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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靠了靠。
我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只剩下哽咽。
不知過了多久,我停下無聲的哭泣,抬起掛滿淚痕的小臉,抬手擦了擦淚花迷濛的雙眼,睜著杏眼想看清楚站那抹虛影。
然而虛影整個都籠罩在陰暗中,就算此時屋子裡透進的月光更加鮮紅,更加陰亮也無法讓我看清虛影的五官。那抹虛影太虛弱了,似是連維持整個人形都不易。
我抬起手,想觸控虛影,卻見我的手在空中空透了虛影,無法觸及到實際的東西。
兩人四眼相顧,近在咫尺,卻是陰陽兩隔。
“喔喔喔……”
屋外傳來一陣雞鳴,緊接著傳來一陣陣狗吠聲。
虛影晃了晃,慢慢變淡,似是即將消失。
我大驚,“鴻煊,鴻煊,別走,你別走。”
然而,虛影還在變淡,伸出的手慢慢遠去,我亦伸出手,想要拉住即將離去的身影。
“鴻煊,別走,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死的呢?!”我悽楚地喊著。
只是,雞鳴聲再次響起,伴隨著狗叫聲,隔壁院子的開門,人聲。
天亮了!
“鴻煊,鴻煊!”
我突然從床上坐起,身上的被子滑落,額頭上虛汗淋漓。
我抬手擦了擦,撥出一口氣來,“是做惡夢了嗎?”我喃喃自語。
只是,剛才的那陰冷的觸覺是那麼清晰,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我的丈夫回來了!
我連忙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幾步跑到堂屋裡。只見那案桌上,安放著的牌位觸目驚心,鮮紅的血像條條粗大的線,長短不一地垂掛下去。
牌位前的香爐裡的清香已燃燼,殘留著香梗,白色的罈子安安靜靜地放著,卻顯出一絲詭異來。
我被這詭異地情景嚇了一跳,方才那不是夢境!
我連連後退幾步,“啊”地一聲慘叫,驚來了隔壁院子的根嬸。
小蕾,你怎麼了?”根嬸隔著院牆喊,“是做惡夢了嗎?”
根嬸踉踉蹌蹌地跑進堂屋。她沒抬頭看案桌,而是伸手扶住我,焦急地喊著。
呆愣中的我,被她的觸碰驚醒,連忙抓住根嬸伸過來的手,道:“嬸子,駱鴻煊回來了,他回來了!”
我的聲音裡帶著急切和驚喜。
“小蕾,你許是發夢了,”根嬸柔聲安慰道,“來,先進屋歇歇,許是你白日裡想得太多了。”
“不,不,不,嬸子,你快看。”
我怕她不信,連忙伸手指向案桌。
根嬸順著我指向,抬頭看向案桌,只見那一切正常!
牌位,白色罈子,香爐和已經燒得只剩下殘梗的清香。
我也看到了這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剛才明明還是血淋淋的樣子的,怎麼一轉眼就都消失了。
難道又是我出現幻覺了……
第17章 黑貓
“喵”
一聲貓叫驚醒了我和根嬸。
根嬸走到院子看了看,笑道:“是你家小貓回來了呢!”
說著她便也向外走去。
我也暫時忘記了方才的事,走向門口看到一隻小黑貓正在籬笆門外探頭探腦,向著院子張望,正是我家的“小黑”。
它一身通體烏黑,沒帶有一絲雜色,身上的毛柔軟細長,身子肥胖,圓滾滾的肚子像吹了氣的氣球,但個頭卻很嬌小,使得它的頭和尾巴像沒了生長空間,只剩下圓圓的肚子,跟個小圓球似的。
此時,它那雙琥珀色的貓眼正骨碌碌地轉,敲起的尾巴,輕輕地甩動,在籬笆門外顯出極為可愛的樣子。
我會心的一笑,看到它,竟然忘記了悲傷,出門向它走去。
就見小黑小跑了幾步,縱身跳上了樹樁凳子,停了停,張望了一下。又便輕輕地縱身跳上了石桌,“喵嗚”,又叫了一聲。
“小黑,你回來啦!”
我走近,伸手抱走了它,抬手在小黑貓的身上揉啊揉,又給它順了順毛,這才輕聲開口說道:“小黑,你這些天到哪去了?都不見你回來,我快擔心死了。”
雖然說擔心,但小黑時常這樣離開幾天又突然出來,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小黑是我三年前養的貓,自駱鴻煊離開後,它就出現在院子裡。它很乖巧懂事,時常陪著我說話。我一個人住有了它的陪伴倒是消磨了不少寂寞的日子。
這小傢伙極聰明,知道我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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