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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跑,你難道還沒有執照嗎?”
我一看情況對我很不利,馬上改口用英文對他說∶“真抱歉,我不會西班牙文
,你說什麼?”
他聽我不說兵的話,傻住了。
“執照!執照!”他用西班牙文大叫。
“聽不懂。”我很窘的對他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這個警察跑去叫來他的同事,指著我說∶“我早上還親眼看見她把車開到郵局
門口去,就是她,錯不了,她原來現在才來學車,你說我們怎麼罰她?”
另外一個說∶“她現在又不在車上,你早先怎麼不捉她。”
“我一天到晚看見她在開車,總以為她早有了執照,怎麼會想到叫她停下來驗
一下。”
他們講來講去把我忘掉了,我趕快轉身再擠進沙哈拉威人的布堆裡去。
我很快的弄好了手續,繳了學費,通知小姐給我同時就弄參加考試的證件,我
下下星期就去考。
弄清了這些事情,手裡拿著學店給我的交通規則之類的幾本書,很放心的出了
大門。
我開啟車門,上車,發動了車子,正要起步時,一看後望鏡,那兩個警察居然
躲在牆角等著抓我。
我這又給一嚇,連忙跳下車來,丟下了車就大步走開去。
等荷西下班了,我才請他去救白馬回來。
我學車的時間被安排在中午十二點半,汽車學校的裝置就是在鎮外荒僻的沙堆
裡修了幾條硬路。
我的教練跟我,悶在小車子裡,像白老鼠似的一個圈一個圈的打著轉。
正午的沙漠,氣溫高到五十度以上,我的汗溼透了全身,流進了眼睛,沙子在
臉上颳得像被人打耳光,上課才一刻鐘,狂渴和酷熱就像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
教練受不了熱,也沒問我,就把上衣脫下來打赤膊坐在我旁邊。
學了三天車,我實在受不了那個瘋熱,請教練給我改時間,他說∶“你他媽的
還算運氣好,另外一個太太排到夜間十一點上課,又冷又黑,什麼也學不會。你他
媽的還要改時間。”
說完這話,他將滾燙的車頂用力一打,車頂啪一下塌下去一塊。
這個教練實在不是個壞人,但是要我以後的十五堂課,坐在活動大烤箱裡,對
著一個不穿上衣的人,我還是不喜歡,而且他開口就對我說三字經,我也不愛聽。
我沉吟了一下,對他說∶“您看這樣好嗎?我把你該上的鐘點全給你簽好字,我不
學了,考試我自己負責。”
他一聽,正合心意,說∶“好啊!我他媽的給你放假,我們就算了,考試再見
面。”
臨別他請我喝了一瓶冰汽水算慶祝學車結束。
荷西聽見我白送學費給老師,又不肯再去了,氣得很,逼了我去上夜課,他說
吩上交通規則課,我們的學費很貴,要去唸回本錢來。
我去上了第一次的夜課。
隔壁沙哈拉威人的班,可真是怪現象,大家書聲朗朗,背誦交通規則,一條又
一條,如醉如痴,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認真的沙哈拉威人。
我們這西班牙文班,小貓三隻四隻,學生多得是,上課是不來聽的。
我的老師是一個很有文化氣息的瘦高小鬍子中年人,他也不說三字經,文教練
跟武教練硬是不相同。
我坐定了位子,老師就上來很有禮的請教中國文化,我教了他一堂課,還把我
們的象形文字畫了好多個出來給他講解。
第二日我一進教室,這個文教練馬上開啟一本練習簿,上面寫滿了中國字━━
人人人天天天……。
他很謙虛的問我∶“你看寫得還可以嗎?還像吧?”
我說∶“寫得比我好。”
這個老師一高興,又把我拿來考問。問孔子,問老子,這巧問到我的本行,我
給他答得頭頭是道,我又問他知不知道 子,他又問我 子不是一隻蝴蝶兒嗎?
一小時很快的過去了,我想聽聽老師講講紅綠燈,他卻奇怪的問我∶“你難道
有色盲嗎?”
等這個文教練把我從五千年的“時光隧道”裡放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