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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把已經縫合的傷口又拆開一部分,讓它晾在那裡慢慢自愈。
別說內裡還有那麼多創傷,即使只是表層傷口的疼痛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而彪子都默默地承受著。見我呆坐在那裡,他指指傷口對我說:“看,嚇著了吧?我不讓你看,你偏不聽話。”
我不知該搖頭或是點頭,心在顫抖,臉上硬擠不出笑,腦子一片空白。
“哎,芳芳你看,這刀口像不像一個‘賓士’車的標,以後我不管開什麼車,都告訴人家我是開著‘賓士’來的。”醫生被他逗笑了,我也跟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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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陌生人真誠祝福;彪子哭得像個孩子(1)
手術後,彪子就像新生兒一樣,一天一個樣,每拔掉一根管子就是一個勝利。吃的東西也一天比一天多起來:能吃蛋羹了,能吃菜粥了,能吃爛麵條了,接著是米飯,炒菜……不出半個月,大排骨、小排骨、牛肉、羊肉,那些他平素喜歡的全部招呼上了。有一次我送飯晚了一些,一進門,他就一臉迫不及待:“你怎麼才來呀,餓死我了!”隨即狼吞虎嚥起來。我開心極了,能吃是好事,能吃恢復得快。
管子拔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膽汁的引流管,他開始在房間呆不住了。可門外依然蹲守了不少記者,他只能拎著膽汁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我把窗簾全部開啟,想讓彪子曬曬太陽。突然,窗外伸下一臺攝像機,是從樓上的什麼位置吊下來的。我急忙又把窗簾拉緊,攝像機和陽光一同被擋在了窗外。
陽光被剝奪了,自由的空間被剝奪了,我們很不高興。
我真的不知道這些記者看到那樣的傅彪還能問些什麼!有的記者千方百計,甚至賄賂其他患者的家屬搞到傅彪病房佈局圖,登在報紙上,我真搞不懂這麼做有什麼必要,這是熱愛傅彪的觀眾們真正關心的嗎?難道真的不懂嗎?他們過多地打擾了別人已經不正常的生活。
彪子很豁達,他不像我們一樣氣憤,只是說:“這是人家的工作,他們不容易,得理解他們。等我再恢復恢復,能見人了,我得給關心我的人一個交待。”他還說在ICU病房裡,曾經有一個記者手捧鮮花喊著彪哥,不顧一切地往裡衝,被醫生護士一把推了出去。他並沒有責怪記者朋友的衝動,他說被大家惦記是幸福的,不過ICU是無菌病房,不要把細菌帶進來,不要擾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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