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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慵懶的目光掃過落地窗玻璃,警車紅藍色的警燈閃爍在窗簾上。 “嚷嚷什麼。”他不緊不慢道,“死不了,你安心待在雲南做好我交代給你的事。” 阿景保證說,“好,我一定做到!” 電話結束通話,阿武已經下到了一樓負責招待警察們,偌大的臥室裡,此時只剩下兩個人。 雙梨原本想趁陸源打電話的空隙偷偷溜出去的,結果沒想到他的電話講的這麼快,她人都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他叫住了。 “去邊度?” 聽到問話,雙梨的後背發直,抓揹包帶子的力度收緊了點,輕聲說:“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攪你休息。” “回去?去哪兒?那個小木屋?” 雙梨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去市區的巴士已經停運了,而且她好累,不想再折騰了,想在小木屋將就一晚。 陸源又笑了。看來這個小屁孩還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他反問出聲,“我允許你可以走了嗎?” 雙梨把雙肩包一甩,背在身上,轉過身,說話的聲音略大,“那你想怎麼樣?” 陸源眯了眯眼。 這小孩,脾氣還挺大。放著他這麼個病號不管,自己跑回去休息,本來她打人的事他都還沒追究,沒想到她想的還挺美。 “你別忘了,木屋是我的地盤。”陸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沒有我的允許,誰敢讓你回去?” 他雙手攤開放在沙發靠背上。 “再說了,你來頂替保姆的職位,放著僱主不管,自己走人,你覺得這合適?” 三兩句話,說的雙梨低下頭來。她現在才明白一個道理,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擠出一點微笑,“那請問,您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陸源勾唇一笑,“需要你什麼都不做,就待在這裡,什麼時候我讓你走了,你才能走。” “什麼!”雙梨真是要炸了,她看著陸源的臉。他長得很帥,但是再帥也忽略不了他提出的無理要求。 “那是不是我不能睡覺,要一直守著你?”雙梨試探性地問。 “恭喜你,答對了。”陸源似乎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過分,直接就應下了。 雙梨這才有點明白,他是在報復她剛才打他的事。 她抿抿唇,把目光從他的臉上移走,心中腹誹。人高馬大的一個男人,心眼卻這麼小。 女孩不諳世事,不懂喜怒不形於色,更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臉上已經明明白白地把心情寫了出來。 陸源只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站起身來,抬腳步步逼近氣鼓鼓的女孩,在離她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女孩眼眸低垂,小肩膀氣的微微顫抖,她能感覺到一股男人的氣息在越靠越近,呼吸間,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藥味。她不敢動彈,也不敢抬頭,只想逃離。 她忍住自己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雙手緊張交握。 這場沉默的拉鋸戰中,女孩贏了,陸源慢悠悠地落下一句。 “你在罵我。” “我沒有!”雙梨抬起頭反駁。她只是在心裡罵而已。 陸源有點明白膽大包天這個詞是形容什麼的了,譬如眼前這個還沒他肩膀高的小孩,不僅敢打他,還敢腹誹他。 “小妹妹。”他低低地說,聲音磁性十足,“今晚別讓我發現你睡覺,要不然罰你連續三天不準睡覺。” 陸源說完,便自顧自地走開了。雙梨委屈地呆在原地,甚至想給媽媽打個電話投訴他,但又想了想,漫漫長夜,她不信陸源還能時時刻刻地盯著她,她就算睡了又怎麼樣。 現在又不是奴隸社會,她又沒有籤賣身契給他,他還能管她睡不睡覺? 樓下,警官們在細細做筆錄。雙梨也下了樓,配合調查。 整個過程,陸源都沒有下樓。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警官們勘查完現場,又記錄好口供之後便收隊回署了。客廳裡只剩下阿武,還有兩名醫生。 醫生正在和阿武說一些注意事項。但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阿武是沒時間留在別墅照看陸源的,他還得去處理善後的工作。 他朝昏昏欲睡的雙梨喊了一聲。 “你過來,今晚照顧老闆的任務交給你。” 在阿武的認知裡,既然雙梨是頂替保姆的職位,那照顧陸源是她理所應當的工作範疇。 測體溫 雙梨原本靠坐在沙發扶手上打瞌睡的,猛然被喊到,她嚇了一機靈,直起腰來。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今晚你留在這裡守著老闆。”阿武一板一眼地說,根本沒有給雙梨反駁的時間就走了。 醫生順著阿武的吩咐,跟雙梨交代今晚要注意的事項。 “陸總的傷不是很嚴重,但今晚傷口剛縫了針,需要特別注意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