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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知道。為了弄明白我是不是真的已經暈頭轉向,我抬頭看房頂上的燈,覺得燈沒在頭頂,而是在右前方,我就想,我的脖子有問題,應該跟著燈的方向,於是我就把脖子朝向燈,可是我發覺這樣的姿勢走路很難,幾乎無法抬腿,也邁不動步,看見前面的吧檯,雖然近在咫尺,卻好像永遠也走不到那裡。我就知道,傳說中的找不到北的感覺我正在經歷。
大少進來了,還有倆女孩跟在後面,和老趙五月一起坐在桌子邊上。我昏沉沉的特困,躺在沙發上,聽見大少回頭叫我過去,我說起不來,大少似乎是奚落我了,意思是外人見了,笑話,顯得沒見過什麼場面,丟臉什麼的,我已經聽不清楚。
等我的迷糊勁過了,我才發現他們都不知道去哪了,就剩下大少在一邊喝酒。我問他,他們呢?大少看我一眼,不回答,只問,喝不?大少一邊喝一邊用眼睛往牆上的鏡子上掃,起初我以為他和一般的醜男人一樣就愛照鏡子呢,他這樣的動作反覆幾次以後,我也觀察了一下牆上那面鏡子,想弄明白是不是他在鏡子裡的形象比他本人好看一些,突然我明白了,憑直覺,我認為那鏡子的後面有人,他們能看見我們,我們當然不能看見他們。
既然這樣的情景出現了,我和大少都有些心照不宣,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煙,大少看著我的臉,說,不如我們出去吧,去迪廳湊熱鬧。於是我們出來,沒有開車,打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安定門外大街,看見有家迪廳燈火輝煌的,就進去了,裡面的喧鬧聲震耳欲聾,人人摩肩接踵,個個大汗淋漓,也就二十分鐘,我們感覺就快窒息了。大少喊著對我說,出去,出去,他邊說邊用手推我,出了迪廳,大少拽著我,說,還不如外面透透氣吧,我們來到街上,我說,回後海嗎?大少說,還回那屋幹嘛呀。我說,要回去呀,我的車在那呢。大少說,你真逗,還沒明白我叫你出來啥意思呀。我搖搖頭,咧了下嘴,算是對大少的歉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下起了小雨,時間早已經過了午夜,湖邊黑灰的石板路已經溼漉漉的,湖面死沉沉的,偶爾有光亮泛動,街道四周因為和喧鬧的隔絕更顯冷寂。我發動了車,黑夜裡,車燈雪亮,但只照亮了車前面幾米遠的路,遠處顯得更黑了。
回到薊門橋;躺在床上;我彷彿從肉體到精神全部的虛脫,沒有任何睡意。為了做那件事,我已經走到臨界的邊緣,可是,離我需要的還有很大的距離,我還要走多遠呢。
我打了個很重要的電話,給一個人,說了晚上的事情,他說,一次兩次沒事,不會上癮,千萬別注射。
但這個電話,沒有叫我空虛的心情有任何好轉,我忍不住的胡思亂想,我首先是對老趙的失望,不用說。接著我就想,為什麼人在擁有了金錢就會頹廢和墮落?享受沒有錯,但應該有極限吧,但到了極限時的約束和自制靠什麼力量呢。
想著想著,我又想起白天在機場見到陸野的事情,不用說,也是件很蹊蹺的事,怎麼那麼巧呢,這個城市,有的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第二面的。想到老趙對他的懷疑,我開始一點一滴分析從和他認識的每個細節,但沒有收穫,想打個電話,但想都到半夜了,不要再騷擾了,以後再說,就放棄了。
不知不覺地我睡著了,衣服都沒脫。
第二天上午,我如約和那個法國人在銀行見面,金鋼比我們去的還早,一切按照約定的,轉帳極其順利,我把電話打給等待的老周,說,ok了。
那幾天我的情緒很低落,做什麼都沒勁,感覺很無聊。我默默分析挖掘其中緣由,我承認,除了後海那件跌破底線的事情叫自己心情惡劣之外,還有,不能掩飾,是有受到他們賺錢發財這件事情的刺激在裡面的,我的心裡湧現出了一些羨慕和嫉妒的東西,這東西差點叫我懷疑起我自己,也許人人都會如此,沒有人恨錢,也不完全是因為貪財吧,也許就是,就是什麼呢?
和小麥說的真話少了
幾天後的晚上7點,已經約小麥出來吃飯,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菜已經點了,還沒有見她人來,打過電話問,還在開會,說領導正在講話,我從電話裡聽見很高的男聲,很慷慨的。
我沒有見過小麥的領導,腦海裡對他的概念是,心裡撐著大事,雄心勃勃,很喜歡開會。因為小麥老說開會,我不自覺地,開始琢磨他們為什麼老開會,出來乍到北京,是要經常開會,要統一思想,要集思廣益,要發揮領導權威,要開展工作。所以,每當小麥因為開會錯過我們約定見面的時間,或者乾脆就不能來時,我比較理解,甚至,期望這次會議之後,他們能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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