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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想到,這個呆子居然只在他的手背上測了一下就走人了。他前不久才打完點滴,整個手都是冷的,當然體溫正常。 所以現在的結果就是,他感覺到自己體溫升高在發燒,卻說不了話,而那女孩已經走了。 陸源現在有種衝動想跑到樓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起來,問問她的腦子是不是進了水。她剛才在那裡嘀嘀咕咕這麼久,見他不說話,也不懂得走近些看看他是什麼情況。 愛哭也就算了,連腦子也這麼不好使。 回到一樓的雙梨以為自己成功完成了任務,甚至出現了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沒跟陸源正面打交道就給他測了體溫,省去了很多煩惱,有點小開心。 不過折騰了這麼久,她是真的累慘了,已經完全沒力氣做些什麼了,滿腦子都只想睡覺。但她身上好髒,看了眼客廳裡乾淨的沙發,想必今晚她只能睡在這裡。 可是以這位叔叔的品行,要是弄髒了他的沙發,指不定又發多大的脾氣。 想了想,雙梨還是決定借用一下這裡的浴室洗個澡。 於是她拿著自己唯一的行李,那個被阿武搜刮過來的雙肩包進了浴室。因為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而且這裡還住著一個陌生的成年男人,所以雙梨一點也不敢拖延,快速地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又把髒衣服洗乾淨晾在了浴室的視窗上。 做完這一切,雙梨是真的筋疲力盡了,洗完澡之後這一晚上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隨即渾身癱軟地睡在了沙發上,在完全睡著之前,她腦子裡還在想,調個兩小時之後的鬧鐘起床給陸源測體溫。 結果,她的腦袋一捱上沙發,立馬沒兩秒就睡著了,甚至手機都還握在手裡。 --- 翌日,陸源藥效過去睡醒下樓的時候,雙梨還沒醒來。 昨晚他燒了整整一個晚上,醒來口乾舌燥。身上隨意地披著一件睡袍,就從二樓下來打算去冰箱拿瓶冰水。 結果剛走下樓梯,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一角睡覺的女孩。她睡得很熟,連他走到她跟前了她都毫無察覺。 陸源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一飲而盡,手裡拿著空的冰水瓶,又看了眼女孩的睡顏,她睫毛長長,露出半側緋紅臉頰,還冒著寒氣的冰瓶子就這樣貼在了女孩的臉上。 雙梨是被凍醒的。她打了個寒顫,迷迷濛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臉映在眼前。 “陸,陸叔叔--”她低喃著。 過了一晚上,這稱呼又從陸先生變成了陸叔叔。 陸源站起了身,把水瓶扔到了垃圾桶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帶寒意,“我什麼時候允許你睡覺了?” 做早餐 剛睡醒的雙梨滿臉混沌,顯然還沒明白是什麼情況。 她怔怔地看著陸源,陸源對著她笑了笑,那笑讓雙梨感到害怕。 “看來你是忘了我昨晚跟你說過的話。” 他說的話?雙梨回憶起了昨晚關於他的一切。 他說,如果被他抓到她睡覺,就罰她三天不準睡覺。 可是憑什麼? 雙梨坐直身子,往沙發內側挪了挪位置,遠離了陸源,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陸先生,就算你是我媽媽的僱主,現在也算是我的半個僱主,可是你也沒有權利剝奪我的睡眠自由,按照合約規定,我只要完成自己的份內之事就可以了,我睡覺又不會礙著你什麼事,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我?” 陸源冷冷地盯著她。 她居然還敢說份內的事? 他咬了咬牙,正欲教訓她,醫生提著藥箱進來了,腳步焦急地朝著他過來。 “陸總,我們現在就為您做檢查,請問昨晚您是低燒還是高燒?” 雙梨聽到醫生這些話愣住了。陸源昨晚發燒了嗎,可是她測體溫的時候,他是正常體溫的。她一頭霧水地愣住,隨即緊張地抓緊了手指,轉眸看向陸源時,他視線冰冷,面露怒色。 難道真的是她搞錯了嗎? 醫生當著雙梨的面拆開了紗布,急切道:“傷口發炎了,需要消炎,陸總,麻煩您先回臥室,這樣我們才能剛好為您處理。” 聽到醫生的話,雙梨滿心愧疚。看來她的確是失職了,她作為保姆卻這麼疏忽大意,導致他傷口發炎不說,剛才還那麼大聲地跟他嗆話。 雙梨難受極了,很是低落。 她在主臥的門口徘徊著,看到醫生忙完出去之後,她才進去。 陸源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了,裸著上身坐在皮沙發,像是在閉目休息,他的雙腿叉開而坐,彰顯著他對這個空間的支配權。雙梨邁著小碎步過去,誠懇地說,“對不起陸先生,是我的錯,因為我的疏忽害得你傷口發炎了,我、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男人慢悠悠地抬眼。 認錯態度還可以。 但是,剛才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