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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就好了。”
“無聊透頂。沒什麼好寫的。”
媽媽還是不死心地說:“寫寫吧,不管什麼感受,寫寫就行。”
特質三 寫口(4)
“真的,除了覺得沒意思,就是覺得上當。沒什麼好寫的。”
媽媽實在按捺不住了,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家裡花了錢讓你去玩,竟然換不出你寫幾句話。你知道嗎,你不寫點東西,就是浪費家長的血汗錢。”
這一句嘮叨可惹惱了孩子,他馬上反駁道:“浪費?那也是你們浪費。我本來就不願去,是你們逼我去的,反過來又賴我。以後,這種事情少找我。”“咣”地一聲關上門出去了。剩下媽媽在後面氣得一個人流淚。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有了真人真事,也有了親身體會,也寫不出隔壁足不出戶的孩子的“山水遊記”呢?不是寫“真人真事和親身體會”就能寫出真情實感嗎?
其實,這個說法是錯誤的。寫作中的真情實感與真人真事和親身體會是兩回事。
寫作之愉悅
溫斯頓?萊奧納德?斯賓塞?丘吉爾
世上最幸運的人群,在我的心目中,世上唯一真正幸運的人群,是那些他們的工作同時也是他們身心的愉悅的人們。這個層次的人數量不大,甚至比人們想象得還要少。可能作家是該群體中的中流砥柱之一;至少在這個方面他們真正在享受著生命的和諧。在我看來,工作能否成為你身心的愉悅,是世界上的某個人群值不值得你拼死拼活地躋身於內的標誌。那些人們太幸福了,他們在無比歡欣地抒發自己的想象,並從中找到了生存方式;他們勞動的每段時光都是享受;哪怕是必要的休息他們都覺得是不愉快地打擾;甚至他們把假期當做對他們享受的剝奪。所以他們經常招來別人的嫉妒,我對此毫不奇怪。一個人不管寫得好還是壞,要說得多還是少,如果全力以赴地去寫,他都將盡享作文帶來的歡欣。在一個晴朗的早晨,有上四個鐘頭,清清爽爽安安靜靜,不為瑣事相煩,備足上好的紙張,握一支吸飽墨水的筆——那才叫真正的幸福。思維完全沉浸到無比愜意的事情之中,哪裡還有更多的奢望呢。外面發生什麼事情有什麼要緊?下議院隨便愛做什麼做什麼,上議院也一樣。世界各地的化外蠻夷可能又在犯上作亂;美國市場可能賠得掉了底;政府的無歸償期債券可能下跌了;也可能想參政的女權主義者人數又飆升了。一切無所謂。無論如何在這四個小時內,我要從這個毫無起色、治理無方的亂世中抽出身來,用想象的鑰匙去開啟那座“寶櫃”,所有無限美好的事物會從中滾落出來。
說起自由,儘管沒有人真正自由,但你能說作者不自由嗎?儘管沒有人真正安全,但你能說作者不安全嗎?他開拓事業的工具普通、廉價,根本談不上什麼商業價值。無須堆積如山的原材料,無須精密的儀器裝置,無須人畜侍奉兩旁。
他的職業除了自己別無他求,身外之物無關緊要。在他的王國裡他是主宰,一切自給自足、泰然自若。沒有人會覬覦他的財產,在交易中沒有人會剝奪他所得的份額,沒有人會強迫他去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沒有人會迫使他改變自己的選擇。這支筆就是人類和民族的偉大解放者。鎖鏈不能束縛他;貧苦不能扼制他;稅收不能限制他思維的盡情揮灑;縱使泰晤士讀書俱樂部對其所獲的影響,充其量使其略感沮喪。不管他的作品是好是壞,只要盡力而為就幸福快樂。我之所以常把自己囿於政治生涯的捉摸不定和殫精竭慮之中,是因為我堅信,我擁有一線歸處,我可以隱退到一個祥和富饒的國度,在那裡沒有惡人可拘,那裡的人從來不會感到煩悶無聊,權力在那裡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到那時,我才切實無比虔誠地感謝自己生來喜愛寫作;到那時,我才真正感激每個時代和地域的所有英勇而大度的先人,他們透過艱苦卓絕的鬥爭換來了如今這毋庸置疑的手中之筆的自由馳騁。
特質三 寫口(5)
英語是一門多麼尊貴的語言啊!我們的母語豐富多彩,靈活且不失深邃,如果不能從中實實在在體驗到喜悅,想寫出一頁文字都是不可能的。如果英語作家不能用英語,簡單的英語,寫出自己必須要說的話,或許你是因時因事——那東西可能不值一提。不去更深更廣地研究英語,太可惜了!我不想攻擊傳統教育體制。一個對文學稍有一點點品味的人,絕不會漠視古希臘與古羅馬的魅力。但是我要說,在我看來,我們現行的教育體制令人非常擔憂。我們的體制一心撲到大量寶藏上,而這些寶藏只為極少數的權威和才俊所推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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