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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從一大早來到東京就一直站在這根已經很熟稔的電線杆下,張望了大半天,又累又餓又……失望,此刻中場休息神遊中。這一年來他每次到這裡已經習慣累了就低頭冥想一會,待會見到小景該說什麼,接著要做什麼,諸如此類白日夢,有時候沮喪地生出一絲絕望,他就半天抬不起頭來,彷彿只要他不抬頭,希望就還有。
此刻他照例在夢想,下一次抬起頭的時候,就能看見小景了……突然心裡一動,鬼使神差地中止冥想迅速抬頭,視線向馬路對面掃去!沒有,還是沒有!仁王幾乎壓抑不住心底突然暴漲的絕望,用力閉了閉眼再張開。誒?誒?是幻覺嗎?真糟糕……
跡部知道仁王看到了他,小狐狸不敢置信地使勁揉揉眼睛,看了又看,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要不是他們在等紅燈,還真想過去揉揉記憶中柔軟的白毛。
仁王幾乎靈魂出竅,祈禱了千萬遍的重逢近在眼前,他卻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萬一又是在做夢……想要確定的心情愈加急迫,仁王眼裡只看到了他的小景,川流的行人,飛馳的汽車,刺目的紅燈,仁王通通遮蔽了。他情不自禁邁步走向那個紫灰色長髮的少年,網球包滑落在地也沒有察覺,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個少年含笑專注的眼。
看到仁王失魂般跨過警戒線直直邁向機動車道向己方走來,跡部臉色大變。都沒看到紅燈嗎!這隻腦殘的狐狸!幾個動態視力佳的只看到跡部身形白光一閃就穿過車流到了馬路中央的仁王面前,提起仁王緊接著再一閃就晃到了馬路對面。這種速度已經不能用常規詞語來形容,立海大一行相顧駭然。冰帝幾個除了樺地也有些變色,不過他們還好,已經比較習慣跡部的強悍,忍足也只是驚詫雖然勉強看出跡部用的是凌波微步卻和自己練的遠不是一個層次。
此時紅燈滅綠燈起,眾人急忙起步趕上。
拉著仁王回到他原先待著的電線杆下,跡部覺得實在忍不住要風度盡失破口大罵,卻被仁王突然一把抱住脖子,這種勒住胸式呼吸的擁抱方式讓跡部硬生生把幾乎衝口而出的思想教育嚥了回去,接著脖子邊的襯衣領子迅速被燙熱的液體洇溼滲透進面板。
小狐狸你哭什麼啊啊!很多人在看啊喂!跡部無可奈何地扶上仁王的背輕拍,小狐狸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兩校正選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放輕了腳步,默默圍在兩人四周杜絕旁人的好奇目光。(話說,你們的目光就不好奇?)
仁王一動不動,抱了好久才抽抽鼻子悶聲憋出一句“我以為小景不記得我了。”
嗯?我也以為你不記得我了。跡部在心裡弱弱答道。
“我每個週六都來這裡等你,可是,可是你再也沒有出現。”跡部心虛,本大爺忙啊……
“我很想你,可是不知道去哪裡才能找到你,只好一直等一直等。”開始小聲抽噎。“小景肯定都不記得我了,送給我的球拍也忘記了!”眼淚再次決堤,小動物再也忍不住大聲號啕“小景是壞蛋!把我丟下就不管了!”……立海大眾人⊙0⊙……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雅治不要哭了,你要什麼賠禮我都答應好不好?”跡部被那聲嘶力竭的哭聲震懵了,忙一迭聲好言好語勸慰。
“我要吃上次的烤牛肉!”小狐狸不客氣了,大著舌頭點菜。
“好。”這是小事情,跡部答應得很快。
“小景要教我打網球!”
“好。”都是小事啊小事。
“以後不準不管我!”仁王越說越起勁。
“好。”
“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能生氣!”得寸進尺。
“好。”跡部黑線了,怎麼都是些孩子氣的要求,小狐狸你就不能有深度一點?
不過,跡部馬上就後悔這個希望仁王有深度的想法了,因為仁王下一個動作就很有深度。
猛地鬆開緊箍跡部脖子的雙臂,仁王退開半步,雙手放在跡部鬆開一顆釦子的制服襯衣領子上,臉上的表情很詭異,似快意似決絕。沒等跡部深思其中含義就聽到‘砰砰砰’一陣釦子繃落的聲響,胸前陡地一涼,仁王隨即俯下腦袋覆在肩頸之間,張嘴狠狠咬在斜方肌上。
“嘶……”跡部疼得倒抽一口寒氣,緊咬牙關強忍全身肌肉收縮,剛才那瞬間幾乎要下意識運功抵抗巨痛,那勢必會把仁王震離數丈開外。險些發生的巨大變故驚得他冷汗涔涔而下,一番心情劇烈激盪讓他又犯了暈眩。
跡部的肌膚如初生嬰兒般嬌嫩,以至於仁王一口啃下去就滲出大量鮮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