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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翻開前一天的報紙看。然後又喝了一杯酒,繼續看另一份報紙。凌晨2點15分,我回到樓上,嘗試著入睡。最後我還是睡著了,不過我記得最後一次看我床頭的收音機鬧鐘,指標已經過了3點06分。
三個小時後,十八個月大的小傢伙從他的嬰兒床上站起來,開始像往常一樣叫喚,要喝牛奶。直到7點鐘,全家又開始了早晨的忙碌。8點,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是我現在坐的地方,開始面對新的一天緊張的工作。我真的感到很累,很累。事實上,我剛剛打呵欠了。想想我面對的一天,我又開始打哈欠了。儘管剛喝了三杯咖啡,不到30秒,我又感到昏昏入睡了。但是我不能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我只好打著哈欠繼續工作。
暫停一下。在過去的幾分鐘裡,你打哈欠了嗎?當你看到我以上的描繪,試想出我打哈欠睏倦的樣子,你是不是也感覺要打哈欠了呢?如果是的話,你很可能具有接下來這個重要能力的自然傾向——共情能力(如果沒有的話,為了激發這種天生的能力,你也許需要一個比我過度勞累和睡眠不足更加動情的故事)。
共情能力是設身處地、認同和理解別人的處境、感情的能力。站在別人的立場上,用他們的角度來看待事情,理解他們的感受。這是一種本能反應,不用經過深思熟慮就能產生。但是共情能力並不是表示同情,同情是對別人的悲慘處境感到不舒服。而共情能力則是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會怎麼樣,這是有想像力的表現,也是內心的真實感受——深入到別人的思想裡,體驗那個人眼中的世界。
因為共情能力要求你體驗另一個人的感受,所以它也會有一些模仿的成分,這就是你為什麼剛才會打哈欠的原因。德龍大學認知神經系統科學家史蒂文普拉特科(StevenPlatek)說,有傳染性的打呵欠有點像“簡單的感情移入機制”。他的研究發現,具有傳染性的打哈欠者在各種各樣衡量共情能力水平的測試中,具有更高的水平。這些人——不用懷疑,你可能也是其中一員——能知道或察覺他人的情緒,雖然不能提供幫助,但是能模仿同樣的行為。
共情能力非常重要。它使人類從自然界進化中脫穎而出,使我們能直立行走和獨立思考,也對我們的生活意義重大。因為有共情能力,我們能看到不同觀點的另一面,安慰悲痛欲絕的人們,體驗別人的喜怒哀樂而不是妄加評論。共情能力能樹立我們的自我意識,讓父母更瞭解孩子,使我們能一起工作,樹立道德規範。
但是,共情能力就像其他高概念和高感性的能力一樣,並沒有在資訊時代得到人們足夠的重視。它時常被人們認為是好心腸的表現,但是這個世界更需要腳踏實地的冷漠和超然。
要打破一個傳統的觀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讓我們來看看,當美國前總統比爾克林頓發表演講時說“我感受到了你們的痛苦”時,遭遇了徹底的失敗。一些批評家認為克林頓這麼說很虛偽。但是還有更加尖刻的批評,認為這番話十分可笑,不像總統說的,而像一個懦弱的小孩說的話。美國人的這種反應促使總統去思考,而不是去感受——去制訂戰略,而不是去感受或同情。這樣的情形由來已久。在這個時代,思維尖銳的知識工作者和高效敏銳的高科技公司並不重視情感的作用,還理直氣壯地認為——以感情來做出決策,評估形勢是毫無意義的。但是,當左腦思維盛行的時候,我們也看到了單一思維方式的侷限性。丹尼爾戈爾曼的力作《情商》(EmotionalIntelligence)出版的時候正值克林頓總統發表以上的講話,標誌著轉變的開始。戈爾曼認為,情感的能力比傳統的智商更加重要——這沒有引起人們的關注。
可是,十年後,概念時代的到來映證了他的觀點。當戈爾曼寫這本書的時候,網際網路剛處於幼年時期,第二章提及的印度高技能的電腦程式設計師也還在上小學。今天,網際網路技術越來越普及,勞動力越來越廉價,那些擁有高智商的知識工作者也更加容易被替換——我們在前面的章節也看到了,不能被複制和替換的能力變得越來越有價值。事實證明了,那些電腦所不具備的能力,對以前擅長電子和數學的工作者來說也是很難具備的,這就是共情能力。
面對未來(1)
1872年,在查爾斯達爾文(CharlesDarwin)發表了舉世矚目的《物種起源》(OntheOriginofSpecies)一書13年之後,他又發表了違背維多利亞社會道德規範的另一本書,這本書就是《人與動物的感情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