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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的神情。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撲通”地跪在了地上,跪爬著接近案几。
“鴻煊……”
他哽咽著,手搭在案几上,把頭埋進了臂彎裡,肩膀不住地顫抖著。
我想他定也是極傷心的,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誼深厚也無可厚非。
這幾年,駱鴻煊不在家,駱宛天和駱宏彥不時地照顧著我,否則以我一個弱女子在駱家村裡,是無親無故的外來女子,也是很難生存的。
駱宛天常說他是駱鴻煊的好兄弟,照顧他的媳婦是天經地義的。等駱鴻煊回來,他定然會在他面前好好邀功一番的。
只是,如今駱鴻煊身死,他再也沒有機會去邀功了吧!
“嫂子……”
“呃……”
我回過神來,看到駱宛天已經起身,正同情地看著我。
“嫂子,你且節哀!”駱宛天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常態,只是他的眼神卻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哀。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對於他能來看我,我很是感激。
第16章 顯形
駱宛天離開後,我便回裡屋睡下,有些心神不寧,兩眼痠疼,但疲倦慢慢襲來,不知不覺中竟然也睡著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許是哭得太累,心力交瘁中睡得很不安,像有股繩子緊緊地,牢牢地束縛著我,我不斷地掙扎,卻徒勞無功般掙扎不開。
一雙冰冷的手撫摸著我的身體,像是如珍寶一樣,一點一點地撫著。我的身體感受著那片冰冷,就如同一塊冰塊觸及到溫熱的面板,讓我在睡夢中都感覺到戰粟。
突然,我猛然坐起,睜開驚嚇過度的雙眼,眼裡充滿了恐怖之色。我終於掙脫方才的夢了!
迷糊中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迷睜著雙眼,有些茫然,意識在混沌中慢慢地清晰起來,感覺到有股陰冷的氣息在房間裡彌散。
我抬頭,透過撐開的木窗,看到雷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歇。夜晚的山林靜寂得令人發悚,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彷佛銷聲匿跡。
只有在空蕩蕩的帶著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扎,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
我驚異地發現月亮是紅色的,泛著鮮紅的血色!將整個天地映照成一片血色!這場景詭異得讓人心驚!
小院裡老槐樹在山風中戰粟著,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似有什麼東西觸及到枝葉,讓它們發出顫動的聲響。
屋內,血色的月光投下斑駁陸離的虛影,斑斑點點的,像是被灑了紅漆。
我顧不得這詭異的場景,連忙起身來到堂屋,想看看鴻煊的靈位,卻看到堂屋裡的案桌上,那個白色罈子前,寫著“先夫駱鴻煊之位”的牌位上,此時正汩汩地冒出血來,鮮紅的血液順著木牌,緩緩地流淌而下。
白色的罈子輕輕地搖晃起來,一股青煙冒出,緩緩凝聚成一個人形的虛影。這虛影,在血月的映照下,顯出陰森森的氣息來。
我猛然清醒過來,意識到了什麼!
我顫抖著聲音問:“鴻煊,是你回來了嗎?”
我的聲音裡有著驚懼和喜悅,白日裡我看的虛影果然並不是幻覺。
只見那虛影動了動,藉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能看到他的嘴似是張了張,說了句什麼,但沒有聲音,我聽不到他講什麼。
我見狀,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鴻煊,你是不放心,回來看看為妻的嗎?”
此時,我的聲音裡也只剩下驚喜。
那虛影點頭,又搖頭。
“鴻煊,你是有心願未了嗎?你要為妻做什麼嗎?”
我見對方未出聲,自己又不明白他表達的意思,變得有些焦急。
此時,我已經不再害怕,只想知道鴻煊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然而,不管我如何詢問,那抹虛影都只是點頭或搖頭,兩人的溝通完全無法正常進行。
片刻後,虛影不再回應我的詢問,而是抬起手,慢慢的朝我靠近,一股陰冷的氣息落在我的臉頰處,我的眼淚瞬間落下。
我想到駱鴻煊慘死他鄉,且死因不明,想到自己苦苦等待終成一場空,想到以後將孤苦無依,想到將來一切,淚洶湧而出。
我無聲地落淚,讓虛影晃了晃,嘴角動了動,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制止。他伸出的手輕輕地在我的臉龐擦過,然而手掌穿透,留下一股陰冷的氣息。
我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小臉朝著那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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