軟,心中陣陣發堵。 明天,明天去還是不去? 而且明天陸源說要來接她回港,她不能耽誤他的時間。 --- 在寧陽平走遠了之後,寧楚楚才從角落出來。 爸爸竟然叫寧雙梨也去參加祭祖活動?這不就是變相認可她的身份了嗎?不僅如此,爸爸甚至說要把遺產也分一點給她。 這怎麼可以,遺產是她一個人的,憑什麼要她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分? 她趕緊回了家,找到了謝瑜,把這事跟謝瑜說了。 謝瑜凝神屏氣,思來想去,“不急,看看她明天會不會來,如果她不來,那就皆大歡喜,要是她來了,就絕對不能讓她有機會和寧陽平見面繼續加深感情。到時候你可得看好了,別出什麼漏洞。” “趁現在你爸爸對她還沒采取什麼行動,趕緊把她解決,趕出新鄉村。” 寧楚楚點頭,“我明白,反正遺產我是不可能和她分的。” 寧雙梨想跟她爭遺產,門都沒有。 --- 翌日。 雙梨一直待在旅館沒有出門,因為陸源曾告訴她今日返港回來接她,所以她哪裡都沒去,怕錯過了。 窗外,新鄉村的祭祖大典一早就開始熱熱鬧鬧,鑼鼓喧天,雙梨站在窗前看著底下的村民在準備飯食,還有一些祭拜的活動。 長長的流水席從村頭一直襬了快兩百米,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 想想,其實她也是這條村的一份子,住在這裡的人都跟她同一個姓氏,也許哪位就是她的堂哥或者堂姐。 到了旅館的退房時間,雙梨收拾好行囊下樓,此時還早,才剛過下午,想必陸源也沒這麼快結束行程趕過來,雙梨便揹著小揹包往祭祖大典的方向走,路程還遠遠不到村頭,就撞見了寧楚楚。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梨對於這位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情緒複雜,不知道該不該恨她。 而寧楚楚見了雙梨,完全是把她當做敵人看待。 看到寧雙梨朝這邊過來,以為她是按照寧陽平昨晚說的來這裡參加流水席。寧楚楚一口嘬完手上的煙,然後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朝著雙梨過來,惡語道:“你又來幹什麼?” 雙梨對她三翻四次的阻撓感到不勝其擾,“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還得徵求你的意見嗎?” 寧楚楚張開雙手攔住了她,“別動,不准你再過來。” 雙梨懶得搭理她,對於這種橫行霸道的人完全是忍無可忍,她推開她的張攔的手臂就往前走。 寧楚楚一時不擦,被雙梨推搡著後退了一步,馬上就急火攻心,哼哧兩步又攔在了雙梨的跟前,這回她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就上手扒拉雙梨的手,將她拖住。 雙梨被她糾纏得沒有辦法,直接甩開她,怒斥道:“快點放開我,我去哪裡關你毛事,你這人講不講道理的啊?” 寧楚楚呲牙咧嘴,依舊緊緊拽著雙梨的手臂,拖著雙梨像是要把她推到,“你趕緊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見她這麼無賴,雙梨不甘示弱,另一隻手擰上了寧楚楚的胳膊,狠狠用力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