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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句衷心話,“謝謝您曾經愛過任性的我,如果您已移情別戀也沒關係,緣起緣滅,往後看得對眼,有緣再相戀。”
未來,我會安分守己地還書債,金不換與嶽笑樸我會寫,金愣和若茴的績篇則正在考慮當中,該給牟定中一個交代,我會找機會澄清,至於其它雨後春筍、蓬勃發展的靈感則是暫時被我囚在心牢底,待“追夢”系列做個總了結後,才有見光的一日,所以,起碼還要再拖工一年。“又拖,打扁阿蠻這隻懶蟲吧!”恐怕是有人見到拖鞋後,最想做的一件事。
第一章
“丁香,再過十分鐘檢定就開始,你怎麼還耗在廁所?”
站在洗臉檯前的丁香,像是被逮了個正著的嫌疑犯,縮著肩將溼手帕往酣熱的頰上貼去,不好意思的轉身承認,“學姐,行不通,我太緊張了,你可以不可以找別的同學當助理……”
“怎麼成!我的髮型構想你最清楚,和你也最有默契,臨頭上哪兒找人頂替?”
林敏珠抑住跳腳的衝動,疾步上前拍丁香的肩,順勢哄她出廁所,“別這樣緊張,上臺參賽的是我,屆時只要聽我一個動作-個口令就成,犯不著緊張成這麼,像要被人拉去砍頭似的。”
丁香以手蓋住燒紅的頰,一本正經的解釋,“我不是怕被砍頭,是怕自己一旦怯場,遞錯東西給你……”
林敏珠白眼珠一翻,性急地打斷學妹的話,“別傻了,咱們只是上臺剪個頭,又不是進手術房給病危的人開刀,遞錯再換成正確的不就成了?”她還忙不迭地將丁香及腰的長髮收攏。
可丁香就這麼死腦筋,“但今天很重要!陳主任說有美容學院的校董要來參審,只有表現好的人才能被保送進學,而高年級裡你呼聲最高,如果到時因為我砸鍋的話,怎麼辦?”
對於丁香所提出的假設,林敏珠並非毫不在乎,只不過在使喚得動的中年級學妹裡,丁香的手最巧、心最細,為了讓自己的手藝能脫穎而出,超越其它與賽者,她必須利用丁香的長才以補自己的不足。
因此林敏珠抑下搖晃丁香的衝動,反將雙掌攤得大開,口頭安撫這個“聲聲慢”慣了的學妹。“別想那麼多,大不了我不去日本,改上美容院給歐巴桑電頭毛!”果真如此,那也絕對是被你害的!“糟!只剩五分鐘,再不進場,評審會以為我棄權。”
不容丁香打退堂鼓,林敏珠像大螫蟹箝小蝦米,倏地扣緊丁香的左腕,扭身便往大禮堂奔去。
佈置莊嚴的禮堂內,排排列坐南雅家事美髮美容設計組的學子。
大夥的目光順著臺上明亮的鎂光燈,集中在十五組與賽者身上,看著學姐學長們滿懷信心地將綺麗的夢編織、剪裁成形;偶爾,會有那麼幾個好奇心特強的學生引頸將注意力轉挪到擱滿鮮花的評審臺,想從匿身花叢的諸位評審的眼神裡略窺賽情走向。
長長的評審桌後,除了中間那位戴著墨鏡、年約三十開外的男子是生面孔外,其餘的六位評審,不是學生們耳熟能詳的教員,就是電視廣告上的知名設計師。
大家心中因此有了個底數,八十八年度南雅家事美髮設計組的應屆畢業生裡,能否有人被保送進全亞洲首居一指的日本美容學院,就全操在這位來路不詳的男評審手裡。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件傷心也傷面子的往事;去年,該校慘遭滑鐵盧,被保送的紀錄掛了零,表現最好的也僅能到該學院創辦人在臺贊助成立的雲霓美人造型公司服務。
話說回來,臥虎藏龍的“雲霓美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可以打混的地方,進去已不容易,想待得稱心如意更難,因為該“美人”旗下淨是臺港知名設計師,對初出茅蘆的學子而言,能與他們共事不啻無上榮耀。
但沒能教出半個夠資格赴日的學生,於諸位執教鞭的教習臉上總是不光彩,所以打去年九月,該校全體師生莫不發奪圖強,今年不管高空犧牲打、短打或偷跑,非得護送一名學生遠征東瀛,以雪前恥。
由本科科主任陳昭鳳與該名男評審耳語交談的熟稔模樣判斷,兩人似乎是相識多年的老友,只不過該男士臉部表情很不豐富,再加上直鼻樑上那副烏漆抹黑的神秘墨鏡,任誰也看不透他對臺上學生的表現到底是滿意、差強人意,還是大失所望。
評審臺上,陳昭鳳睨了身旁的貴客一眼,半挖苦自己、半調侃她的同門師弟佟青雲。
“賽程快近尾聲了,青雲,你是否可以發發慈悲稍對我這師姐透露一下,今年我調教出來的學生裡,到底有沒有構得上您的最低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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