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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總是這樣浮躁,一點點小事就輕易動搖。”
“祖父教訓得是!”真田不加辯駁,無形地預設了。
“嗯?真的戀愛了?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真田大家長好奇了,這個小孫子一向很自律,能讓他動心的女孩子,想必不簡單。
……“沒有戀愛,只是我自作多情!”真田很難堪,嘴唇抿得死緊。
嗬!這還得了!“弦一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想要的就要積極去爭取!畏畏縮縮的像什麼話!”真田武仁大發雷霆“我們真田家沒有面對困難裹腳不前的懦夫!去!不把心上人追到手你就不配姓真田!”
真田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祖父……這……不好吧?”
“哼!真田家的人,配皇室都不會有半點委屈!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成何體統!祖父支援你,放心去吧!”
“可是,那是個不能愛的人……”真田搖頭,面色愁苦。
“只要不是壞人,有什麼不能愛的?!”真田武仁吹鬍子瞪眼,恨鐵不成鋼“這麼多年修行你都修到哪去了?嗯?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你心意夠誠,又有誰能夠不被感動!”
“感動不是愛啊,祖父。”真田越發頹喪,最怕的是,人家連感動都沒有,直接厭惡將他三振出局,那個時候才叫欲哭無淚。
“傻孩子,感動也是愛的一種”真田武仁苦口婆心地給小孫子上感情培訓課“若是一點愛都沒有,感動便無從談起,明白不?”
“謝謝祖父!”真田跪坐行禮“但是,我真的不能……”
“太鬆懈了!”真田武仁怒了,真田家祖傳口頭禪脫口而出。
“是!”
“想辦法把人帶來給我看!我倒要瞧瞧,什麼樣的人讓我真田家高攀不上!嗯?叫什麼名字?”
“跡部……跡部景吾。”真田頹然坦白,話說到這一步,與其以後被祖父探察發現,還不如主動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他不可能把無辜的跡部請回家,一旦祖父生疑,把事情鬧大就不好收拾了。
“跡部景吾?這名字有點耳熟” 真田武仁態度一變,能讓自己覺得耳熟的名字,應該不簡單,姓跡部的話……驀然一愣“跡部家的繼承人?”
“是!”真田渾身僵硬到麻痺,手掌不經意地緊握成拳。
真田武仁震驚過度,連拍案而怒的正常反應都忘了,只呆滯著自言自語“那樣的話,確實是真田家高攀了……不過,我好像記得,那似乎不是個女孩子?”
屋裡突然沉寂下來,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茶香,讓心絃緊繃的真田稍稍鬆弛。風雨欲來,往日讓人寧神靜氣的茶室此刻卻覺靜得可怕。真田破罐子破摔,只垂了腦袋等候最後宣判。
真田武仁經歷了從受驚到怔忪到再到沉思的心路歷程,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小孫子更多的是諒解。拜他在警署和道館的工作所賜,養成了自己對後輩過於嚴厲的習慣,在他們這樣的家庭,難免缺乏一般家庭的溫暖,雖然從小給孩子灌輸正義的理念,但愛情觀卻無人教導,弦一郎這孩子一向懂事明理,在感情上走了岔路,他這個做祖父的只能耐心引導而不能用大棒主義作鞭策,孩子總有一天會醒悟的。思及此,真田武仁稍微緩和了臉上剛毅的線條,循循善誘道“弦一郎對那個……跡部家的孩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兩年前。”
兩年前就開始了?真田武仁很自責,自己對這個小孫子的生活關注太少了,只顧著高興他在劍道上的成就,卻沒有想過,青春期的少年也會有坐禪反思也解決不了的煩惱,兩年時間積累起來的感情,已經足夠一個專情的少年刻骨銘心一生了啊。
“弦一郎能否說說,為什麼會喜歡那個孩子?”或許可以從根源上找辦法。
“我……我不知道。”真田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個傾訴物件竟然是自家祖父“當我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
“嗯,弦一郎是怎麼認識跡部家那孩子的?”
“是這樣……”真田像是跟上級作報告,原原本本地闡述了兩人在網球上的第一次較量,跡部少年當時的眼神是多麼鼓舞人心,然後巴拉巴拉巴拉……最後講到前幾天在幸村手術前的相見,自己被無視得徹底,於是很難過,以至於心神大亂,這才被抓了包。
“那個孩子這麼出色的話,弦一郎有沒有想過”真田武仁試圖從理性上分析“或許這種感情只是對強者的仰慕,畢竟你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愛情,有很大可能是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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