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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抽血之前沒有多想,抽完就感覺一陣暈眩。強撐著等忍足輸完血,把護士遣走嚴令不準打擾後,想盤腿打坐,發現怎麼都不能把手從忍足手裡抽出來,只好換個方法,脫掉外套爬上床摟著小狼睡覺。其實偶爾睡一覺說不定也不錯,跡部睡著之前自我安慰道。
忍足一覺醒來就精力充沛得能活蹦亂跳了,他看到抱著自己熟睡的跡部就開始激動,生怕再次引發山洪,調動全部意志抵抗心底的騷動,徹底平靜下來後,手卻不受控制地撫上眼前的臉,眉毛,眼睫,淚痣,嘴唇……吃了半天豆腐,才忽然發覺不對勁,跡部不太可能睡得這麼沉吧?而且為什麼臉色蒼白?連嘴唇也失去了色澤?忙爬起來搖晃跡部,叫喚了幾聲都沒有半點回應。忍足慌了,光腳跳下床顧不上找鞋就開門衝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叫醫生,完全記不起床頭有一種叫做按鈴的東西。
一陣兵荒馬亂後醫生鬆了口氣,還好只是有些貧血低血糖過勞,跡部家的少爺可不能在自家醫院出問題。
忍足懵了,堂堂跡部家的少爺,過勞他可以理解,怎麼會因為貧血昏睡?旁邊的小護士恍然對忍足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吧!跡部少爺剛才抽了400CC的血輸給你,又有貧血,所以會昏睡是很正常的。”
什麼?跡部抽血給他?忍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今天早上看到的小胳膊小腿小臉,抽掉400CC血液該吃多久才能補回來啊啊!
“你們這是什麼破醫院!連A型血都沒有嗎?!”忍足憤怒咆哮!
“誒?”小護士喏喏道“是跡部少爺說不要用陌生人的血,讓我儘管抽的。”
忍足滿腔怒火,卻不知道要如何對自己發洩。他問了醫院地址就趕走所有人,從跡部身上翻出手機,開啟超大手寫屏覺得背景圖很眼熟,定睛一看囧了,他什麼時候抱著哈雷睡在一起?沒空追究跡部為什麼把這麼糗的一幕弄成桌布,他找出樺地的電話撥過去。
此時是下午四點部活時間,樺地一看是跡部的來電急忙接下。
“景吾?”
“樺地,跡部昏迷不醒,你能馬上到XX路XX醫院一趟嗎?”
“什麼?景吾昏迷?這不可能!”樺地失聲大叫。
“是真的!跡部給我輸了400CC血,醫生還說他貧血低血糖過勞!我不敢擅自處理,你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對了,等跡部醒了再決定是否告訴他的家人,現在先不要傳出去!”
“好,我馬上去。”樺地掛掉電話抬起頭,數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
“樺地,跡部生病了嗎?嚴不嚴重?”嶽人擔心地問。
……。樺地沉默。
“樺地告訴我們吧,我們不會傳出去的。”慈郎握著小拳頭髮誓狀。
“……,沒有生病,只是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你們幫忙監督部員訓練,我和跡部還有忍足可能會缺席幾天。”
“樺地放心吧,我們會加油的!”瀧也加入保證。全體正選雞啄米,尅�б慘渙逞纖唷�
樺地點點頭匆匆走了。快步跑到校外招來Taxi趕去醫院,一路上都在疑惑為什麼強大的景吾會昏迷,難道真的是因為這一年來太累了?看來以後要注意提醒景吾休息。
趕到醫院時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忍足抓著跡部的手趴在床沿,見樺地終於到了,站起身來深鞠一躬,疲倦的臉色勉強打起精神。
“樺地,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係跡部才會昏迷。”
樺地默默看著床上玻璃娃娃般一動不動的跡部,此刻才敢相信,那個似乎無堅不摧的人是真的倒下了,這麼久以來,都是他在照顧自己,以至於差點忘記了,他也不過是個僅大了自己三個月的少年而已。
“忍足,不是你的錯,景吾只是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樺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雙手交握在膝上,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剛才醫生來問過,是不是要給跡部輸液,樺地你決定吧。”忍足也坐回原處,重新執起跡部的手輕握。
“不需要。如果景吾到了晚上還不醒,就把他帶回家。”樺地肯定的說。
時間在等待中煎熬地流逝,忍足趴著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數十次,如此到了晚上九點,跡部仍沒有要醒的跡象,整個人逐漸呈現微微透明,體溫低得嚇人。樺地果斷地決定立刻回家,司機早就在樓下候著,忍足搶不到監護權,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跡部落入樺地手中。
跡部這一覺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樺地態度很堅決,不輸液不告家長,甚至沒給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