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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跡部一腳踏進客廳就看到如此和諧的眾生相,隨著手塚在身後尾隨而至,幾人驚喜的表情頓時凝固。
得,這已經夠亂的了,多一個少一個也無甚差別。忍足不斷自我順氣,告訴自己應該儘快習慣這種氛圍,不然今後還有得鬧心不是?
“比呂士和雅治一起來的?”跡部打破沉默,嫣紅得反常的雙唇還隱隱發麻,只能勉強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柳生點點頭,盯著跡部腫脹的唇不作聲,這是他第一次直面與他人分享愛人的真實情景,儘管早已作好心理準備,卻還是被嗆得一陣發酸。他們這些人,弱水三千只取同一瓢,並甘之如飴,但這瓢水幸福嗎?他們這些自告奮勇來掬水的人,能給水帶來幸福嗎?柳生眯了眯眼,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幾人帶著天真的念頭捲入這場紛爭,若是誰人莽撞壞了事,後果卻要全部人陪葬,唯今之計,他們有必要推出一個臨時盟主來主持商討今後的每一步,各自為政終究不得長遠。對於柳生來說,最艱難的第一關誠然已攻克,只要他在跡部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外在的一切艱險都能夠順勢迎刃而解。那麼,接下來就該是與跡部後院的親眷們打好關係……柳生望著廳裡臉色陰晴不定的各人,突然很想笑,看來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免俗地擁有獨佔之心吶!
跡部心煩意亂地把五人攆去餐廳解決溫飽,定了定神又一頭扎進書房。
趁人都在,柳生在餐桌上抓住時機提出聯合作戰的方針,言語隱晦,態度明確,在座都是聰明人,靜思許久俱預設了。幸村有節奏地緩緩敲著桌面,似笑非笑道“我認為,還是等人齊了再繼續比較好。”
柳生一頓,瞭然道“是我疏忽了,的確要通知一下柳才對。”
“柳蓮二?”幸村怔了片刻,隨即苦笑“我說的是真田。”
喀嚓……忍足手中的一雙紅木筷子應聲而斷,他半垂著臉,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卻都知道他的臉色恐怕不會很好看。
仁王面色鐵青,這些人什麼時候跟跡部暗通款曲他都不知道,若是任其繼續發展下去,他們想都不要想共享!直接死心放棄算了!
“還有誰?到底還有誰?!”仁王拍案而起,目眥盡裂地掃過桌上一干人等,恨不得撲上去一一咬死。
難堪的沉默。沒有人接話。仁王修習內功時日尚短,怒髮衝冠暴起的氣勢雖然不甚強烈,對忍足以外的其它三人卻衝擊不小。手塚還好,死死咬牙堪堪頂住,幸村和柳生竟只能勉力扶住椅子冷汗涔涔,望向仁王的眼神俱是駭然震驚。
“仁王,適可而止。”忍足抬起頭來,冷眼睨向狼狽不堪的三人,眼底滿蘊陰霾“這個領頭人,忍足侑士斗膽自薦了,哪位有異議請提。”
仁王忿忿收了滔天怒焰抿著嘴不說話,幸村等三人暗暗握拳,掌心一片溼漉漉的滑膩,卻是誰也發不出反對的聲音來。
“既然沒有異議,那麼,過兩天關東大賽決賽結束後,我們找個地方全體聚一下”忍足面無表情地扶了扶眼鏡,關西腔愈加肅穆“不接受任何理由缺席。”
幸村垂下眼瞼,掩去眼底一抹不甘,無聲認同。
“我去和高木管家說一聲,讓人整理出四間客房”忍足優雅地站起身離開座位,回過頭意味深長地撇一眼仁王,沉聲道“今晚的歸屬權抓閹決定,如何?”
各憑運氣麼?仁王明亮的眸子黯了黯,勉強撐起一個滿不在乎的微笑“沒問題啊,反正小景今晚不一定有空睡覺。”
忍足聳聳肩不置可否,邁步離席。正因為想到跡部晚上很有可能又忙著那些永遠處理不完的檔案,他才放心大膽提議抓閹,要不,他怎會那麼聖母好心給他人殷勤作嫁。
相較樓下的暗流激湧,跡部考慮的是當日給田中建司強加的禁制,過了今晚,田中成了瘋子的訊息將會傳出,山口組就要亂了,在醫院名為療養實為一直用麻醉劑給手腕鎮痛的田中純子還在巴望一星期後的解藥吧?跡部不敢懈怠,早對這兩人安排了嚴密的監視,只怕有人狗急跳牆牽連到旁人。
這些事情跡部並無避諱,忍足前次亦略有耳聞,只是知之不詳,他心知自己插不上手,想著不給人添亂就好,默默關注事態進展。他運氣不錯,五人抓閹時拔了頭籌,在其餘四人發紅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進了帝王寢宮。
跡部很晚才接到田中建司在大阪突然發狂槍殺下屬的詳細報告,這才吁了一口氣。他是第一次用移魂延時催眠,並沒有十足把握完全奏效,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麼下一步就該是密切盯梢田中純子會採取什麼措施自救了。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